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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動搖,語氣平淡道:“等玄女凝就法體,便無需應身了,到時候,哪番記憶佔據上風,融入玄女本尊,哪些作為‘前世回憶’,還得看她的心境,還能爭取爭取。”
“霸王娶得,爺娶不得?”
狂傲之態溢於言表。
老僕神色變化,突地嘆了口氣:“真是孽緣。”
“玄女這應身法造孽無數,讓多少大好男兒肝腸寸斷,她因果糾纏,形同邪魔。”
他撫養少主長大,有幾分父子之情,一時忍不住詆譭了玄女幾句。
“六洋狂客”吳季真依舊垂釣,不起半點波瀾道:“情之一字,古往今來。深陷其中者,又有幾位能夠看透?有情無情,最是難斷,她活潑開朗,陽光逗樂,性子嬌憨,恰好擊中我的心靈,是我主動糾纏,怪不得她。”
“這幾十年夫妻恩愛,情深意重。絕非作假,無有其餘可以代替,我不後悔。”
老僕一時無言,每次都是這樣的答案。
這時,一葉扁舟逐浪而來,船頭悠閒坐著位青衫男子,二十來歲,俊美瀟灑,同樣垂釣海上。
吳季真並不在乎外人。依舊老神在在,忽然,他咦了一聲,開口問道:
“你用直鉤釣魚?”
自家不用魚餌。垂釣磨心,乃東海一怪,可眼前男子更怪,魚鉤都扳直了。還不用真元,不勾動天地,釣個什麼魚?
兩船相距頗遠。吳季真的話卻無損穿過了肆掠的海風,清晰抵達。
直鉤釣魚者正是孟奇,眼睛不抬,微微一笑:
“願者上鉤。”
願者上鉤……吳季真先覺韻味悠長,旋即怔住,又重複了一遍,“願者上鉤……哈哈,真是願者上鉤!”
他笑得很是瘋狂,自己與玄女應身的姻緣還真是“願者上鉤”!
今日聽聞此言,竟有幾分當頭棒喝之感。
吳季真的大笑有點嚇住老僕,連連呼喚島主,好半天,吳季真止住笑,丟下魚竿,雙目幽深看向孟奇,半空明月為之一暗,似有烏雲遮蔽,讓吳季真的臉龐陷在陰影裡。
“可惜,可惜,沒早點受此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