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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承擔後果。可是嫵媚始終相信一命償一命,是誰造的孽就該由誰承擔。
她不牽連旁人,可是也絕不讓元兇逍遙法外。
贅拜已被聖上所殺,剩下的這四名兇手統統跑不掉!
如今,只剩下一個唐子英了。
她決定用回慣用的青鋒。
既然行蹤已露,她也犯不著用白綾擾亂視聽了,索性用長劍行事,手刃元兇。
最後的這人,她要他血濺五步以償亡魂!
她再度換上夜行衣,紮好了滿頭青絲,隨即輕巧如狸貓地躍窗而出。
黑夜沉沉,靜謐無聲——
唐府
唐子英猶未入睡,他正在書房聚精會神地寫著奏章,要向皇上辭去這大學士的職位,決心回鄉做他的一介書儒。
他想通了,官場險惡,總有些他無力左右的事發生,既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麼他徹底退出官宦仕途,就該了了諸多紛擾吧?
尤其,他日夜為當年揚州的文字獄而自責,若繼續留在官場上只是再多見到一些人間不平罷了。
不如今後“日長睡起無情思,閒看兒童提柳花”,這樣的日子也許更適合他吧?
想到從此可以遠離那種日子,他唇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寬慰的笑。
驀然燈影一飄,唐子英愕然抬起頭,驚見書房內突然出現的人影。
他沒有驚慌,反而有種認命的瀟灑,微微一笑。“請坐。”
憮媚手執青鋒,倒被他這樣恬然的氣勢給震住了。
“你知道我要來?”
唐子英慈祥地微笑著,“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只是不知道原來你是位女子。”
“是女子又如何?”她冷硬地道:“照樣可以取你項上人頭。”
“我要向你致上最深的謝意和歉意。”他靜靜地道。
嫵媚眨了眨眼,不明白地道:“什麼意思?”
“你做了我該做,卻一直沒有做的事。”
“殺了你嗎?”她嘲諷道。
“也可以這麼說,”他微笑,深邃的眼眸盯著地,“你是當年揚州文字獄的苦主?”
“你如何得知?”她愕然。
“也該是時候了,從喀什爾到李泰來、蒙裡漢到我,有誰不知我們就是當年主持揚州文字獄的四大首腦?”他真誠道:“我要感謝你阻止喀什爾三人繼續為惡行兇。”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無意為自己開脫,只是當年他們三人藉文宇獄大逞私慾,我該在當時就阻止他們的,可是我沒有,我卻選擇明哲保身,沒有試著阻止他們。”他苦笑,痛恨著自己的怯弱。
“你這是向我求饒嗎?”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痛恨以前的我;今日若能死在苦主手中,對我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得以解脫的好事。”他凝視著她,“既然我已經快死了,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哪一家的遺孤嗎?”
“揚州柳衣巷的宋家,我爹叫宋士豪。”她恨恨地道:“他老人家沒有任何反清思想,他只是一位慈善的老好人,濟貧扶弱,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
他恍然大悟,“我記得。唉……曾有人因寫過‘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就被捕下獄,可是你爹宋士豪卻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是說我爹擁有什麼珍寶,因此才讓你們眼紅下手?”
“還記得你們被抄家,滿門盡滅的事嗎?”
她眼神一冷,“誰忘得掉?”
“你爹是揚州有名的富商,喀什爾曾向你爹索賄不成,因此才痛下殺手,抄家之後的財產俱歸他所有。”他沉重地道。
“那我姑媽呢?我姑媽他們又有何過錯?”
“他怕有人告上朝廷,只因你姑媽家在杭州也是有頭有瞼的人物,因此他又派了殺手追殺……”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她目光似血,“你既然知道這一切,為何不制止他們?”
“所以我該死,”他痛苦道:“當時鱉拜權勢滔天,喀什爾等人是他底下的紅人,若有人敢動他們一絲一毫,下場悽慘可見。”
“你為什麼不上奏朝廷,請皇上聖奪?”她淒厲地道:“為什麼讓我一家慘遭不白之冤?”
“聖上當時年紀尚輕,還剛在部署著如何除掉鰲拜,我又怎能輕舉妄動?”他直視著她。
嫵媚往後退了一步,痛楚地道:“你……”
“我絕非為自己開脫,只是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