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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著潮溼水汽的海風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像是一尊亙古以來便屹立於十絕島港口的雕像……
…………
夜帝船行駛於汪洋大海之上,被淺淺的幽暗包裹,因果、感應、視線、聽覺都彷彿被吞噬,使它明明存在於這裡卻近乎無蹤。
孟奇盤腿坐於鮮花臺上,頭頂有一朵混混沌沌的慶雲籠罩,幽光四溢,充斥樓船。
他看著雲月幽湖等人。微微一笑:“有此遮掩,哪怕天仙也不能直接找到我們的行蹤,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語氣平和,但說話間自信畢露,無極印、道一印與**玄功的結合堪稱遮掩天機與行蹤的第一。
天仙都找不到我們的行蹤……那公子還能找得到嗎……雲月和幽湖等人嘴巴一點點張開,最終勉強笑道:“放心,當然放心,哪會不放心?”
簡直再“放心”不過了!
孟奇感應得到她們情緒的起伏,以為她們對自己這假冒夜帝不敢怒也不敢言。畢竟招惹到了金鰲島的天仙使者,惹來一屁股的麻煩,但自己暫時只能裝作沒察覺,因為前往金烏派尋求神兵煉製的幫忙。用夜帝的身份要遠遠好過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法身高人。
他手中有一張海圖,標註有七海二十八界的大概方向與位置,向流裳和霞帔確定了雲海非想界的方位有無錯誤後,左手探出。虛空忽地蠕動,顯出層層疊疊的狀態,夜帝船禁法開啟。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虛空屏障。
少頃,流裳等侍妾眼前一亮,發現蔚藍的海水發生了變化,每一朵浪花都成為了一朵小小的白雲,彼此連線,形成了高空雲海般的壯麗景象,可若是伸手觸控,會發現它們的本質還是海水,僅僅因為某種緣由才有這般特異。
雲海起伏,時有波浪演繹不同雕像,似山似人,如同航行在高空,充滿了想象。
“已經到了雲海非想界……”雲月看了看天空又望了望海水,呢喃著做出結論。
雲海與離海相隔甚遠,即使傳送陣也得週轉兩次,自家公子對虛空之道較為精擅,亦要一兩個時辰才能橫渡,可這位假夜帝不過揮手之間便將夜帝船挪移到了雲海非想界!
光是這一手,怕是隻有混元仙子才能比擬了!
再聯想到真正的“點石成金”之能,雲月、幽湖等侍妾內心一陣冰冷,這“太乙天尊”韓廣怕是貨真價實的老怪物,勝過自家公子不知多少的強橫高人。
公子與他互換身份簡直是太大意太魯莽了!
他,他還回得來嗎?
即使回來,他能扛得住天仙使者的追索嗎?
念頭紛呈間,流裳眯起眼睛看了看被日光遮掩的繁星,從天象的變化推演著當前位置,少頃,她堆起笑容道:“公子,此地離金烏派並不遠。”
“如此甚好。”孟奇撫掌笑道。
在流裳指揮下,夜帝船向著東南方前行,過了一陣,海天交接之處出現了高聳的黑影,似乎是哪座島嶼上的巍峨山峰。
隨著距離變近,這黑影越來越清晰,它不是山峰,而是一株比山峰還高的古樹,分成陰陽,互相扶持,有葉似桑,沐浴著陽光,如同火燒。
扶桑古樹……孟奇腦海裡冒出了不少古籍的記載。
東海深處,有扶桑古樹,太古昊天上帝斬殺東皇太一之地,其血侵染,歷經紀元破滅而不毀,長出了這麼一株扶桑古樹,能承載大日,不懼火燒。
這是真的那株扶桑古樹嗎?
“傳聞上古年間,扶桑古樹附近仙家洞府無算,但自妖亂大地後,再沒有類似之事,就連扶桑古樹也只能這樣遠望,怎麼都靠近不了,形如海市蜃樓。”似乎察覺到孟奇的疑惑,幽湖介紹了一句。
海市蜃樓,靠近不了?孟奇若有所思點頭,沒再多言,吩咐雲月拿出夜帝收集的煉器有關秘籍與古書,自行翻閱檢視,時不時讓她們自寶庫裡支出材料嘗試。
氣氛和諧安寧,到了傍晚。金烏派所在的“天一島”已然在望。
“雲月,上島拜見金烏派掌門,問他是否願意幫本公子煉製神兵,有什麼要求。”孟奇做足夜帝的氣派道。
雲月甜甜笑道:“公子放心,金烏派一向和氣生財,只管煉製兵器法寶,不問其他。”
當然,前提是付得出代價。
想到這裡,雲月暗暗為公子的寶庫默哀了五息……
“說起來,金烏派以往也是頂尖大派。不比三霄島差,可上古後,他們起家之地烏巢便與扶桑古樹一起消失,化作了海市蜃樓,只能遠觀,不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