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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當然,當然。”
“你是要幫助她們母女,可是又不願公開?”
“對,”丁文健點了點頭,見林達海似要發問,忙把手一擺,道:“達海兄,其中緣故,過些天我再詳細告訴你。你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今天,我只想拜託此事,達海兄能俯允嗎?”
林達海不好再問。他心裡想:奇怪,丁氏父子何以會不約而同地關心起白小姐,並及於其母呢?西平那天在電話裡流露的關切之情,容易理解,特別是在他親眼見到白蕙的丰采芳姿之後。可文健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達海兄,此事有難處嗎?”見達海沒馬上回答,文健忍不住催問。
“不,沒有什麼困難,我可以照辦。”林達海答道。
“那就一切拜託。這裡是一張五千元的支票,請你先用著。我希望讓她住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得到儘可能好的治療。一切煩勞之處,且容後謝。”
丁文健不愧是巨型企業獨攬大權的總裁,講起話來簡潔而明晰。
林達海接過支票,看了一眼,把它放進皮夾子收好。
“好吧,我馬上去辦。”
“只顧說話,菜都要涼了。達海兄,請!”
丁文健為林達海斟滿酒杯,又舉箸殷勤地勸菜。
晚飯後,白蕙陪著珊珊在三樓小書房內溫習功課。
平時學習很專心的這師徒倆,今天卻都有些心神不定。白蕙是由於今天中午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林醫生,偏偏不巧,沒找到。下午回了一次家,覺得媽媽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心中實在焦急。珊珊則因為知道哥哥西平已從南京回來,但未能見上面而不高興。西平吃過午飯,洗個澡,和爺爺、媽媽聊了幾句,就匆匆趕到公司去參加董事緊急會議去,直到現在還未回家。
小書房裡的自鳴鐘“噹噹”地敲了八下,珊珊已開始打哈欠了。
正在這時,樓下前花園裡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珊珊跳起來,高興地叫道:“一定是爸爸和哥哥回來了!”說完,就懇求似地看著白蕙。
白蕙笑了,說:“去吧。”
珊珊就象一支離弦的箭,一下子躥出房間,朝樓下奔去。
白蕙仍坐在桌旁。想到再過幾天就該把畢業論文提綱交給指導老師去審看,於是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拿出畢業論文提綱提筆修改。“噹噹”的鐘聲又響了,白蕙放下筆,舒展一下身子。噢,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珊珊上來。她想,大約是一家人都聚在客廳裡談話吧,珊珊一定又在纏著西平給她說外出看到的新鮮事。
一種孤獨感向白蕙襲來。她站起身,怕冷似地雙臂抱在胸前,無聊地在屋裡踱著步。然後她又走到窗前,只見窗外黑壓壓的一片,今夜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她閉上眼睛,把額頭抵在玻璃窗上,冰涼的玻璃使她煩悶的心情似乎好受一些。
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白蕙嚇得猛一哆嗦。但馬上就感到身後是那股熟悉的男子氣息,雖然這股氣息她只接觸過一次,但由於是有生以來第一回,因此僅那一次就足以使她牢記不忘。
她只覺得鼻子一酸,莫名其妙地竟想流淚,哽咽著叫了一聲:“西平!”捏住那雙大手,回過身來。
西平脈脈含情地凝視著白蕙。然後把她一下子抱在自己懷裡。滾燙的嘴唇蓋到她美麗的大眼睛上,把那剛流出眼眶的淚水吮幹了。而後嘴唇往下滑,摸索到了她那正顫抖著的唇,緊緊地貼了上去……
他們吻得那麼久,那麼纏綿,那麼熱烈,彷彿兩人要用這一吻來補償分別這些天來所有的思念。
終於,西平鬆開唇,輕聲地在白蕙耳邊說:“蕙,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十幾天來,我天天在心裡描著你的畫像,現在讓我看看,我描得象不象。”
但白蕙卻不願抬頭。她緊倚著西平的胸膛,呻吟似地輕喚著:“呵,西平……呵,西平……”
她覺得眼前這寬闊、溫暖的胸膛就象一堵厚實的牆。她多想永遠躲在這堵牆後,把一切煩惱和不幸都隔莊牆外。
見白蕙不肯抬頭,西平把自己的臉埋在白蕙的黑髮中,吻了又吻,然後又捧起白蕙的頭,再一次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
隨後,他倆才在書桌旁坐下。
“告訴我,中午林醫生怎麼說?”西平關切地問。
白蕙輕嘆一聲,搖搖頭。
“怎麼,林醫生也沒辦法?”
“不,我沒能見到林醫生,他不在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