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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滄海槿坐在馬上,白衣如雪,在飛揚的雪霧中獵獵抖動,丹唇緊閉,目光清冷,宛如一尊雕像一般。(Www;16k;)。可就在他身後,跟了長長一隊衛兵,手執長槍,虎目豹膽,個個英武而挺拔。我認出來,這是他在逐鹿苑的親兵。更可怕的是,那些衛兵中間,竟捆了一隊的人,雙手反剪在背後,被扒了長袍子,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都是粉巷的生意人。
心裡的感覺告訴我,不同尋常的事情要發生,可是為什麼呢?雖然滄海槿平日也難得一笑,但如這樣冷峻而嚴厲,叫人不寒而慄的神態卻是少有,而且他竟然將逐鹿苑的親兵帶下來這麼多人,如不是重要的事情,怎麼會用得著他們?莫不是趙初國君的計劃敗露了?
可滄海桐對他為何突然那般戒備?
“四王殿下!”我微微點頭,算是行禮,想來已經好多日不見他了。
滄海槿竟露出一絲異樣的嘲笑,冷冷地問:“桐兒,要幹什麼去?”
滄海桐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竟不理他,而是抓了我的手道:“蝶兒,我們走啊?這兄弟二人是怎麼了?腳步還沒移動,就被一聲清嘯嚇了一跳,“站住!”
“四哥,你果然大開殺戒了,你也要囚禁我嗎?”滄海桐語氣生硬地問。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滄海槿怒火凜然,口中厲喝,“帶上來!”
兩個衛兵推著一名女子走出來。那女子穿著薄薄的絲綢小衫羅裙,兀自冷得瑟瑟發抖,滿頭秀髮也散亂開來。披在肩上,卻倔強地揚著頭。細碎地邁著步子,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我大驚,“如!”
滄海桐如我一樣驚訝,竟有些控制不住身體,踉蹌著過去扶她。卻被兩把冰冷堅硬的長槍交叉著擋在一邊。
“四哥!”滄海桐年輕得有些稚嫩的臉有些抽搐,你——”
滄海槿卻依然是一副居高臨下地樣子,用手裡的短鞭指著滄海桐,厲聲道:“一起綁起來,待我回來審!”
天哪!這是為什麼?我目瞪口呆地看到那驍勇的衛兵上來,一根繩子套到滄海桐脖子上,將他生生地捆起來,再扭著他胳膊地時候,他疼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尊貴的王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地待遇?
我不由得生起氣來,抬頭道:“四王,他是你的弟弟。你要幹什麼?”
“蝶公主——”他的黑瞳才移向我,隱著深深的光芒。看得我心裡發毛。畢竟懷裡藏了那個和田玉的金槿花,代表著那個天大地任務。我很心虛的——等一下,金槿花?
我心裡忽地閃了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並在臉上表露出來,他捕捉到了我的異樣,直直地看著我。我緊張呼吸都不順暢了,他,他就要造反了麼?抓了這麼多人,引了這麼多親兵……
“將她也帶上去!”他手裡的短鞭指向我,彷彿我只是一個卑賤的黔首百姓,一根大繩子同樣套在我的身上,再捆著我的時候,我心裡頓時憤怒而迷亂。
“將上面的人全部趕下來!將這人囚禁於此地!等天亮後再審!”
滄海槿說這話地時候,我簡直想衝上去把他拉下馬來,狠狠打上一頓。這麼多天不見,他竟然比以前更加欠揍,死妖男,死妖男!
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我們三個手無寸鐵的人,被一干衛兵推推搡搡趕上了鵲仙閣的二樓,而重夫人他們被趕下來,我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只聽得下面喧吵聲一片,但漸漸終歸於平靜,只有馬蹄地的聲和鐵器兵器地相互撞擊聲。大概該捆地也捆了,該驅散的驅散了罷。
滄海槿是個雷動九天地人,嚴厲而寡情。雖然我鬧不清楚究竟為了什麼,可事實便是粉巷遭到了突然的排查,連他的親弟弟也竟然也被當作嫌疑物件捆了起來。至於滄海槿是在執行皇命還是藉機謀私,我搞不清楚。他將我捆起來是我形跡敗露,還是另有他謀,我也不知道。只得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帶到屋子裡來。琉璃高腳杯裡還殘留著透明的酒液,女子的香粉氣味猶存。我環視了一眼這裡,沒什麼異樣,可是奇怪的是,衛兵將我們捆上來,卻並未留守。滄海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不怕我們逃跑了嗎?
正在胡思亂想間,卻沒留意頭頂轟隆一聲炸響,一個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直逼我和滄海桐而來。瞬時一陣寒意自左臉頰刮來,我心裡一驚,一個冰涼的利器從身後劃傷,繩子竟然鬆開了。我未立穩,身子向右傾倒,摔在滄海桐身上,一道人影帶著冷風從我面前忽閃而過,竟如鬼魅般將那冰冷的寒影插入滄海桐的小腹,然後抓起我的肩膀,把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