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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中心門口和門廳裡掛滿絲綢的綵帶,陳放著許多敬賀開張的花籃。幾個侍者彬彬有禮地站在門口,根據需要,或將客人引進正在舉行招待會的中央大廳,或將客人直接領到各展室參觀。
十一點鐘,法國新任商業部長偕夫人來到展覽中心。部長光臨,當然是天大的面子,而其中的奧秘全在於這位部長的夫人小時候曾和方丹在同一所貴族學校唸書,兩人同學六年,感情甚好。這次方丹一到法國就拜會了她,所以今天她特地拉著丈夫前來捧場。
侍者把部長偕夫人來到的訊息報進去,丁文健、方丹夫婦立刻迎將出夾。部長、部長夫人和擁在他們身後的一群記者在進入中央大廳的臺階上,與丁氏夫婦相遇了。
“哦,親愛的方丹,你今天實在太漂亮了!”
部長太太第一個高聲叫起來。這一聲就象突然打亮的水銀聚光燈似的,立刻突出了方丹的地位,使她顯得愈益光彩奪目。周圍立刻騰起一片嘖嘖的稱奇聲。
並不是部長太太缺少教養,大驚小怪,也不是因為她和方丹友誼深厚,有意恭維,方丹今天確實打扮得不同凡響。
一件裁剪得極其合身的淺藍色緞質高領長袖旗袍,將方丹全身完美的曲線毫無遺憾地襯托出來。一根深藍色的緞帶,將她精心梳理過的長髮鬆鬆綰住,使它們極富浪漫氣息。並與她腳上穿的那雙藍色高跟皮鞋很相配。這樣,她整個人就成了一件精心設計的藝術品。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她旗袍上那一片閃爍著粉紅色光彩含苞欲放的花,這些花布置得錯落有致,在它們中間雖無枝幹相連,卻令觀眾感到枝幹的存在。
“太太,請允許我重複我太太對你的讚美,你今天確實漂亮。”部長先生在跟方丹握手時,熱情地說。
“謝謝,”方丹微笑著回答。
“據我所知,你衣服上繡的這些美麗的花,似乎叫廣玉蘭?”部長很有興趣地問。
“是的,”方丹笑道,“這種花在中國有好多名字,叫木筆,又叫辛夷,或者叫王蘭。”
“那麼,恕我冒昧,這種花好象應該是純白色的,不是嗎?”
問這句話的是《巴黎時報》的名記者弗朗索瓦·萊克,此人一向自恃博學,性喜挑剔,而且素來特別小視東方民族。
是啊,原該是白色的花,為什麼繡成了鮮豔的粉紅色呢?這確實是一個有分量的問題。但它也給了丁氏夫婦一個介紹公司產品的大好機會。
方丹胸有成竹地向部長、萊克以及周圍的一群人說:“我的衣服和各位馬上要看到的許多時裝,都是恆通公司最新的獨家設計。從用料到圖案、配色,全部工藝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部長先生和各位先生如果有興趣,我丈夫待會兒的解釋或許能使諸位滿意。”
方丹說完,伸手示意,請各位客人歷階而上,步入大廳。
招待會進行得正酣,所有的客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談伴。連部長夫婦的來到也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方丹陪部長太太走向一群衣著華麗的女賓。
丁文健和部長則從侍者端著的盤子裡各取過一杯香檳,開懷地聊起來。話題很快回到方丹的旗袍上。
“丁先生,你還沒有解開對你太太衣服圖案色彩的疑問。”一直未離開他們的萊克緊追不捨地又問起來。
“哦,是這樣的。我太太穿的旗袍是一種特殊的套裝,是以本公司獨特的設計思想為依據而製作的。現在時間是上午,她的穿著打扮均屬晨妝,所以衣服是高領、長袖,面料是用本公司生產的質地比較厚的緞子。淺藍色象徵早晨清澈的天空,玉蘭的花朵還是含苞欲放的……”
“我明白了,”部長恍然大悟地叫起來,“那些花之所以是粉紅色的,該是隱喻朝霞燦爛的輝耀?”
“是的,部長先生,”丁文健滿意地點頭,同時瞥了一眼萊克。
“有意思,有意思,”萊克一面說一面情不自禁地用目光搜尋方丹。
方丹正周旋於那群貴婦名媛之中。萊克不得不承認,穿著那身旗袍的方丹本人就象一片明媚的朝霞。
“那麼,下午和晚上,將會是什麼樣子呢?”他滿懷興致地問丁文健。
丁文健殷勤地再為部長遞上一杯酒,同時環視一下圍繞在他們身旁那些隨時準備發問的記者們,笑道:“這套服裝的設計思想,是表現一日之中時間的變化,晨妝、午服和晚禮服,各具其美。中國有句老話,叫‘百聞不如一見’。希望到時候,你們看到時,會喜歡它們。”
部長哈哈大笑,指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