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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公子。奴婢知道了。”碧兒膽怯的垂下頭。
“好了,你先去換盆水吧。”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銅盆以及地面被水潤溼的面積,局天桀淡淡補充了句。然後對著不遠處偷偷看著熱鬧的眾僕人道:“都沒事做嗎?”
“小的告退。”
眾人驚慌的一鬨而散。
重新回頭看看院子裡面,局天桀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轉身離開。殊不知,這樣一個錯誤的決定,讓兩人之間好不容易走進的一點距離再次擴大開來。翻臉容易回頭難,總有一天,今天的這個錯誤決定會讓局天桀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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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的坐在房內,宛夜看著梳妝鏡裡黛眉輕蹙的自己,有些疲憊的拍拍頭,然後仰面看著橫木做成的屋樑,懊惱的呆滯著。
之前那個心緒波動的如此大的自己,真的有點失常呢。再次撫額,宛夜將頭枕在雙手間趴在桌上,精緻的小臉上出現了迷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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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你心情不好?”看著來到自己院子裡後就一直一個人喝著悶酒的男人,廖子傑也收起了一貫的調侃笑容,關切的問道。
局天桀下意識的皺眉搖頭,然後想起眼前之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好友,於是又轉變之前的態度點了點頭,深潭般的眸子裡出現了一絲叫做茫然的東西。
“怎麼?生意上出事了?”這句話一問出,廖子傑臉上就狠狠的滑下黑線。眼前的好友,似乎從十一歲開始參與生意場上的事後,就不曾出事吃虧。現在都混成了老油條了,又怎會出那種烏龍事件。
這麼想著,也果然如預料中般看到局天桀搖頭表示否認。
“那……是因為莊上的事情?”在居士山莊住了三年的時間,雖然不是莊上的人,但廖子傑的身份一直很特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裡面的第二個主人。
局天桀遲疑了一下,拿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然後又重新送回嘴邊,用沉默表示預設。
“跟欣兒吵架了?”廖子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打量了一下局天桀此時有些迷茫的神情,然後沉聲道。
局天桀一怔,沒有再說話。
“怎麼回事?”想到那個性格倔強的女子應該不是那種蠻恨的人,兩人如果吵架了的話,那麼只可能是有了誤會。廖子傑做近些,歪頭問道。
“她打了馨兒。”局天桀抿了抿酒,然後隨手將酒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圍欄前看著池中的錦鯉,有些煩躁的說道:“然後她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走了。”
“慕容馨又做了什麼蠢事嗎?”廖子傑輕笑,想起局天桀那個花痴又嬌蠻的表妹,眼中閃過厭惡。
“你怎麼知道是馨兒做了錯事?”局天桀詫異回頭,下意識的問道。
“慕容馨從來不是個省事的主,而且她對你有意這是全莊的人都知道的事實。你娶了欣兒,這已經是給她一個致命的打擊了。現在欣兒進門,她不趁機去找點麻煩那還才奇怪呢?”廖子傑瞭然的勾起唇角,攤手伏在石桌上,輕飄飄道。
“難道你不覺得有可能是她仗著自己是莊主夫人欺負馨兒?”局天桀冷著臉,看出廖子傑對宛夜的信任,一時間,心情更低落了。
“欣兒不是那種人。”雖然兩人都說了馨兒,但卻清楚兩人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從進入居士山莊開始,廖子傑就很少叫慕容馨馨兒,所以他口中的“欣兒”是專指宛夜一人。
“你很信任她!”這句話,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
廖子傑沒有發現局天桀此時臉上的陰霾,贊同的點點頭:“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我很欣賞她這是事實。”
看著好友臉上的讚賞,再想到那個人帶著珠花時臉上綻放的光彩,局天桀只覺得心情較之前更煩躁了。隨手一揮,將桌上的酒壺盤子摔到地上,然後垂頭沉默不語。
“桀 ̄”靜靜的看著局天桀火冒三丈洩憤般的摔著東西,廖子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想要點醒某個還沒注意到自己失常的男人。
“恩?”局天桀沒有抬頭,但還是沉聲應了句。
“你心不靜了。”簡單明瞭的點清現在的局勢,廖子傑一攤手:“你在欣兒的事情上總是顯得很莽撞,一點不見平日的冷靜。看來你把欣兒看的很重呢。”
局天桀一怔,下意識的後悔幾步,然後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開了口:“你不也是嗎?”
“咦?”廖子傑疑惑皺眉。
“你不也是被她吸引著嗎?”局天桀用了“也”字,也算是間接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