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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閃爍著金黃色澤的大滿杵著一根青黑色怪異藤杖,以老態龍鍾的模樣入內。
禁法開啟,隔絕內外,其他邪魔左道的強者都隱有不滿,尤其歡喜廟方丈等人。
雖然他們並稱邪魔九道,但作為合作物件,還是會被分成三六九等,沒有法身的勢力天然就弱勢!
“大汗不問,狂刀之事就不管了?”略顯尷尬的氣氛裡,一道蒼老腐朽聲音響起。
話音未落,在座諸位左道巨擘都已感應到開口之人,他同樣裹著黑袍,身上彷彿積滿了歲月的塵埃,儼然便是羅教十二神使之首的奉典神使,黑榜第五。地榜二十六位,老不死中的老不死。
“當然要管?貧僧可憐的六慾師侄慘死巴彥,豈能不管?”一位白白淨淨,個子高瘦的和尚低宣了聲佛號,語氣裡滿是仇恨之情。
他外表也就二十來歲,斯文俊秀,彷彿富家公子,但肌膚蘊著一層寶光,顧盼之間皆有邪異的經聲佛號飄蕩,乃歡喜廟方丈。當代歡喜佛,執掌神兵,黑榜之上僅次於三位半步法身,位列第四,地榜亦排名二十一,禍害過不知多少女子,聲名最為狼藉,但能活到現在,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當代歡喜佛抬起頭。一雙彷彿藏著漩渦般的漆黑眼眸環視眾人道:“九曲飛鷹、天母薩滿、邪欲菩薩、活死人飛廉和極惡天魔雖然未必是狂刀下的毒手,但肯定與他脫不了關係,各位沒什麼想法?不想報仇?尤其奉典和掌燈,大羅聖女還在巴彥。岌岌可危,你們卻端坐猶豫,不迅速救援,是何章程?”
被他這麼一說。金帳武士、長生教、**道和滅天門的宗師們都微微點頭,只得生死無常宗和羅教最為平靜,前者於帳篷邊緣擺放著兩具棺材。血紅之霧繚繞,始終未曾說話,羅教則老神在在。
“法王確認,聖女已脫險。”掌燈神使輕咳一聲道,“聖女有老母庇佑,有法王護持,些許風浪,何足道哉?”
也是,顧小桑身上肯定有渡世法王給予的“令牌類”物品……不少宗師暗自想著,悄然記下這點,日後若與大羅聖女衝突,必須防備此事。
“顧聖女脫險,狂刀呢?”當代歡喜佛追問道。
“法王言,狂刀未曾隕落。”奉典神使用老邁沙啞到極點的嗓音回答。
當代歡喜佛沉吟了一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有一樁事物,乃鄙寺傳承多代之寶,喚作‘闢地神梭’,只需二十息,便能從金帳趕到巴彥,而狂刀歷經大戰,遁走必定未遠,各位同道有誰想與貧僧一起前去找他報仇,順便將大汗委託之事完成?”
就在不少金帳武士、長生教薩滿欲欲躍試之際,歡喜菩薩突然輕笑了一聲,音如銀鈴,但又多了幾分婉轉嫵媚,像是撓在人心最深處,無論男女,都有血脈賁張之感。
“狂刀身上有多少秘密,你們知道嗎?”她糅合了嬌媚與聖潔兩種矛盾感官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揶揄笑容。
“菩薩,你知道多少?”問話的是當前金帳武士首領,外景巔峰的哈斯烏拉,原本的黑榜第十一,地榜四十九,目前隨著哭老人的身亡,排名各自上漲一位。
歡喜菩薩習慣性橫了他一眼,似嬌似嗔:“即使從前段時日狂刀還只是六重天的境界,如今就已經宗師,便不難窺見一二,他不到四年邁過兩層天梯,越過六重天,再是四劫加身,最基本的水磨工夫還是得有,說他沒掌握時光流速不同的秘境、洞天或者宙光碎片,反正我是不信的。”
“當然,這並不重要,若狂刀有能力有時間再做突破,肯定會**重天后才來,所以不用擔心他突然之間又變強了。”
奉典神使沙啞笑道:“菩薩是在鼓動我們圍獵狂刀?他的身家真是讓人垂涎,神兵主材,時光流速不同的秘境、洞天或者宙光碎片,怕是能當五位乃至十位宗師,這還是浮在水面上的。”
說不得就有勝過東極長生丹的仙丹妙藥!
雖然在座都是宗師,但聽到奉典神使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有點熱血上湧,呼吸沉重,一直知道狂刀氣運極隆,奇遇極多,所以才能屢屢創造契機,可一直以來,他仇家不少,行蹤不定,難以找到,而若花費巨大代價,又得考慮對方的氣運很可能讓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歡喜菩薩端坐蓮臺,但周身上下都透著慵懶,輕笑一聲:“奉典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猴急,等我將話說完嘛。”
她一顰一笑皆是風景,顧盼生姿道:“不考慮狂刀短時間內再做突破之事,那我們就來推斷他目前的實力。”
“能勾動**,挑起內訌,本身就說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