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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染色棉布,在江南水師的兩艘戰船護衛下徐徐駛離上元碼頭,開始上元港至天津港的首次航行。
吳景賢和徐弘基並肩站在碼頭上送行,直到船隊隱沒在遠處的濛濛江面盡頭才收回目光,不放心的吳景賢詢問站在另一邊的朱道臨:“船上那些佛郎機人靠得住嗎?”
朱道臨再次安慰道:“他們能從萬里之外的西洋駕駛海船劈波斬浪來到廣州港。區區東海和渤海如何能難得住他們?”
“何況兩艘500噸大海船比戰船穩當,安裝了新式舵輪系統更容易操控,文濤大哥帶著450名全副武裝的水師老卒分佈在兩艘大船上,我還給了他一張手繪的沿海航運圖、兩把短管燧發槍、100支長管燧發槍和一副望遠鏡,花了一天半教會他如何使用六分儀和指南針,如果這樣還無法平安抵達天津港。乾脆就別回來了。”
徐弘基樂了,他不懂什麼六分儀,對海圖也不感興趣,只對望遠鏡、指南針和燧發槍眼紅不已:
“道臨,你下次能不能幫我帶幾件望遠鏡和指南針回來?還有長管燧發槍,那玩意兒比我大明製造的三眼火銃強多了,50步外竟然能打穿一寸厚的木板,我估計最好的三文甲都擋不住。”
“不是分給您老和忻城伯每人100支佛郎機長管燧發槍了嗎?原來送你的望遠鏡呢?”朱道臨故意問道。
徐弘基連連搖頭:“100支燧發槍怎麼夠用?只能裝備兩艘300噸新戰船上的戰兵,至於那副望遠鏡。嘿嘿!你問問你叔父,他舍不捨得拿出來?”
吳景賢不好意思地笑道:“確實不捨得啊!咱家原本想送給聖上的,可又擔心聖上哪天被朝中文武氣糊塗了,轉而送給宣大或者遼東那群不中用的東西,所以就藏著了。”
朱道臨忍不住笑了:“好吧,下次我買些回來送給您老……望遠鏡可不多,頂多能弄到幾副,再多就得花重金提前預定。還要等半年以後才交貨,指南針沒問題。幾十兩銀子的玩意兒很容易買到,燧發槍可就貴了……”
“天樞閣製造的燧發槍比佛郎機人的好用多了,材料更堅韌,我試過一次,100步內指哪兒打哪兒,我咬著牙定製了3;000支。花掉我41;000兩黃金,再加上定製200門帶鋼輪炮車的鑄鋼火炮,又花去73;000兩黃金,加起來快114;000兩黃金了,想想我就心疼啊!”
徐弘基和吳景賢全都嚇了一大跳。這可是上百萬銀子的鉅額開銷啊!
怪不得朱道臨敢誇下海口,用4;000多人的全火器軍隊輕鬆打敗比自己多一倍的騎兵,要是再算上平時養兵、訓練消耗和作戰所需的火藥彈丸和軍餉,敢情打的都是銀子啊!
徐弘基腦子裡飛快轉起來,算出天樞閣的燧發槍每支高達130多兩銀子,這個價錢與佛郎機人每支80—120兩銀子的長管燧發槍比起來不算什麼,但是鋼鑄火炮太貴了,這是什麼炮啊?原本他還想從朱道臨此次截留的94門大小火炮中索要一半,聽完朱道臨一席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朱道臨裝著沒看見,繼續和吳景賢說話:“你老放心吧,如今刮的大多是東南風,船隊順風走得快,哪怕起風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了膠東半島就不用再怕風浪……”
“渤海灣這個季節行船很舒服,我倒是擔心京城裡的幾個公公買不到那麼多馬,我不得不交代文濤兄,實在不行好騾子也買一批迴來,運回來拉車拉炮也是好的。”
吳景賢對買馬一事毫不擔憂:“你沒去過京城,不知道除了邊關馬市之外,還有很多地方可以買到好馬,遠的不說,只說通州的騾馬市,什麼時候沒有幾百匹好馬發賣?蒙古戰馬都能幫你買到!說不定曹公公這回能從御馬監為你要到幾匹好馬,哪怕御馬監沒有,也能從京城那些勳貴的馬圈裡幫你牽幾匹千里馬回來。”
徐弘基看到朱道臨疑惑地樣子,點點頭解釋道:“沒錯,我們大明天下就是這樣子,什麼時候都是軍隊沒有好馬,那些大戶人家和那些專做騾馬生意的大商人什麼時候都不缺好馬,他們寧願用上好的戰馬拉車,也不願意賣給軍隊,這種情況越往北越是這樣,誰也沒辦法!”
“只要各地駐軍敢強行向商人或者大戶人家買馬,立刻就會遭到御史和各地文官的責難,直接上門揪出來打板子還是輕的,唉!”
朱道臨從史書上看到過一些類似的記載,卻沒想到明朝將士的地位低賤到如此程度,現實竟然比史書記載的更為殘酷,由此聯想到長期勾結滿清禍國殃民的山西八大鉅商,不由得更為沮喪。
原本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