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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g Tall Sally(63)還是相當前衛。幾天前我在格林威治村遇到洋子在前衛圈的老朋友,他正在談論“單一音符”(one note),還說“迪倫難道不是隻唱一個音嗎?”——好像他才剛發現這件事似的。我覺得那應該就是你的極限了。我可以用知識分子的方式跟你好好地玩遊戲,來(提出)證明為什麼某些音樂一直都很重要,不管過去或未來。就像藍調相對於爵士樂——與白人中產階級有教養的爵士樂相比,藍調比較好。
揚:因為它比較簡單嗎?
約翰:因為它是“真實”的。它既不被扭曲,也不是被憑空想像出來的——它不是一種概念。它就像把椅子——但這把椅子並不是被設計出來的,不是被設計成一把更好的椅子、一把更大的椅子或者設計成釘上皮革的椅子。它就是第一把椅子,它是拿來坐的,不是擺著好看,或者拿來欣賞的。你就“坐在”那個音樂上。
關於信仰(文章節選)(1)
揚:你認為痛苦的概念是什麼?
約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揚:God這首歌的開頭,你唱“上帝是一個概念 / 我們用來衡量自己的痛苦”(God is a concept by which we measure our pain )17。
約翰:我們的痛苦,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經受的這些。人是從痛苦中出生的,而痛苦也是我們大多數時候的狀態。我認為痛苦越是巨大,我們需要的神就越多。
揚:“上帝作為衡量痛苦的概念”這句話背後,其實有一整套深奧的哲學論述。
約翰:喔,我從來沒聽過那些東西。這只是我個人的理解,我不知道有誰寫過那些東西,或者誰說過什麼,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真不可思議。
洋子:你只是在感受它而已。
約翰:沒錯,我感受到了。你看,當我感受它的時候,簡直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所以現在我知道他們講的是什麼意思了。
揚:喬治·馬丁跟Phil Spector的製作風格,有什麼不同(9)?
約翰:嗯,喬治·馬丁——我不知道。你可以看得出來,我們有些唱片,像同名雙專輯,喬治·馬丁並沒有擔綱製作。我不知道標準在哪,但是他的確沒有,我不記得了。假如是早期,我還能想起喬治·馬丁做了些什麼。
揚:他做了什麼?
約翰:他擔任“轉譯”的工作。如果保羅想用小提琴的聲音,他會幫忙“轉譯”成他(保羅)要的形式。像In My Life18,有一段伊麗莎白時代風格的鋼琴獨奏,他就會做那類事情。我會跟他說:“彈段巴赫之類的東西吧,你可以來個十二小節嗎?”他還幫我們發展出一套語言,讓我們可以跟其他樂手溝通。因為我非常害羞,還有許多許多其他的原因,我很少跟專業樂手來往。我不喜歡去跟坐在那裡的二十來個傢伙解釋他們應該做什麼,反正他們總是很爛。所以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大概都跟那類事情沒啥關係,我什麼都自己來。
揚:那你現在為什麼用Phil取代喬治·馬丁?
約翰:這個嘛,我不是找人來替代喬治·馬丁,我不會利用任何人。這跟喬治·馬丁個人無關,他只是不適合而已——他比較接近保羅的風格,而不是我的。
揚:Phil是否帶進來什麼特別的東西?
約翰:Phil——有,有。你到處都聽得到Spector,不是哪個特別的地方,你就是聽得出他。我相信Phil是個偉大的藝術家,但就像許多偉大的藝術家一樣,他非常神經質。不過我們一起做了不少曲子,我跟洋子一起弄,錄音的時候,她會在控制室裡鼓勵我,但我們依舊陷入困境。然後Phil搬進來住,在我們越陷越深的時候,他讓整件事情獲得新生。我們完成了一些東西,對錄音的恐懼也磨掉了一些。
揚:你對專輯整體的評價如何?
約翰:我想這是我做過最棒的事,我認為它很寫實,對我來說也是真誠的,這些年來的In My Life、I’m a Loser 19、Help! 20、Strawberry Fields 21一直是如此,它們都是很個人的唱片。我一直以來都是寫關於自己的事,我不喜歡寫第三人稱的歌,寫那些住在水泥公寓裡的人的生活,我喜歡第一人稱的音樂。不過因為焦慮,還有很多原因,以前我偶爾才會特別寫些關於自己的事,但現在我所寫的完完全全是我自己,這就是我喜歡它的原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