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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持續了好幾年吧,我肯定有過一千次迷幻經驗(trips)。
揚:是真正有一千次還是——
約翰:對。
揚:還是好幾百次?
約翰:不,還要更多。我習慣從早吃到晚,但在錄音室裡絕對不用。有一次我不小心用了,我以為我吃的是興奮劑(uppers),但我沒辦法穩住自己。我不記得是哪張專輯了,但我吃了之後,(小聲地說)忽然間發現自己很害怕站在麥克風前,我說:“這是什麼東西?”我以為自己生病了,覺得自己大概心神錯亂,然後我說 :“我必須呼吸一點新鮮空氣。”他們把我帶上樓,到屋頂,喬治·馬丁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接著我忽然警醒,心想自己一定是吃了迷幻藥,所以我說:“我沒辦法再錄下去,必須先走一步,你們得繼續錄音,我會待在一旁看。”我只是忽然間(變得)非常緊張,而且四處張望。大家問我說:“你還好吧?”他們都很親切。我回答:“還可以,我還好。”“你確定你還可以嗎?”然後他們就繼續錄唱片了。
揚:其他的beatle沒像你用那麼多迷幻藥。
約翰:喬治也用了不少……在洛杉磯的時候。保羅很不喜歡它,因為我們表現得太無情了,好像“我們用了藥,我們是一夥的,你不是”。我們沒辦法吃東西,我就是辦不到。用手把食物拿起來,屋裡還有服侍我們的人,可是我們就是會把它弄到地上——“喔!”——像那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保羅才開始用藥,之後就是那次偉大宣告(42)。我想喬治也用得很兇,我們兩個也許是最瘋的,我想保羅比起我跟喬治要穩定許多。
揚:他比較正常(straight)……
約翰: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正常,是“穩定”。我想迷幻藥對他造成了很深的震撼。
揚:你有過不好的迷幻經驗(bad trips)嗎?
約翰:有,有過很多次,老天爺。我不再用藥就是因為那樣,我的意思是,我只是——
揚:沒辦法再忍受下去。
約翰:——沒辦法再忍受下去。我戒掉它不知有多久了,但就在認識洋子之前,我又開始用了,在迷幻經驗中我得到的資訊是“毀掉你的自我”,而且我也這麼做了。我讀了Leary那本愚蠢的書(43)和那些狗屎玩意兒,我們經歷過每個人都玩過的遊戲,然後我毀掉了自己。在Maharishi之後,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把自己一塊一塊地拼回來。當時我毀掉了我自己,不相信自己還能做成任何事情。我讓保羅做他想做的事,說他想說的話,讓他們通通去做他們想做的。而我什麼也不是,我是一堆狗屎。後來Derek Taylor從洛杉磯回來,在他家裡把我解救出來。他說:“你沒事的。”他告訴我哪首歌是我寫的,還說:“你寫過這個,你說過這個,你又是個聰明人,沒什麼好害怕的。”隔一個星期之後我跟洋子在一起,我們又解救了彼此,她徹底地解放了我,讓我瞭解到我就是我,一切都會沒事,事情就是這樣。我又開始戰鬥,又變成一個大嘴巴,到處說“嘿,這個我會做”,還有“去你媽的,這才是‘我’要的”,還有“別瞧不起我,我做過‘這個’”。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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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毒品及迷幻經驗(文章節選)(3)
揚:在你的音樂裡,明顯地引用了許多跟迷幻藥有關的東西,像是Tomorrow Never Knows114……
約翰:對。
揚:一般而言,迷幻藥如何影響你對音樂的概念?
約翰:嗯,它只不過是另外一面鏡子——它並不是另一種奇蹟。它更像是一種真實的東西,還有那種“看清你自己”(looking at yourself)的療法,那些它全都辦得到。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你聽到了音樂,但它並沒有寫出那些音樂,從同樣的觀點來看,Janov或Maharishi也沒有……是“我”寫了那些音樂,在我身處的環境裡,不管用的是迷幻藥還是白開水。
洋子:而且在那些迷幻經驗中,你並沒有失去自己。
揚:She Said She Said是不是你第一首與迷幻藥有關的歌,是受到用藥經驗的影響嗎?
約翰:不,不完全是,我沒辦法很明確地指出任何東西。Rubber Soul是受大麻的影響,還有前一張拿圖畫當封面的(Revolver)也是115。我們在漢堡(的音樂)是受了藥丸(pills)的影響,喝酒也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