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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羽走後,他們各自回房,洗澡、小憩。繼珍自然免不了又重新化妝一番。
晚餐後,秦一羽親自把他們領進舞廳,這才告忙暫離,去招待其他的客人。
舞廳不大,但很考究,打蠟地板又滑又有彈性,燈光柔和,令人陶醉。臺上小樂隊已開始演奏,但起舞的還不多。
他們在一張圓桌前坐下,侍者馬上送來飲料。
剛坐下沒一會兒,繼珍就嗲聲嗲氣地支使西平:“我有點冷。麻煩你去我房裡把絲絨披肩取來,好嗎?”
繼宗在旁說:“一跳舞你又會嫌熱。”
“不麼!”繼珍白了哥哥一眼,“西平,我要你去拿嘛。”
西平一言不發站起身,走了出去。
待西平把披肩取來,繼珍又不穿了,往椅背上一擱,笑著說:“我們跳舞吧。”
西平與繼珍下了舞池。
“白小姐,我們也跳吧。”繼宗鼓起勇氣,邀請白蕙。
白蕙苦笑一下,“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也跳得不好,”繼宗微紅著臉,“既然來了,就請……”
“那麼,說好了,就跳這一曲。”白蕙把手伸給繼宗。
他們也踏進了舞池。
兩對年輕人在舞池中相遇。繼珍說:“白小姐,你跳得不錯嘛,那次在我們家,我就看出,你跳舞跳得很好。”然後又對繼宗說,“哥哥,你陪白小姐多跳幾支。”
舞曲一支接著一支,但白蕙與繼宗已久坐在桌旁,相對無語了。
“你去請別的小姐跳吧,不必陪我坐在這兒。”白蕙不好意思地對繼宗說。
“其實我也並不愛跳舞,不如就這樣坐著說說話。”
這時正好西平與繼珍舞到他們桌前。繼珍故意咬著西平耳朵說了句話,西平不知回答了一句什麼,她竟咯咯地大笑起來,笑得幾乎站不住。西平只好用力扶住她,她也就緊偎在西平懷中。兩人旋轉著,舞到池子中央去。
白蕙只覺得一陣暈眩。她後悔極了。早料到有這一出,可自己何必非來看他們表演。本以為就是看了,也不會動心、生氣,可以一笑置之,誰知偏偏自己修煉不到家,不能無動於衷。眼淚雖不曾下來,額上卻冒出了冷汗。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繼宗發現白蕙神色不對,臉色煞白。他下意識地向舞池望了一眼,又轉臉凝視白蕙,低聲問:“白小姐,你冷嗎?”
“不,不冷,”白蕙輕咳一聲,“蔣先生,你再介紹介紹那展廳的展品,這樣明天參觀起來更有意思。”
西平和繼珍終於回到桌旁。繼珍用條手絹扇著風,西平卻直接走到白蕙跟前,“白小姐,下一曲能請你陪我跳嗎?”
白蕙正要拒絕,繼宗卻在旁慫恿:“白小姐,去跳一曲,老這麼坐著,要受涼了。”
一支新的舞曲響起。好象是冥冥之中神明的故意安排,竟然是那首《友誼地久天長》。
白蕙心中禁不住一陣激盪。剛才還想拒絕與西平共舞的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
但繼珍已搶先一步,抓住西平的手臂,指著遠處:“西平,看,那就是宋小姐。”
“誰?我不認識。”西平皺著眉,想掙開繼珍的手。可繼珍抓得緊極了。
“她是我中學同學,爸爸故世的時候,她還特意送了很厚的賻儀,我們該過去打個招呼。”繼珍一邊拉著西平,一邊對繼宗說:“哥哥,你也該一起過去!”
繼珍又使出了她的法寶,而這一招也果然奏效。西平不再作聲,就那麼呆呆地站著。
繼宗不高興地說:“等這曲終了,請她過來坐坐,不就行了?”
“人家是副市長的千金,最講究身分禮教,怎麼好不懂規矩拉她過來?”
繼珍說得也太露骨了,繼宗十分生氣:“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你啊,哼,不會已經把爸爸給忘了吧!好,不要你去。西平,你陪我過去。”
繼珍不由分說地拉著木頭人似的西平走了。
已站在那兒準備與西平共舞的白蕙,被晾在一邊,尷尬極了。一時間,她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一種被人凌辱戲弄、悽惶孤苦之感如寒冷徹骨的潮水一般向她撲來,一股陡然生成的森森鬼氣把她全身團團裹住,她手腳冰涼,全身抖個不住,連那對垂在耳邊的珠環都在微微顫動。她站不住了,軟軟地倚坐在椅子上,淚水隨之湧上眼眶。
繼宗悄悄塞過來一塊手絹:“這兒空氣不好,我們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