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夏日多彩多姿的衣裙。
清晨,馬路上到處可以見到揹著新書包跳跳蹦蹦去上學的小學生和表情嚴肅、腋下夾著一迭書或講義夾的中學生。
白蕙下了電車,就雜在這些學生當中,向前走去。這個穿著一身樸素學生服,提著一個大書包的女大學生,昂首挺胸,邁著大步,顯得多麼朝氣蓬勃。畢竟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沉重的家庭負擔和媽媽的疾病並沒有使她完全頹唐消沉。
她快步地超過身旁的那些學生,向仁濟醫院的方向走去。她要利用上午第一、二節沒課的時間,趕到醫院去查詢媽媽身體檢查的結果。
自從陪媽媽到仁濟醫院檢查以來,白蕙一直焦急地等待著,好不容易等滿一星期,她趕緊到醫院去取媽媽拍的X光片和化驗報告,但醫院卻回答她,檢查結果還沒出來,讓她過兩天再來。
又是二、三天過去,“今天總該有訊息了吧。”白蕙心想。
接待她的醫生告訴她;片子和化驗單都已出來,但主治醫師正在研究病情,還沒有做出結論。最好請她陪媽媽來複診一次。醫院方面認為,有必要邀請幾位著名醫師進行會診,因為吳清雲得的是一種疑難病症。
疑難病症?白蕙的心象是被什麼東西螫了一下。會是什麼病呢?
“不是肺結核嗎?”根據白蕙的知識,她能想到也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肺結核是容易確診的。但你媽媽的化驗結果並未發現有結核病菌,X光片上也未見結核病灶。主治醫生已排除肺結核的可能。”
“那……怎麼辦呢?”
“最好是住院檢查。”
是啊,這個我也知道。可是……白蕙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學院上課。
開學以後,白蕙幾乎每天都要抽時間回家看看媽媽。憑她的直覺,媽媽的病情發展較快,胸疼和咳嗽加劇,聲音嘶啞,常感到透氣困難。白蕙是多麼不放心。要不是為了生活,她真想辭去丁家的事,陪伴在媽媽身邊。好在畢業班課程少,自己掌握的時間多,白蕙在安排好自己的學業和珊珊的功課外,其餘的時間都給了媽媽。
這天,她在陪珊珊練完琴後,晚飯前就趕回新民裡。吳清雲彷彿知道檢查不會有什麼結果,根本不問白蕙,卻硬撐著,裝出笑臉來安慰女兒。
白蕙也不願在媽媽面前表現出焦急和不安。
她端一張小矮凳坐在媽媽床前,還象小時依偎在媽媽腳下聽她講故事那樣。所不同的只是現在娓娓說著話以撫慰對方的,已不是母親而是女兒。
明明知道自己病重,但更看重女兒學業和前途的吳清雲,絕不肯拖累女兒。她慈愛地撫著白蕙的長髮,諄諄叮嚀她,一定既要做好論文,又要注意身體。到晚上八點左右,她便急急催女兒回校。
白蕙幾乎是含淚而別,心情沉重地回到丁家。她的心中堆積著那麼多的憂愁,可是在沒有西平的丁家,她又能跟誰訴說。
幾天來,為媽媽的疑難病症需住院檢查一事,她左思右想,想到了林醫生。這位面慈心善的長者,又是醫學上的內行,也許能給自己一點切實的指點?她又有點猶豫,怕林醫生覺得自己太冒失。
經過反覆籌思,白蕙還是決定去找找林達海。
這天上午正好學院沒課。白蕙先準備了一下論文,又把昨晚珊珊做的法文練習批改完。十一點左右,她到廚房向陳媽打了聲招呼,就出門去了。
白蕙沿著林蔭路走向大門,遠遠就看見門房阿福正跑去開啟大門,這表示門外有一輛汽車正要開進來。白蕙想:這個時候,是誰呢?
汽車開進來,白蕙認得,那是丁文健的車子。原來是他回來了。白蕙朝路邊靠靠,想等汽車開過再走。
誰知汽車“嘎”地一聲竟在她身邊停住了。
“阿蕙!”
是西平!白蕙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臉一下子興奮得通紅,她簡直不敢相信。
但千真萬確,西平已經笑吟吟地下了汽車,站在她身邊。
“感謝上帝,讓我回家第一個就見到你!”西平一把握住白蕙的雙手,激動地說。
白蕙覺得該說一句歡迎西平回來之類的話,但話出口邊時,卻不覺變成了這樣一句:“你走了有整整十二天。”
“可我們分別已經超過了三百個小時,”西平介面,又輕聲說:“我想得你好苦。”
司機老劉本想跟西平說句什麼,看到這情景,便沒有開口,輕輕把車開走了。
白蕙羞紅著臉,硬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