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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吳景賢指指朱道臨的嘴巴:“永遠不能再說這種大不敬的話!你還嫌自己招惹的麻煩不夠多啊?三人成虎你懂不懂?”
“你不講規矩,連出怪招,咱們這些親近你的人也被你逼得赤膊上陣,幾個月來把東南世家門閥和東林黨人逼得手忙腳亂,損失慘重。他們對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早已是恨之入骨,只要逮著機會,不管多麼荒謬也要把你往死裡整!”
“還有這回的糧食大博弈,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到京城,不知道還要引發多大震動呢。他們能不陷害你嗎?”
“好在你福大命大,四把火槍都打不死你,還有這麼多人幫你說好話,為你撐著,換成別人早就骨頭敲碎了!”
朱道臨越聽越惱火:“奶奶的!等哪天機會到了,我定要舉起屠刀,殺他個一乾二淨!”
吳景賢嚇了一大跳,還未說話,一名中年太監大步進門,來到吳景賢面前彎腰稟報:“應三公子和隆平侯家大公子、小公子前來拜訪。”
“請他們進來吧!”
吳景賢擺了擺手,吩咐把人領進來,略微整理衣冠緩緩站起,看向來到他跟前的朱道臨:“你那幾個兄弟恐怕是來報信的。”
“你老坐著,我去迎他們進來。”
朱道臨大步走出門外,很快與滿臉笑容的應昌培、張德忠和張德義兄弟一同進來拜見吳景賢,彼此寒暄片刻分別坐下,兩名小公公上來接過應昌培幾個帶來的禮物,恭恭敬敬放到一旁的桌面上。
應昌培等奉上香茶的小公公退下,立即向吳景賢和朱道臨通報:“江南世家門閥和各地糧商潰散了,他們連續上漲四十多天的高糧價,在我們幾家連續不斷的衝擊下終於土崩瓦解,一瀉千里。”
“我們過來之前,全城糧價已經落到每石1兩5錢,次一級的粳米每石1兩3錢,一次購買超過100石能在1兩2錢的價位上成交,已經回到黃河水災前的價位。”
“各大世家門閥雖然財大氣粗,虧不了多少,但至少15家跟在各大門閥身後興風作浪的糧商血本無歸。”
“前幾日我們幾家在每石4兩2錢和3兩8錢的價位上,先後三次出售46萬石,刨去工錢和運費,淨賺77萬兩銀子,如今各家正按照道臨制定的計劃,分期、分批、分人逐漸吃進一些中小糧商拋售的糧食。”
“張世叔有些拉不下面子,只能以購買軍糧的名義,收下了江北王家的8萬石糧食,此事做得很機密,不會引發糧價的波動。”
張德忠連忙出言解釋:“我那姨父到家祖母面前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了半天,還抽自己的臉,打得全是血,實在沒辦法,家祖母看不過眼發話了,我家只能悄悄幫他一把……”
“但是,家父已經明確警告他,雖然買下了他的8萬石糧食,但糧食必須繼續留在他和江南幾家門閥共同租用的官倉裡,事情結束才會調運,估計不會導致糧價波動……”
“家父特意讓我們兄弟前來解釋,道臨,你可別生氣啊!”
朱道臨笑道擺擺手:“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可以說塵埃落定了,各大世家門閥和幾個大糧商再死撐也沒用,金陵民眾家裡已經不缺糧食了,各大門閥手裡剩下的糧食估計70萬石左右,若不隨行就市就地售賣,只能繼續壓在手裡。”
“整個江南除了70萬以工代賑的災民,誰也不缺糧食,我絕對不會買他們的一顆糧食,讓他們繼續囤積吧,嘿嘿!”
“要是他們運回去,運費加人工加損耗,至少虧損20%,更加要命的是秋糧馬上下來了,湖廣和淮南的秋糧也要運過來,到時候更沒人買他們的糧食……他們唯一的出路便是賣給官府補倉。”
“要是官府敢不買回去填補虧空,看著吧,我定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狀,請求皇上派幾個公正廉明的欽差下來,核查大江南北各地官倉,到時候恐怕不是推出幾個替死鬼能躲過去的。”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
應昌培疑惑地說道:“就算能見到皇上,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這種事情早已是司空見慣,官場積弊法不責眾,難啊!”
朱道臨自信地笑道:“要是我對皇上說:聖上,只要派出欽差下去查,查出多少虧損,我朱道臨用銀子補上多少窟窿,然後我再找溫體仁溫大人,告訴他只要願意聯手大幹一場,我們支援他和他的人接管江北各府縣,支援他的治國策略,今後彼此加深往來,相互提攜,相互幫助,你說說看,皇上和朝中除東林黨之外的其他勢力願不願意?”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