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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完舊,聶直臉色一正:“老夫今日上門,還有一事請託賢侄。”
“世伯請講。”孟奇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
聶直捋了捋頷下幾根白鬚:“還請賢侄幫忙打探下阮家對付藍血人之事。”
他對孟奇與阮家的關係似乎頗有信心。
“具體的計劃怕是不便洩露。”孟奇皺了皺眉。
聶直搖頭道:“非是老夫想知道這些,而是得儘量掌握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免得出現突發情況,讓地方不靖,此乃六扇門的職責,不得不做。”
他先大義凜然說了幾句,旋即道:“阮家閉門幾日,推衍藍血人根本所在,除了不時派出宗師搜尋確認,再無別的舉動,委實讓人猜測頗多。”
“同時,還有別的反常之事,比如,王家家主帶著‘洛書’住進阮府,而王大公子卻獨自寄住西山佛廟,不聞不問,比如東海劍莊只得小字輩的無形劍何九與隨從前來……”
聶直說了一堆,最後誠懇道:“若賢侄打探到的訊息涉及機密和事情成敗,不便透露,老夫絕不追問。”
“小侄努力打探一下。”聯想到阮搖光的態度,孟奇亦是疑惑,起了弄明白之心。
至於去哪裡打探。他已經有了絕佳的人選,王大公子王思遠!
如果說有的人具備“自毀傾向”,那王大神棍就有“將事情玩脫”的傾向。精神狀況很不正常,所以,他經常會刻意提醒,以求“玩脫”,找他詢問總會得到點訊息。
聶直心滿意足離開,孟奇喝茶沉思,忽然。他心有所感,往前看去。
視線一花,一道灰色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有預感就被欺近。好可怕的實力……孟奇全神戒備,蓄勢待發。
目光所見,這是一位灰袍和尚,外表中年。憨厚老實。唯一雙眼睛滴溜溜轉,透出幾分賊兮兮的感覺。
“阿彌陀佛,貧僧戒賭,見過蘇施主。”他笑容可掬地雙手合十。
戒賭?孟奇可沒想過他與戒殺有關,因為這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和尚!
天下之大,實力高強的僧人很多,但絕大部分出自有名佛寺,即使苦行僧。也或多或少都有教派,唯獨這位。表面看似沒什麼背景,乃實打實的散修和尚,能成為宗師,登上地榜,讓不少人直呼不可思議。
雖然背景普通,可這和尚本身卻給人神秘之感,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嗜賭成性,什麼都會賭上一賭,每次都是輸得一乾二淨,只差剁手,在佛前發誓要戒賭,但好了傷疤忘了痛,很快便故態復萌,即使將法號改成戒賭,也糾正不過來。
按理來說,有這樣缺陷的武者不是難以精進,就是容易掉進別人的陷阱,可戒賭卻平平安安活到了現在,實力保持著提升,所以,這也算是他神秘的佐證之一。
江湖之中多有戒賭和尚的傳言,有人說他是不仁樓青階或藍階刺客,甚至就是不仁樓樓主的白道身份,也有人說他與鐵衣樓關係匪淺,或許執掌著鐵衣樓最神秘的三座分樓之一,總之,這是個渾身謎團的和尚。
孟奇還禮道:“大師到訪,所為何事?”
戒賭笑嘻嘻道:“聽聞蘇施主能帶人入蘭柯寺觀神掌總綱,老衲,不,貧僧心癢難耐,特來求肯。”
“貿然帶人前去,恐惹菩薩不高興。”孟奇本就計劃帶阮玉書等人前去,若是太過頻繁,即使月摩尼菩薩謹守報身之“宏願”,沒有不快,也得防備蘭柯寺別的僧人嗔怒,關鍵事情上壞自己好事。
再說,自己與戒賭和尚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帶他去?
戒賭再次雙手合十:“貧僧剛好輸了個一乾二淨,雙袖清風,難以拿出有價值的事物交換,不若這樣,咱們打個賭,要是輸了,貧僧就賣身給施主三年,如果貧僧僥倖贏了,煩請施主帶貧僧去蘭柯寺。”
打賭……真是賭性不改啊……孟奇笑道:“在下要大師何用?每天有人跟著,多不自在?”
自己秘密太多,跟著個宗師純粹是找死的節奏,他又不像雲鶴真人能躲在永珍門後。
不等戒賭開口,孟奇轉而問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告訴大師,在下能帶人入蘭柯寺感悟神掌總綱?”
這件事情若傳揚出去,自己會被煩死。
戒賭左顧右盼,壓低聲音道:“貧僧與何七有點交情,煩了他許久才得到這個訊息,放心,沒別的人知道。”
“劍狂”何七……孟奇又想到這次東海劍莊只得何九與僕人前來之事,笑了笑道:“不如大師回去再想想,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