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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什麼。〃
〃奇怪了?這宇文成都大半夜的爬起來做什麼?〃王君廓在一旁說,〃咱們半路上也沒碰見他啊!〃
〃他去偷襲徐將軍!〃蕭曉雲接過話題,〃宇文成都一邊想報仇,一邊想著徐將軍今日得了勝利必然鬆懈防備,因此趁夜想要偷襲。我和少將軍商量著宇文成都自恃武功高強,這次偷襲既然是為昨天白天的戰爭報仇,一定會親自帶兵前往。所以才趁他們營盤空虛,讓你們前去殺敵。〃
〃原來如此!〃張青特恍然大悟,又突然擔心起來,〃右武侯那裡……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裴行儼笑著說,〃徐將軍他們駐紮在黎陽糧倉,那裡易守難攻,防禦工事不比瓦崗那邊差多少。宇文成都討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是自己後方被襲,得不償失。〃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曉雲笑著補充,〃相必宇文成都現在也要回到營盤了,看到這麼嚴重的損失,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
蕭曉雲預料的不錯,宇文成都並沒有從徐世績那裡討到好處,卻得到訊息說營盤遇襲。等趕回來時對方已經撤得一乾二淨,除了上千人受傷之外,本來就不多的糧草又被燒掉了一大半。面對亂的一塌糊塗的營盤,宇文成都一拳捶上了身邊的木樁:〃蕭曉雲、裴行儼!〃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定然會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身邊的親兵看著被打進地下的一大截的木樁,再看看自家主帥猙獰的面孔,嚇得腿肚子直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爬了起來。
宇文成都紮營時南依童山東麓,西鄰洛水,地理位置極好,攻守適宜。裴行儼本來隔著洛水同樣背靠童山西麓隔著洛水制約西線,北部則有徐世績依靠黎陽糧倉數十年建立的防禦工事阻攔驍果北上的路線,與裴行儼將宇文成都回長安的路堵了個水洩不通。因此半個月後,瓦崗已經從被動挨打的局面中掙脫出來。
徐世績與裴行儼的配合使得宇文成都開始首尾難顧,驍果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對瓦崗全力出擊,進攻一方的時候不得不留下一半人馬防止另一方的偷襲,因此取得勝利格外艱難。更讓人氣憤的是蕭曉雲和徐世績都格外偏愛趁火打劫,與裴行儼激戰回營之後,徐世績好幾次趁著軍備休整的時候前來突襲。好容易應付完了他們,蕭曉雲又會冒出來攻擊……即使是天下第一,這種神出鬼沒的車輪戰也讓他們招架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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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荊棘漫漫(3)
相比於宇文成都的困擾,蕭曉雲要輕鬆一些。雖然沒有與徐世績互通訊息,可是兩個聰明人還是比較容易配合,尤其是從對方的作戰風格來看……小規模騷擾而沒有大肆進攻,很明顯的,這是準備跟宇文成都耗軍餉。正好蕭曉雲也存了這樣的心思,於是雙方頗有默契的避開宇文成都的正面攻擊,專等驍果耗盡糧草取得最後勝利。為此蕭曉雲甚至對不斷請戰的眾將說:〃等三個月後驍果耗盡糧草,有你們出戰的機會,到時候只要努力,高官厚祿唾手可得!〃
蕭曉雲這話說得沒錯,宇文成都此時的軍糧最多隻能支援三個月,只是她忘了:現在的瓦崗,已經變成歸降洛州的瓦崗,戰爭的程序,並不是他們這些調兵遣將的人能夠控制的。
李密的一個命令,完全改變了他們的作戰計劃。
〃議和?〃蕭曉雲聽了這個詞語皺起眉頭,〃主公說要議和?〃
〃是。〃剛從清渠趕回來的裴行儼點點頭,〃主公已經派人去宇文化及那裡,要求議和。〃
〃雖然目前在軍事上沒有佔到優勢,可是勝利已經有一大半掌握在我們手中。〃蕭曉雲不理解,〃只要再等三個月,等到宇文成都糧盡之日……〃
〃三個月有點長。〃裴行儼搖搖頭說,〃主公希望在這個月能夠擊破宇文成都,因此提出了議和。〃
〃這個月?〃大白天做夢都夢不到這種情況,〃為什麼一定要這個月?〃
〃聽說皇泰主從洛州下了聖旨……封主公為尚書令、東南道大行臺,並且暗示今年的黃道吉日只剩下八月初二,若是在此之前拿下宇文化及,祭奠先帝時將加封為魏國公。〃
〃什麼亂七八糟的!〃蕭曉雲眉毛一揚,〃魏國公也罷,唐國公也好,難道主公就不考慮一下前線的戰士嗎?再說就算議和,宇文化及的腦袋也拿不下來啊?〃
〃主公的意思是假意答應借糧給宇文化及,驍果這幾天縮減開支,已經有幾處兵變。宇文化及若是答應了議和,為了安撫人心,定然會大肆賞賜而放鬆警惕。這樣我們可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