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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琪琪格一路飛得慢慢悠悠，金烏緩緩往西方飛去，黃昏來臨，漫天霞光，穿透我腳下的白雲，將白雲染得金黃。
懷中的琪琪格嚶嚀一聲，卻是一副要轉醒的模樣，我下的靜心止水咒，時效快要過了。
怔愣之間，琪琪格已然在我懷中甦醒，一雙鳳目將我看住，復又掃視了四周，面上驚疑不定。
“這裡這哪裡？”琪琪格或許被四周景色嚇得有些懵，聲音竟然也是帶著顫抖的。
“天上。”我低頭看她，很帶了一些看笑話的意思。琪琪格被我抱著，視線有限，看不全四周的場景。於是她掙脫下來，小心翼翼踩在雲團上，面上帶著興奮的色彩。
我原以為琪琪格會被嚇住，沒曾想她竟然絲毫不畏懼，甚至十分興奮。
“又是夢，從前我也常常做這樣的夢，可夢裡的主角不是我。這一次，終於是我了。”琪琪格興奮地對我說道。
我以為她是因為草原人的性子才絲毫不畏懼這般場景，可我沒曾想到，一切皆是因為她那些夢裡發生的，從前阿九的那些記憶。
“從前，在夢裡，我見過你的。”琪琪格的臉頰上飛起一抹紅暈，很是激動的模樣。
“我時常夢到一個穿紅衣裳的美男子，也常常夢到你，夢裡，你也是這樣穿紫衣裳的，並且很愛喝酒對不對？”琪琪格伸手摸我的臉，我並不阻止，看來，她只是將我當做夢中虛幻的想象。
“你不曉得，從前的夢裡，我觸控不到你。”
“你說我們並不熟識，你不熟悉我，可我卻很熟悉你的。所以，那天騎馬在草原上看見你，我便曉得，你該是我的夢中人。”
“可你拒絕我了。只有在我的夢裡，你才離我這樣近，夢醒了，阿爸就要將我嫁給嘎魯了大哥。”琪琪格忽然一把將我抱住。
腳下的雲團仍然在朝琪琪格的部落飛，身上傳來琪琪格身體柔軟的觸感，讓我有些心驚。
“我，你為何不肯娶我呢？”
“自從十年前第一次夢到你開始，我便心心念念都是你，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喜歡了別人。”
“宿北長得一點也不好看，她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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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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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格沉浸在自己所謂的夢裡，毫無顧忌地訴說著她對我的一切情感。只是她不曉得我的心裡，確然住著別人。
無論是由我自幼顧看的阿九，還是如今轉世為琪琪格的鳳阿九，都無法撼動棲梧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被琪琪格緊緊抱住，面上冷冷無半點表情，大約我面上的顏色像極了當初的鳳九千的冷然。
終於，我抬起雙手，握住琪琪格的雙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緩緩拉開。
“阿九，你不該對我有這番心思。”
琪琪格面上生出疑惑，她不曉得我為何叫自己阿九。俄頃，她或許終於記起，在她的夢裡，我也是這樣喚那個紅衣墨髮阿九。
“我，你在說什麼？我是琪琪格，不是那個紅衣美男。”
我心中生出悔意，只覺得他當初不該下凡來幫助阿九歷劫，倘若保持距離，那麼便不會生出如今這些事兒。
“不管你是阿九或是琪琪格，我都決計不會對你動情半分，話已至此，便不再多言。”
我冷冷的話語令琪琪格面上一片死灰，或許她覺得心中的天，崩塌了吧。
“原來做夢，也是會痛的。原來在夢裡也是不能達成心願的。”琪琪格緊緊捂住心臟的位置，拿一雙悽然的眼，看住她面前的我。忽而，我發覺她面上帶起一抹笑容，我猜測她現在只想逃離這裡，只想逃離這片夢境。
而我這個猜測，很快便成真了，琪琪格猛然跳下雲頭。我本想伸手拉琪琪格一把，伸出來的手，最後卻又收了回去，只捏了法訣以一股暗勁托住琪琪格下落的身體。
琪琪格大約想著跳下雲頭便能夠逃離自己生出的這一場夢，怎又想得到這並非一場夢？
我低頭看她越落越遠，直至跌落半空時，才被我施法緩衝下落速度。雲團下方的那抹紅影，直打得我眼生生髮疼，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只覺得惶惶不安。
我站在雲頭，紫色華服隱隱匿在霞光裡，我拿眼看著下方的琪琪格，本堅如磐石般的決絕卻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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