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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殿前再折而向西,返回虎山正院,然後把急著要下車的徐拂和小影堵在車門裡,告訴她們突然發難的官府衙役只敢騷擾虎山莊園,不敢得罪紫陽觀,所以紫陽觀那邊暢通無阻沒有麻煩,讓她們放心地回家等候。
八輛滿載家人和行李的馬車,很快便駛入右邊通向紫陽觀的大道。
朱道臨目送車隊從視野裡消失不見,和師弟玉龍、玉虎再次登上插著紫陽觀旗號的豪華四輪馬車,大聲吩咐趕車的師弟大鼎加快速度趕往虎山莊園,趁焦慮的玉龍、玉虎望向前方的時候,悄悄調出金剛圈裡一直藏著的沉重闊劍,面無表情地凝望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樹木景物。
鐵器工坊頗具氣勢的大門外。數百官府衙役和越聚越多高達上萬人的道士、工匠還在緊張對峙,雙方几乎同時發現朱道臨的馬車快速奔來。
成千上萬的工匠和剛落籍定居的流民看到馬車上方隨風飄揚的青龍八卦旗,立刻發出陣陣歡呼。
玄青道長和玄方道長相視一笑,果斷停止了與應天府同知大人、上元縣丞大人和幾名捕頭論理,拉上身邊氣得滿臉發黑的趙訓庭和幾個工匠頭目緩緩後退,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告訴所有官吏衙役,虎山莊園的正主兒回來了,你們有本事儘管找他去。
在響徹十里的歡呼聲中,應天府同知和上元縣丞等官吏頓時慌了,轉身望向順著大道快速開來的四輪馬車,立刻預感到事情不妙。
三十出頭的應天府同知、東林黨年輕干將史學光顧不上有辱斯文,聲嘶力竭地高聲叫喊:“劉捕頭,快……你趕快攔下南面開來的那輛馬車,若敢反抗。立刻給本官就地擒拿,嚴懲不貸!”
劉捕頭身材魁梧,滿臉胡茬如同鋼針般密密麻麻,他外粗內細心機深沉,兼之武藝高強,在長達十五年的捕盜、擒賊生涯中,闖出赫赫威名,是大江南北屈指可數的、令黑白兩道人物談虎色變的刑訊緝捕高手。
劉捕頭接到史學光的命令。二話不說大步向前,飛身躍上路邊衙役牽著的高頭大馬。手按寶劍,仰起腦袋,打馬上前,然後勒馬佇立在大道中央,極為不屑地盯著迎面而來的四輪馬車。
“籲——”
藝高人膽大的楊大鼎不緊不慢地勒緊兩匹健馬的韁繩,在距離駐馬攔在道路中間的劉捕頭身前三米外停了下來。
手握連鞘唐刀的玉龍和玉虎跳下馬車。立即逼向劉捕頭兩側,楊大鼎也按住腰間唐刀,筆直地站在高高的駕駛座上,死死盯著滿臉暴戾冷笑不止的劉捕頭。
在成千上萬人的緊張注視下,二十餘名捕快紛紛抽出刀槍。快速來到劉捕頭左右,嚴密戒備。
劉捕頭囂張跋扈慣了,根本就不相信幾個小道士敢對他動手,舉起手示意麾下衙役退下,接著滿臉冷笑地大聲吼道:“賊廝鳥的野道士,還不快扔下刀,俯首就擒,難道還要老子動手嗎?”
“你他孃的又是什麼鳥人?是誰的褲襠沒有繫好,把你這狗孃養的毛蛋漏出來了?”
此言一出,滿場驚呼,吼出句刻薄話的朱道臨,不緊不慢地鑽出車廂,手握闊劍,步步上前,像看傻逼一樣斜眼看著滿臉震驚的劉捕頭,不陰不陽地道:
“好狗不擋道,趁著老子還沒發火,你這虛張聲勢的卵蛋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老子不介意替你祖宗辛苦一趟,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東西!”
邊上的十幾名捕快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後面的東林黨干將——應天府同知史學光和上元縣丞白潤清同樣一臉的不可置信。
騎在高頭大馬上、堵在道路正中央的劉捕頭更是無法承受如此惡毒的侮辱,氣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迸露,頜下鋼鬚根根豎立,怒吼一聲,雙腿猛磕馬腹,拔出長劍策馬撞向傲立側前方的朱道臨,頓時引發一片震天的驚呼。
“鏗鏗鏗……”
“鏘鏘鏘……”
驚呼聲尚未落下,長劍連續碰撞的刺耳金屬聲驟然響起。
眾人尚未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一片血光當空飛濺,猛然向前衝的駿馬忽然失去了腦袋,馱著連續碰撞後長劍折斷、心如死灰的劉捕頭前衝十餘步,轟然倒下,此時朱道臨手中的長劍已經收回到劍鞘之內,大道中間只留下一個切口平整的馬頭和半截斷劍,以及灑滿一路的刺目熱血。
剎那間,天地間一片寂靜,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滾落地上狼狽坐起的劉捕頭身上。
“哼——”
臉色陰沉的朱道臨看了一眼後方的道路中間,對渾身馬血無法站立起來的劉捕頭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