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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先生高論,感同身受,特來拜會。”
“趙兄出自寒微?”孟奇旁邊的趙恆插嘴問道。
齊正言非擅長言辭之人,江芷微和阮玉書則都不喜辯論,故而之前早就商量好,遇到需要動嘴皮子的事情由孟奇和趙恆出頭。
趙柏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在下乃秦地平民,偶得奇遇,有了今日這番修為,可惜秦國等階森嚴,貴族腐朽,看不到上進希望,後聽聞博樂君廣收門客,不拘身份,一視同仁,這才萬里迢迢趕來漢國,故而對蘇先生尚賢之論感同身受。”
君選臣,臣擇君,不愧是禮崩樂壞的時代……孟奇微微頷首,不過這對自己等人的傳道是利好,至少“尚賢”之說在不少有見識的諸侯貴族心裡早有萌芽。
幾人寒暄了幾句後,趙柏熱情道:“在下尚有多位好友,經歷皆是相仿,還請先生駕臨寒舍,不吝賜教。”
他表現出了一種對見識對觀點的渴望。
這出乎了孟奇的預料,在博樂君府內時,自己僅是空口白話了幾句,道了道當今積弊和唯才是舉的重要性。還來不及兜售核心的學說,怎麼就被當做賢者大才來對待了?
見他們沉默猶豫,趙柏急切道:“天下積弊已久,民不得生,士不得活,我等雖然能看到這一點,但如盲人於道,不見前路,想獨善其身都難,今日先生之論讓在下大受啟發。且聽出先生還有未盡之意,故而才厚顏請教。”
於他所代表的這個階層而言,這確實是個茫然困惑的時代,難免有所感嘆,博樂君雖然不拘身份招收門客,名望遠播,但他畢竟不是國君,隨時可能出現變化,這讓趙柏總有種不踏實之感。對將來沒有信心,對天下之勢非常悲觀。
他們屢次嘗試改變這種狀況,可礙於見識,還是隻能以武功賣好貴族。在一次次努力皆遭受失敗,沮喪頹唐後,稍微有點火花曙光就能讓他們牢牢抓住,所以即使孟奇僅是空談了幾句尚賢、節用和節葬。就讓他似乎頗受啟發,趕緊前來請教。
孟奇與江芷微等人目光交接,都隱約能體會趙柏等人所處的境況和目前的心態。於是微不可及頷首,有意一試,多瞭解現實,就像剛才遊說博樂君一樣,為之後正式遊說小國諸侯積累經驗,做好準備。
從一開始,三個月的期限就讓他們將目標定位在較偏僻又無力進攻外界的小國!
反正我們身懷秘寶,還怕你有陷阱不成?孟奇暗道一聲,對趙柏道:“趙兄請。”
以趙柏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即使不用秘寶,孟奇相信自己和江芷微都能吊打他,他的同伴亦不可能都是外景,否則早是博樂君門下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了。
趙柏臉露欣喜,忙不迭引路,下了夯土高臺,轉過幾條巷子,拐入了一間大屋。
他讓孟奇等人在廳外稍微等待,自己進去招集同伴,少頃,他換了身寬袍,走出廳房,拱手道:“幾位先生請,大家都在等著你們。”
孟奇臉色不變,緩步而入,大廳內鋪著草蓆,與兩側分別跪坐著二三十人,除掉趙柏,氣息有外景者二,一黑袍冷冽,膝橫長劍,一頷下留有短鬚,面色悲苦,衣著陳舊。
見到孟奇等人進來,他們紛紛拱手行禮,態度恭敬。
引孟奇等人入座後,趙柏將之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以引起話題,末了道:“先生所講尚賢之說,我等皆是認同,可各國能無視身份貴賤而重用人才的君主或貴族甚少,一是等階森嚴,目不下視,二是從平民之中簡拔花費甚巨,往往教萬人而無一所得,先生可有教我?”
先前孟奇剛講到節用節葬就被博樂君打斷,所以趙柏迫切想聽到下文。
孟奇沉吟了下道:“一則節用節葬,貴族大興土木,修建宮臺,花費之巨足以教千人萬人,而且為求死後長存之道,墓室修建宛若身前,奢華浪費,擺藏寶物,比宮臺更甚,但古往今來,能死而復生,成仙成神者有幾人?若能節制這兩方面,何憂無錢教人?”
他考慮到此地沒有貴族,所以暫時不改節葬之說。
這時,頜下有短鬚的男子拱手道:“蘇先生,鬼神非無稽之談,各國諸侯貴族或為仙人苗裔,或是神靈後代,死後自能通天,讓他們節葬難如登天!”
這就是封神世界與自己上輩子春秋戰國的區別啊……孟奇心思轉動,緩緩開口:“古往今來,能成仙成神有誰?或得授**,勤修苦煉,超脫凡俗,或在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時立下大功,得仙聖鬼神褒獎敕封,昔年武王伐紂,才成就一批神靈,乃今日不少諸侯貴族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