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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紅白相間,最後只剩了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色荒原。
昏迷似乎只是一瞬,未晞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的黴斑,搖晃的掛燈,屋子裡一片漆黑,森冷的氣息四處蔓延,彷彿某個驚悚片的鏡頭。
她以為阮劭南已經走了,側過臉才發現他沒有走,就站在床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漫不經心地解著紐扣,脫掉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
兵丁!卡扣脫落的聲音,他將腰帶抽出來,扔在一邊,脫衣服的姿態是那麼冷酷無情、高高在上,看得她心驚膽戰、五內俱裂。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知道他會怎麼做。他會用自己森冷的獠牙,活活撕裂了她。哪怕她流血流淚,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強取豪奪,半點憐惜都沒有。
即將到來的災難讓她恐懼到了極點,不顧自己疼得散架的身體,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從床上滾了下去,門就在半米遠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他笑起來,像個老練的獵人拉住獵物的足踝,將她拖了回來。未晞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貓,十根手指死死地摳著地板,就像抓著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劃出金屬般刺耳的摩擦聲,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他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粗暴地扯起來,推倒在床上,冰冷的眼睛充滿嘲笑,利落地解開褲釦,覆了上來。
未晞像只被人炮烙的小白鼠,瘋了似的掙扎起來,手捶著他的肩膀,又腿胡亂地踢著,混亂中,竟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腹上。
阮劭南疼得一躬身,反手一個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臉上。未晞的後腦磕在床板上,眼前一沉,男人壯碩的身子又壓了下來。
她左臉都腫了起來,又疼又熱,忽略了身體的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抗拒著。眼睛看著門口,破裂的嗓子發出嗚嗚的求救聲,聲音模糊破碎,幾不可聞,悽慘而絕望。
阮劭南被她擾得不勝其煩,扯過皮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貼在她耳邊冷笑道:“如果你再不老實,我不介意再綁你一次!”
恐怖的感覺遊走全身,記起那個可怕的夜晚,未晞駭得渾身發抖。她絕望地看著他黑暗中的眼睛,悽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破裂在冰冷的空氣裡。
看到她眼裡的退縮和軟弱,男人舔著她的耳垂微笑著,“未晞,乖一點,你還想繼續上學,是不是?別讓我撕裂了你!”
他冰冷的呼吸直直地刺穿她的耳膜,她再也承受不住,似乎真的認了輸,閉上淚水蒙朧的眼睛,顫抖的雙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指腹不經意觸到他胸前的紅點,男人一陣戰慄。
他低喘一聲,撕裂了她的睡裙,大手扣住她的側臉,狠狠地吻下去。她脖子上的線條還是那麼柔潤安靜,微顫的乳房如同一個羞怯的邀請。他咬住她粉嫩的乳尖,啃噬著她完美的肉體,修長的手指強勁地蹂躪著她的大腿,好像一隻地獄餓鬼,面對著絕美的宴席。
他呼吸熾熱,鼻翼翕動,粗重的喘息說明他有多享受,多快意。而他身下的人,纖細的十指緊緊揪著破舊的枕套,彷彿在忍受著一場極大的痛苦,就像一個恐懼的病人面對著醫生的手術刀,一個溺水的人揪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滿意地握住她的腰,分開她細白的腿,強悍的腰身埋在她腿間,身下的慾望如同一隻兇狠的野獸,慾火炙熱。他痛恨眼前這副鮮活的肉體,仇人女兒的身體,帶著微微孱弱,悽楚的美麗。
他並不愛她!他無數次這樣告訴自己。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對她無法自拔,哪怕使出這麼骯髒的手段,也要佔有她。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當她對著另一個男人微笑的時候,當她安靜地躲在他的臂彎裡仰望星空的時候。
他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他猛地抓住她的頭髮,噝的一聲扯裂了她的底褲,破碎的布條可憐地掛在她青紫斑斕的大腿上。
未晞的眼睛洶湧而出,他手上用力,她被迫含著淚水仰望著他。這是他喜歡的方式,他就是要她看著,佔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不準忽視!不準逃避!
可就在這一刻,她卻是如此的柔順安靜,這樣的溫柔又幾乎溺斃了他。他著迷地看著她水一樣的眼睛,那麼的清澈,那麼的美麗。
他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輕輕地舒緩著她,以那原始的節奏,強行佔有了她。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跟他一樣投入,一樣快樂,一樣激情。即將侵入的瞬間,他吻在她唇上,用痴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