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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接過那塊石頭,撇著嘴說道:“多好的石頭啊,看這松花的走向,再加上我金大少的運氣,最差出塊冰種翡翠。可惜啊,有些人看著好買不起,兜裡沒錢有什麼辦法。”
金陽的家裡也有玉石產業,沒有秦氏珠寶的產業大,但也具有相當的規模。雖然他不務正業,但這些年耳濡目染多少學了一點,鑑定原石不行,裝起B來卻有模有樣。
不過金陽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他這次是來給家裡的玉石店選原石來了,帶著金家的首席鑑定師楊松。為了保險起見,他偷著看向楊松。
楊松也比較看好這塊原石,擦開的一面所顯露出來的翡翠,質地如同雞蛋青,呈半透明狀,沒有一絲雜質,應該是蛋青地的。
並且其顏色的鮮陽明亮,分佈均勻,是老坑種的無疑,只要這綠意能滲透進去三公分厚度,這筆生意就是穩賺不賠,賭漲的可能性極大。
於是他衝金陽微微點了點頭。
金陽得到肯定後,很牛X地看了一眼唐漢,然後對張鵬說道:“這塊石頭我要了。”
說著他拿出一張卡來遞給張鵬,“刷卡,多刷一萬算小費。”
金陽為了裝逼效果更好,不但五百萬買了這塊爛石頭,還扔出一萬塊的小費。
張鵬沒想到剛開張就做成了第一筆生意,還得了一萬塊的小費,歡天喜地地接過卡,刷了五百零一萬,然後把卡還給金陽。
“大少,您是把石頭帶走,還是在這現場解石?如果在這解,工具齊全,我也可以為大少效勞。”
收了錢,張鵬立即把金陽的身份定格為大少,生意人嘛,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當然現場解了,有些人買不起原石,就讓他借我金大少的光,看看什麼是解石,什麼是賭漲。”
唐漢冷冷地看著囂張的金陽,不知道等一會解開了他會是什麼表情。
聽到這邊有人解石,很快聚過來很多人。
“水頭不錯,看不見白霧,沒有開裂,五百萬買了,值!”
一個玉石商人在徵得金陽的同意之後,拿著強光電筒仔細的看了好幾分鐘,下了這個結論。
“這位老闆,是否有意將這塊毛料出讓呢?我願意出五百二十萬買下來,您看怎麼樣?”
又一個玉石商人說道。
“不賣,我金大少是差那二十萬的人嗎,我自己留著玩呢。”
說完金陽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唐漢,心中不禁有些飄飄然,感覺這B裝的越來越有滋有味。
聽足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表揚,金陽示意楊松開始解石了。解石這玩意是個技術活,手法不好很容易傷到裡面的翡翠,有時候一刀就會把寶貝切廢了。所以金陽沒用張鵬,而是讓楊松動手。
楊松先是拿過原石看了看,在石頭上畫了一條白線,然後開動機器向所畫白線之處切了下去,在一陣刺耳的“咔嚓”聲中,那塊半賭的毛料被一分為二。
“唉……”巨大的嘆息聲,從緊圍在最前面的人群裡傳了出去,後面的人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刀肯定是切垮掉了。而此時的金陽,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大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地上那塊毛料平整的切面。
楊松也搖了搖頭,沒想到賣相極好的石頭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但這也正常,半賭也是賭啊,能賭贏,也能賭垮。
剛才要出五百二十萬的玉石商人,把那開窗的半面毛料看了看,搖了搖頭道:“這塊毛料最多能出三五個掛件,基本上算是廢了,小夥子看走眼了,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
唐漢笑道:“還是金大少不同凡響啊,真有錢,買個教訓都花五百萬,不,是五百零一萬。”
金陽臉上掛不住了,不但虧了五百萬,還丟了他金大少的面子啊。
他從楊松手中搶過切石機,又將沒開窗的半塊毛料切為兩半,只是在切面上依然都是略帶白絲霧狀的石頭,絲毫不見綠色的影蹤。
有點急紅了眼的金陽又從出綠的開窗處擦起石來。半晌之後,金陽終於是神情頹廢的停了下來,在其手上,只不過是一塊只有掌心大小,呈扁狀的明料。
就如同玉石商人所說,只夠做三五個觀音之類的掛件,並且這不過是蛋青地的料子,三五個掛件,能賣個五六萬就算是很不錯了。
金陽這次裝B沒裝成,還丟人丟到家了,扔下手裡那塊料,灰溜溜地跑出人群。
“金大少,別走啊,把你五百多萬買的東西帶走,回家墊茅坑也行啊,要不錢白花了。”唐漢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