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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資格救他走。
楚軒默默地回味他的話，確定尹忱已經完全打破了麒麟的平衡，如今的麒麟，不受尹澈控制了。
尹忱，你的手段我一向知道，卻沒想到，你會淋漓盡致地使用在我身上。
抽出自己的身體，沉默地抱起懷裡人走進浴室沖洗，換過床單，將他緊緊擁在懷裡。
清洗時就醒過來的人在他懷裡愣了愣，隨即閉上眼。狠毒只是一種態度，讓柔軟的心臟長出冰冷的冰屑，只為自己的立場不會轉移，只為一顆心，只屬於一個人。偶爾動搖，瞬間被打碎，重新又封合起來，這碎裂的痛，冰冷的寒，誰又知道激烈的掙扎？
楚軒，這種互相折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楚軒，控制了意識的我，還是我嗎？”
沙啞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帶著哀傷地問。
環住他的臂膀動了動，收縮起來，將他更緊地擁在懷裡：“複製了的我，就不是我了嗎？”
尹忱啞口無言，爭鋒相對了一天多時間，就心力交瘁精疲力竭了。
“回到主神空間就能修復對吧？”
楚軒沒有回答，沉默到尹忱以為他睡過去的時候，才緩緩張口：
“不能。”
這個回答讓空氣陡然下沉，狠狠地壓下來，尹忱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軒，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虛弱的聲音空寂地飄蕩在耳邊，楚軒抱著他，沒有再說話。
惡魔 魔
連續十三天過去，那雙清透的眼慢慢變的混沌，時常空洞洞的注視著遙遠無際的蔚藍天空，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只是聚焦著藍色的天空，保持一個長久不動的姿勢，一坐可以坐一整天，似乎凝固成了一個石像，存在感越來越弱，喪失了活力和神采。只有在自己發出指令時才有動彈。即使這樣，他也沒有任何打算放手的意思，只要他還是他，任何變化都不會讓自己鬆開對他的執著。
“尹忱。”走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人身旁，取出針管，“伸出手。”
乖乖地伸出胳膊，自覺地挽起長袖，交給他。針尖刺入血管時，綠色的眼裡閃過痛苦的神色，楚軒問：“很痛？”
“嗯。”點點頭，帶著撒嬌的口氣：“很痛，像要斷掉了。”
藥劑推完，抽出針頭看著他，這點細微的疼痛放大了多少倍以後會讓他都忍受不了？副作用……冷靜地燒燬了針管，收拾完後將喊痛的人摟在懷裡。
“楚軒……”靠在寬闊的胸前，尹忱喊著他的名字說道：“不做飯了好不好？昨天被油燙了，到現在還好痛。”伸出手，白皙的手背上一點淡淡的紅。
完全成為自己的尹忱，灌輸了大量資訊，讓他對自己敞開心房，全然的信任和依賴，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在面對自己時溫和的笑靨，無限度的交付。
“回去後改良一下。”楚軒抱著他猶如抱起一個娃娃，“就不會再痛了。”
“好。”埋在他懷裡的人乖巧地回答，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神陡然會凜冽地閃動一下。
“我想出去玩。”伸手環住頸脖，仰起頭帶著祈求地看著他，尹忱說道。
楚軒搖搖頭：“還有東西沒做完。做完再去。”二十天的時間，不是用來浪費的。
“那些東西我都看不懂。”低下頭悶悶地說：“你一個人弄，我好無聊。”
楚軒伸手抬起他的下顎，看著不滿的眼神裡的抱怨，這樣孩子氣的神情看起來格外可愛。內心因這全然沒有任何掩飾的表情而泛起溫暖的潮溼，十三天的時間，慢慢讓他完全改變，成為只屬於自己，只服從自己的尹忱，刻意教會他在自己面前展露所有真實的情緒，甚至讓他遺忘了曾經。每個夜裡抱著安然睡在自己懷裡的人，終於可以完全得到他，不只是身體，而是所有。
“楚軒……”撒嬌的口氣，溫潤的唇碰上臉頰，輕輕地吻著，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去玩。”
“想去哪裡？”看著陡然神采奕奕的眼，放鬆一天或許也可以。
“不知道。就想去玩，哪裡都行。”高興地回答，在胸口輕蹭。
一手攬住懷裡的人，一手取過擺放在桌子上的電腦，手指輕擊幾個鍵，很快地圖出現在螢幕上，上方紅色的印記裡是已經被病毒感染的城市，尹忱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面對戰鬥，很快否決了，只剩下不多的地方。
“我想去這裡。”正在思索間，修長的指點選上螢幕，對著地圖的一點。
“西藏？”楚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