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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舟”祭了出來,化作一艘似乎能橫渡重重宇宙的鉅艦。漂浮在虛幻般的苦海之上,自身屹立船頭,風浪不侵,隨波起伏。似乎打算直接撞向掌燈神使,撞向扶桑古樹。
然而,他們與掌燈神使之間的距離卻沒有因此拉近。反倒有了隔著千萬星辰的詭異感受。
掌燈神使與少玄目光接觸,如虛似幻,氣機難以牽扯,微微一笑道:
“原來是人皇遺族的兩位道友。”
他披灑著溫潤明黃的燈火,彷彿遠在界外,悠然旁觀。
少玄與羲娥對視一眼,明白所見所聞必定受到影響和拘束,或來自外界或來自本身,故而未能看到真正面目。
他們眼中條條銀河匯聚的浩瀚星雲緩緩旋轉,舊有的認知模式褪去,重新構建符合了契合之前感受的新模式。
轟的一聲,所見再也不同,哪裡還有天地,哪裡還有仙島神山,這是一片浩瀚無垠的幽暗世界,所見所得所聞皆是扶桑古樹,它貫穿無垠,撐破極限,難以用語言來描述龐大,只能說每一片桑葉就近乎真正的宇宙,無邊無際,而古樹主幹抽長出數不清枝幹,掛著無數桑葉,彷彿諸天萬界一下完整地呈現在了兩位傳說大能眼前。
而沙悟淨哪裡是一點點攀登往上,明明是以灰塵之姿在主幹急速飛遁!
掌燈神使盤坐樹前,與少玄、羲娥確實有著千萬星辰的距離。
末日之舟橫渡,瞬間就穿透了幽暗,抵達了燈火邊界,難以進入遊子燈照亮的範圍。
見少玄與羲娥沒有說話,掌燈神使繼續說道:
“兩位道友真要摻合此事?你們與元皇毫無交情,因為命令,就要阻止老母圓滿之事,與我羅教結下不死不休之仇?”
羲娥冷笑一聲:“上古末年,中古初年,無生老母多少次危害人皇?你覺得我們會擔憂結仇羅教?”
“而且你們恐怕另有目的。”少玄看了看後面急速飛遁往古樹最上方的沙悟淨。
掌燈神使哂笑道:“扶桑古樹以東皇太一和昊天上帝之血共同孕育,深藏隱秘,既然進入,又怎能不探索一下?”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正,傲意微露:
“雖然你們有兩位,雖然你們有末日之舟和霸王絕刀,但遊子燈在身,本座倒要看看你們闖不闖得過我這關。”
燈火搖曳,似乎一下膨脹了起來。
少玄與羲娥各自凝神,鉅艦飛出層層禁制,長刀引來諸天雷霆。
同時,他們心頭頗為訝異:
扶桑古樹不僅僅是由東皇太一之血孕育而出,還有昊天上帝的?
是誰做的?
…………
月光般的手指點中眉心,無數記憶碎片飛出,沒有了神識沒有了精神感應的孟奇似乎一下離開東方琉璃世界,真真切切地回到當初,體悟著經歷。
思緒變得模糊,記憶少許浮現,眼前看見的是泥土,看見的是黑暗,看見的是佈滿各種垃圾事物的洞穴,但卻與人族所見別有不同,似乎是它們另外一番面貌。
跌跌撞撞,循著一抹沒有泯滅的自我認知與靈性,孟奇往外飛奔,四肢協調,很快就來到了一汪池水旁邊,看見了一隻黑色噁心的老鼠。
老鼠視角所見與人族時自有不同,此時的身影對孟奇而言就像來自噩夢裡的怪物。
這就是自己?
這就是如今的我?
以前變化時,他有神識或靈覺精神在身,無需依靠老鼠的感官老鼠的身體,如今沒有了這一切,記憶再次大幅度退化,所見真正不同。
恍恍惚惚間,孟奇有種自己就是老鼠的感覺,似乎經歷了一場變形記。
水池崩裂,身影消散,孟奇展開雙翅,翱翔於藍天。
蒼鷹、石頭等變化記憶一一經歷,受困於沒有神識沒有靈覺,孟奇是完全變成了它們,用它們的感官認知世界認知自己,如夢似幻,有些不知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了。
這是我?
這也是我?
沒有武道實力的情況下,這些變化這些經驗絕對能讓最沉靜最理智的人徹底迷失,但孟奇卻始終有一絲自我認知沒有磨滅,在莊生夢蝶的經歷裡堅守於迷失邊緣。
這是我的心性修為?
沒有了武道實力,但心靈脩持程度依舊存在?
它來自於磨礪經驗,來自於種種體悟,沒有武道,也有我心!
可是如果再“剝離”對應的經驗,對應的體悟呢?
少許念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