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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首飾——媽媽給她的那副珠環——捐出去。
星期天,白蕙早早來到城隍廟。大殿和殿外的廣場上已設下數十個攤位。分配給白蕙和另一位姓任的姑娘共同掌管的,是一個放滿珠寶首飾的玻璃櫃臺。主管開玩笑說:“這個櫃檯是最值錢的,所以分配給你們兩位最漂亮的小姐管。”
白蕙看到,櫃櫥裡各種金銀首飾、珍珠瑪瑙琳琅滿目,仔細一找,她那副珠環標價十元放在角落裡。她想:與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相比,我這副小耳環真象是兩滴可憐的眼淚,會有人來買它嗎?
義賣開始,第一批顧客湧進大殿。從未站過櫃檯做生意的白蕙有些緊張,她趕忙俯身看櫃櫥裡的展賣品,想再檢查一遍是否還有擺放得不妥當的地方。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小姐,請把這副珠環給我。”
她一抬頭,一眼就看到繼宗站在面前,神采奕奕,滿面笑容。
“繼宗!你怎麼來了,身體全好了嗎?”白蕙很高興,熱情地招呼著。
繼宗偏偏裝出不認識她的樣子,又說一遍:“小姐,我要買那副珠環。”一面說一面卻滑稽地朝她眨眨眼。
在白蕙印象中,繼宗從來嚴肅正經,今天這淘氣幽默的樣子,把這些日子來已經不會笑的白蕙也逗得頰上現出那對 淺淺的笑渦。
繼宗看得呆了:“啊,蕙,終於又看到你的笑,你知道我多麼、多麼愛看你笑!”他在心裡瘋狂地呼喊著。
這時,白蕙也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問:“先生,你要什麼?”
繼宗回過神來,指著角落裡白蕙的那副珠環說:“我要買這副珠環。”然後瞟一眼櫃檯旁的另一位姑娘,見她正和一個熟人在打招呼,並沒注意他們。他又低聲對白蕙說:“我看見過一個姑娘戴著它到百樂遊藝場去。”
白蕙臉紅了,這麼說,他認識這是我的耳環。
白蕙開啟櫃門,取出珠環,放在櫃檯上。
繼宗從口袋裡掏出皮夾,又從皮夾裡拿出鈔票,正要交給走過來收錢的任小姐時,有人在旁邊拍了他一下:“繼宗。”
繼宗一看,竟然是丁文健,他招呼道:“丁伯伯,你也來了。”
白蕙也看到丁文健了。她覺得自己突然不自在起來。她知道今天這次義賣是全市性活動,一些市政府官員、大商人、大企業家、大銀行家、大明星等社會名流都會到場,以顯示他們對社會福利事業的關心。但她沒想到丁文健會早早地來到自己的櫃檯前。
丁文健並沒招呼白蕙,甚至沒看她一眼,就象不認識她似的。他指著已放在櫃檯上的那副珠環問繼宗:“是你買的?”
繼宗點點頭。
“把它讓給我,行嗎?”丁文健認真地說。
這句話一出口,繼宗和櫃檯裡站著的兩位姑娘都怔住了。任小姐完全不明所以,“白蕙卻心中瞭然,只有繼宗半明白、半糊塗。他想,難道他也知道這耳環是白蕙,是他的女兒的?但,不管怎麼說,我要這副珠環。
這位平時慣於謙讓的人,雖然心中想要堅決拒絕丁文健的無理要求,但嘴上卻說不出口,他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這,這,可是,丁伯伯,你買別的不行嗎?”
不行啊,年輕人,文健在心中自語,你知道這副耳環對我意味著什麼?……穿著一件淺藍色旗袍,戴的就是這一副兩滴眼淚似的珍珠耳環,象一朵藍色的雲,飄了進來,可,那朵雲,被我,擊得粉碎了……
“繼宗,你就讓給我吧。你們年輕人可挑選的首飾總比我們老頭子多啊!”丁文健說得理由充足。
繼宗還是不想讓,又不會說拒絕的話,只好沉默著。
一直在看著這一幕的任小姐,開玩笑似地說:“兩位先生,我出個主意,這副珠環,你們一人買一個,不就行了?”
還沒等繼宗表態,丁文健就爽快地說:“這位小姐說得對,就這樣吧。”說著,拿出支票本,根本不問珠環的標價,撕下一張支票,隨手寫了個數字,遞給任小姐。又取過櫃檯上的一隻珠環,放到口袋裡。
繼宗再也沒辦法,他只得交了錢,取過另一隻珠環。見丁文健還在這個櫃檯前觀看櫃櫥裡的展賣品,他就先走開了。
任小姐早已拿著丁文健開出的那張支票,激動地躥到隔壁櫃檯上去了,告訴那邊的小姐,大名鼎鼎的恆通公司總經理丁文健來了,你們看,花了這麼大的價,買了一個只值五元錢的珍珠耳環!看看,人家大老闆出手就是大方!
見櫃檯後只剩白蕙一人,丁文健掏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