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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狀似隨意道:“若真是張氏滅口大內總管馮徵,不覺得他們犯下好幾個錯誤嗎?”
柳生明位列八大神捕多年,破案的經驗雖然比不上孟奇看過的偵探小說和漫畫多,但也委實不少,略一沉吟道:“第一輪調查已基本認定皇上乃採補反噬而暴斃,若非司馬總捕頭失蹤,局勢緊張,馮徵早就被放了出來,所以,對他的看管並不算嚴,以隴南張氏和平津崔氏對大內年復一年的滲透,多的是辦法將他殺掉,然後讓死士自盡,斷掉一切線索,何苦大張旗鼓提到家中審問?”
“審問也就罷了,途中下手都能洗清嫌疑,為什麼非得在自己家中,還恰好被總捕頭您撞上?”
“當然,不排除張氏反其道而行之,刻意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滅口行動來彰顯無辜,但牽扯出那位乘馬車逃走的神秘賓客時,張百里確實很震動,甚至想以自身之死換取密探的滅口,顯然關係重大,弄到這種地步,不像是頂尖世家的行事風格,除非真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孟奇微微一笑:“不愧是以頭腦著稱的紫鵬神捕,張氏還以跋扈為藉口,掩蓋為什麼要提出馮徵審問之事,而且他們剛提走馮徵不足半個時辰,某就從華貴妃那裡領悟關鍵。找到新的線索,找上門去,這不恰好?半個時辰內,有太多機會神不知鬼不覺滅口並消弭一切痕跡,結果卻在某登門時才動手,逼得崔清羽親自出面遮掩,這不恰好?”
馮徵的死亡時間從屍體可以直接判斷,大概就是孟奇登臨張府前後一點。
“一個恰好正常,兩個三個就肯定是安排好,嘿。隴南張氏終日打雁,今朝卻被雁啄了眼,他們也有被陷害的一天!”以往做忠於皇帝的神捕時,柳生明不知受了隴南張氏等頂尖世家多少腌臢氣,現在頗有點暢快之意。
孟奇笑了一聲:“被陷害?能讓張百里下意識之中顧不得某這個總捕頭就在旁邊,狗急跳牆,想以炎陽暗光指滅口密探,關係到的秘密未必比弄死皇帝來得簡單,陷害他們的人想的應該便是‘驅使’某揭穿那位神秘賓客。所以半點不在乎‘恰好’太多,引人懷疑。”
看似漫步,兩人速度其實挺快,言談間已是走出長街。到了皇宮附近。
柳生明想了想道:“有了總捕頭您的提醒,卑職似乎把握到了大概的情況,從目前看,那位神秘賓客不容曝光。一旦曝光,對隴南張氏和平津崔氏即使不是滅頂之災,也是嚴重損失。因此張百里才會是那樣的表現。”
“以此為前提,很多事情就一目瞭然了,這位神秘賓客是從張禹院子出來,和馮徵待過一段時間,想提審馮徵的人應當就是他,所以,隴南張氏才會冒風險將馮徵提出,帶回自家侯府,因為直接帶神秘賓客混入皇宮危險更大更容易被發現。”
“而他們的目的確實是拷問,以弄清楚皇上暴斃之謎,所以才會等到總捕頭即將上門或已經上門都未滅口,然後,然後,馮徵就真的自殺了!”
說到最後的判斷時,他抬眼望向孟奇,作為積年神捕,這些事情他早就隱約有些猜測,但直到此時才完全理清了思路,可面前的蘇總捕頭似乎在遇到崔清羽時便徹底瞭然了狀況,竟然比自己還擅於把握細節推斷案情!
請叫我蘇仁杰,柳元芳同志……孟奇腦袋微抬,咳嗽了一聲:“這也間接說明馮徵確實捲入了皇帝暴斃之事,讓嚴密的寢宮防衛形同虛設,混入了擅長媚術的女性強者,至於他為什麼要背棄一損同損的皇帝,甚至連自身性命都不要,那就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了。”
他隱約有個猜測,但不想對柳生明講。
“想不到馮徵還是個‘死間’……”柳生明感嘆了一句,“這也就解釋了滅口時間的‘恰好’,而前一個恰好因華貴妃一席話引發,難怪總捕頭要去找她。”
此時,兩人踏入了皇宮,孟奇神色略有點陰沉,嘆息道:“到了張氏府邸,發現馮徵‘被滅口’後,某其實就反應過來了,華貴妃在撒謊,不,不是撒謊,而是理所當然地誇大。”
以至於情緒瞞過了元心印,因為本身就是正常情緒!
“誇大?”柳生明有些不解。
“華貴妃說梅妃在床上像塊木頭,連呻*吟都不會,哪怕再沉迷,以此讓某聯想到太監宮女的證詞:當晚梅妃的呻*吟柔媚入骨,動情至極,從而發現問題所在,鎖定負責寢宮安全的大內總管馮徵。”孟奇簡單回顧道,“但反過來想,一個平時連呻*吟都不會的人,突然表現得非常擅長,非常動人,長期服侍梅妃的宦官宮女會不覺得奇怪?會不在六扇門詢問時提上一提?”
“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