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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移植成功之後會安排捐贈人及受贈人見面,可我女兒從小生活環境單純,所以我想你們也不用見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煩。”
方宸呆掉!臉上是小丸子刷刷刷出現三條直線的表情。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心胸狹窄的女人,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善心”這兩個字,以為所有人都是為了利益而行事,以為他方宸一旦捐贈骨髓給她女兒,以後就會藉機騷擾她?
長到這麼大,沒見過這麼荒謬的人,方宸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玩笑地問她:
“喂喂!既然如此,你女兒的命只值五十萬?不會太廉價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傳來那種政商人士慣有的高傲冷笑:
“你要多少?開個價錢吧!”
哈哈哈!方宸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笑。他不生氣,真的不氣,跟這種自以為是的人生氣沒有必要;他只為她感到可悲,也為她女兒覺得可悲,有這麼一個不相信人間溫暖的母親,她女兒是怎麼長大的?
“這位女士,我既然登記了資料,就一定願意捐骨髓,所以明天我會去醫院做檢驗,這跟你的錢無關,跟你今天這通電話地無關。中心安排的見面,你請放心,我沒有興趣認識你,更沒興趣認識你女兒,至於錢……。”
方宸本來想說的是:半毛錢我都不要,誰要你狗眼看人低的錢!可是念頭一轉……嘖!出手就是五十萬,口氣又那麼傲,這女人一定有錢得緊,他是不想要這臭女人的一分一毫,可是……。
“如果你真的想付酬勞,那麼別付給我。”方宸改了口:“請你把五十萬匯到綠屋動物保育中心,帳號是……。這是一個附屬在一所大學之下的保育機構,你的捐款將有合法的收據,可以報稅。”
老女人明顯楞住了!方宸雖然沒罵人,但十足是在指責她了,還要她把錢捐出去?這出乎她意料的回答讓她的驕傲沒有還手餘地,好半天,她才咬牙回答:
“好,我當這就是你的酬金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我明天立刻把錢匯進丟!”
“多謝多謝!綠屋所有的工作人員跟小動物都謝謝你!”方宸嘻皮笑臉的道謝,卻只讓那女人更加火氣高張罷了,她反手掛掉了電話。
方宸這廂則是快快樂樂地放下了話筒。回頭那三雙六隻眼睛更加疑惑地等待解釋,他只是開心而得意地面對著他們宣佈:
“太好了!我們有、錢、了!”
春末的陽光融著淡金色的光影,揮灑進整片長窗,渲染成一室的詩意,四處流竄的光像是一縷驛動的靈魂。
薛迎薔時常覺得自己是被禁錮在屋裡的光,照射到牆壁上,又折射回來,只在這小房間裡撞來撞去,找不到出路。
百般無聊地趴在視窗。望出去是後院,這世界就只有這一片小小天空、幾株樹、隔壁人家的屋頂,沒有人,夏天過去,換成冬天,冬天的雨露又換成了春陽,窗外的世界依舊不變。
薛迎薔懶洋洋地把下巴頂在窗臺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攀長上窗的樹葉嫩芽,下巴癢癢的,她下意識用手去抹。抹下來一條黑紋。菲律賓女傭擦窗時忘了把窗臺給抹乾淨。
薛迎薔楞楞地看了看那滿是灰塵的窗臺,倒也不生氣,決定不喚女傭,自己拿來抹布清理。她出房門去陽臺拿來抹布,仔細就著窗欞開始擦拭起來。
“迎薔,你在幹什麼?”猛然一聲驚詫的呼叫,從薛迎薔忘了闔上的房門外傳來。薛萱芙大驚小怪的嗓門、過度誇張的表情,一點都沒有年輕女孩子的單純氣息。
“你神經病了你!不好好休息,居然在擦窗戶!”穿戴齊整,像是要去參加宴會的薛萱芙,急急跑來搶走薛迎薔手上的抹布。“這種事叫瑪麗亞來做不就好了?嬸嬸要是看見你在擦窗戶,不發瘋才怪!”
“沒那麼嚴重好不好?”迎薔煩躁地把抹布搶回來。“只是擦個窗戶就能累死我了?醫生說我已經恢復得跟正常人差不多了,總不能什麼事都不讓我做。”
“話是沒錯,可是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啊。”薛萱芙仍然奪走了薛迎薔的抹布,硬把她拉到梳妝檯前坐下。“打掃工作不是你該做的。你要做的,是去換件衣服,把自己打扮打扮!你看看你!客人都快來了,你想穿著睡衣去樓下參加嬸嬸的餐會?”
薛迎薔勉強把眼簾一抬,陽光射在梳妝鏡上,鏡裡自己的影子變得模模糊糊的,像抹遊魂。
她煩悶地嚷:“我不參加不就得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