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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讓他做出決斷。”
“如此甚好。”錢千露出了笑容,當著趙恆的面拿出一個金色萬界通識符。
這個特製的通識符可以直通長樂皇宮,抵達當今天子案頭,是每一位封疆大吏才有的許可權,自身雖然不算一州總管或刺史,但所鎮乃前朝舊都,當然不比尋常。
金色萬界通識符綻放濛濛光彩,閃爍著變化不定的電芒,勾連著遠方的長樂。
過了幾息,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
“錢留守有要事稟報?”
每個特製萬界通識符一一對應,長樂皇宮之人無需接通就能知曉是誰。
錢千恭敬道:“李總管,晉王將去祭祖,同時想要遊歷江湖,以尋找突破法身關隘的契機,還請您向陛下稟報。”
對面的李總管短暫沉默後道:“你先等著。”
過了片刻,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錢留守,轉告晉王,多留意民生之事,找找大周當前弊端。”
“卑職遵命!”錢留守結束通話了萬界通識符,抬首看向趙恆,微笑道,“陛下已然答應。”
趙恆怔了怔,旋即勾勒笑容:“陛下時時不忘民生之艱,不愧為當世人皇。”
接著,兩道遁光飛起,出了留守府,直去皇陵所在。
大晉皇陵並未因為國亡而敗,畢竟神都趙氏猶存,還是世家底子,自有成員輪換看守,此時,一座座陵寢依山傍水,各具形勝,都佔據了一等一的風水寶地,行走其間,會明顯感覺到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似乎被一代代帝皇威嚴注視著。
趙恆沒有通告此地看守,穿過警戒佈置,緩步往上登臨,每過一座陵寢,他都會駐足凝望,然後狀似沉重地三叩九拜。
一直到了最後,看見大晉開國太*祖之墓,他才低聲道:
“不肖子弟趙恆今日前來告罪。”
又是一番三叩九拜,旁邊的胡鬥緊緊跟隨,心裡卻暗中嘆息了一句:
“這大晉終究還是亡了……”
自己人生最蓬勃的階段也隨著大晉埋葬了。
趙恆緩緩起身,俯視山峰四周,低沉開口道:
“走吧,四下看看。”
…………
南荒碧空晴朗,山勢起伏,從高處一眼望去,像是進入了山的海洋。
其中一座孤峰上,胡鬥戰戰兢兢,不敢抬眼,因為自家王爺旁邊站著的是那位“名”滿天下的南荒魔帝!
不管有多少人對他讚譽有加,光是魔皇爪三個字,就讓自己怯於直視。
趙恆立在懸崖邊緣,狂風拂面,頭髮飄舞,忽然嘆了口氣道:“當初結識之時,誰能想到名聲低微的我們會各有際遇,處在如今的境況。”
當初的隊友裡,一位是玉虛掌教,當世傳說,諸界唯一,能攪動天下風雲,執掌霸王絕刀,一位魔名遍傳寰宇,佔據南荒,行前無古人之事,遭受大能大神通者們的忌憚,身懷魔皇之爪,一位列在仙班,傳說有望,劍神之名讓人如雷貫耳,一位偏居江東,琴藝並世無雙,即將成為仙人,就算最不濟的自己也是大周晉王,順位繼承人,排在地榜前列的大宗師。
齊正言望著雲展雲舒,面無表情道:“我雖然信奉自強不息,一生需靠努力,但也不得不說,際遇亦很重要,或許便是自助者天助之。”
趙恆回頭看向他,苦笑道:“同樣的,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選擇這樣的道路,不說舉世皆敵,但也算是遭天人嫉恨,危難重重。”
齊正言沒有情緒變化地道:“若做行屍走肉活上萬古又有何意義?我身在此道,雖九死其猶未悔。”
“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趙恆吐了口氣。
說完這句話,兩人陷入了長久的靜默,過了一陣,趙恆轉身踏出懸崖,乘雲而去。
齊正言身後的黑甲魔聖疑惑道:“他來到南荒就是為了說這些閒事?”
齊正言沒有說話,目光注視著雲海。
…………
琅琊城內,阮家祖宅之外。
趙恆帶著胡鬥,緩慢繞行,忽然,他們耳畔聽到了一聲清幽琴音,渾身為之一顫,四周似有裂天變地之兆。
琴聲轉急,大珠小珠落玉盤,天色迅速陰沉,附近花草樹木瞬間凋落,繼而枯萎,竟然直接失去了生機。
此時,琴聲一變,悠揚婉轉,彷彿天宮仙樂,充滿了蓬勃朝氣,讓人沉醉,那枯萎的樹木重發新綠,奇花再次綻放,又是生機盎然。
兩首曲子各成一態,分蘊生死,似乎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