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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做得很用心,阮劭南乾脆將“易天”頂樓的書房分給她一半。每天她在這邊修畫,他在另一邊工作。這樣安排的目的是:他想她的時候抬起頭就能看到她。誰叫他是大忙人,連談戀愛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只有一心二用。
易天跟泰煌的收購戰,正在關鍵的時候,每一分鐘都可能有變數。他說要一起出去旅行的計劃,也只有向後延了。
阮劭南覺得很遺憾,未晞卻無所謂。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一種快樂。就像現在的他們,他每天都很忙,她也沒閒著,可是疲憊時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心領神會。
這些日子,未晞一直在想,幸福究竟是什麼?有人說,幸福不是長命百歲,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想吃的時候就有得吃,想被愛的時候就有人愛。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未晞現在真的很幸福。
阮劭南算不上一個很有情趣的男人,事實上他大多時候都很嚴肅,板著臉的時候更讓人不敢親近。他的屬下都很怕他,未晞有時也很怕他,尤其是在他生氣的時候。可是,他對她還算好。大約是怕她逃走,所以就算她觸到了他的逆鱗,他也會收斂著些脾氣。
但或許習慣使然,他跟她說話總是用對小孩子的語氣。無論是哄她,還是訓她。
比如:他會告訴她,不要頭髮沒吹乾就睡覺,不要光著腳走來走去,不要沒吃早餐就往外跑,不要咬鉛筆,不要把顏料抹得滿臉都是,活像只花貓。
未晞像株野生植物一樣自由自在地活了那麼多年,自認自理能力還是不錯的,可他要求太高,她又隨性慣了,在他面前總是處處碰壁,幾乎讓她信心全無。可是,他又真的很寵她。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平時忌諱什麼,他都會暗自留意。
新年將至,阮劭南也難得有幾天假日,早上起得很晚。未晞已經習慣了兩邊跑,昨天晚上待得很晚,就住在了這裡。
她習慣早起,阮劭南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畫室修畫,他從身後抱住她親了一下,一股顏料味。
未晞轉過臉回應他,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剛睡醒,他頭髮亂亂的,一副睡眼惺鬆的樣子,有些憨憨的。他平時太完美,太一絲不苟,很少見他這樣不修邊幅,倒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可愛。
“我今天休息,我們出去轉轉?”他在她耳邊吹氣。
未晞笑著躲他,“等我一會兒,這幅畫還差一點。”
“工作是永遠都幹不完的,不差這一點時間了,別做了。”他說完就把她的畫筆奪了過來。
街上的人不少,臨近新年,大家都在置辦年貨,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節日氣息。阮劭南將車停在一家服飾店門口,未晞覺得似曾相識,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他上次帶她來的店嗎?
“快過年了,你總要添置些新衣。這家店的衣服很適合年輕女孩子,我們進去看看。”他親暱地摟著她的腰。
店員依舊熱情周到,阮劭南坐在沙發上隨意地翻著雜誌。未晞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只覺得這場景非常熟悉。在這金碧輝煌的背景裡,直到今天,她依然記得,當初的自己是懷著怎樣一顆忐忑的心站在這裡。當然,還有屈辱。
“很漂亮……”阮劭南在身後抱著她的肩膀,寵溺地親了親她的側臉,由衷地讚美。
女店員笑意盈盈地說:“阮先生眼光真好,這條羊毛裙是Valentino這一季的新款,非常適合這位小姐優雅的氣質。”
阮劭南幫未晞正了正領口,“記住陸小姐的尺碼,她最怕麻煩,以後有什麼新貨直接將清單送過來,讓她挑好了。”
店員馬上說:“我們可以直接將成衣送到您府上,讓陸小姐試穿。如果陸小姐不滿意,我們還可以替您聯絡歐洲的廠家,專門為陸小姐量身定做。”
他這才俊顏微霽,滿意地笑了笑,“這樣最好。”又轉過臉對懷裡的人說,“讓你自己出來逛一次街,比登天還難。我又不能經常陪著你,這樣就方便多了。”
未晞有些無奈,“阮先生,我還是學生,每天穿著國際名牌在學校裡走來走去,你不覺得太招搖了?”
阮劭南拿起一件白色羊絨小大衣在她身前比了比,隨口應道:“你就說是網上淘來的仿版,不就行了。”
未晞簡直啼笑皆非,虧他想得出來。
阮劭南似乎興致很濃,店員也忙得不亦樂乎。未晞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活的塑膠模特,像個陀螺一樣被人轉來轉去。他看得高興,她試得辛苦,很快就累得愁眉苦臉,又不敢說出來,怕他罵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