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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名鬧事者中不少人想遛,可是在朱道臨的逼視下哪還敢走?全都嚇得臉色蒼白,無所適從。
領頭的幾個試百戶在朱道臨刀鋒般的眼神中早已魂飛魄散,沒等徐文濤數到三十。立刻轉身逃出軍營,剩下的鬧事老卒更是不堪,短暫的發愣過後驚呼一片,爭先恐後追趕率先逃走的幾名領頭人,轉眼間衝出軍營越跑越遠。
朱道臨望了一眼扔得滿地都是腰刀,緩緩走到唯一留下的百戶面前,冷冷看著這位矮壯敦實的三十五歲老卒脫下衣服趴在地上:“吳老六,你為什麼還不滾?”
吳老六赤著上身,趴在冰冷的三合土地面上。痛苦地閉上眼睛大聲回答:“屬下錯了,請大人責罰!”
朱道臨毫無表情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吳老六:“軍法官譚嶽——”
“屬下在……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臉色慘白的年輕百戶官跑到朱道臨面前,撲通跪下。
“起來,對你的處置稍後進行,執法!十鞭!”
朱道臨的聲音透著滲人的寒意,嚇得周圍不少官兵微微發抖,一個個驚恐地看著軍法官譚嶽爬起來。抽出腰間捲起的皮鞭隨手抖開,大步走到吳老六身側站定。咬著牙揮起皮鞭猛然抽下。
清脆的鞭撻聲在寂靜的軍營中聲聲迴響,五鞭之後,吳老六結實的背脊上已經皮開肉綻,血水飛濺,沾滿血肉的皮鞭仍然一次不少地落下。
“啪——”
最後一聲鞭響結束,軍營中的老卒都舒了口氣。對趴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吳老六佩服不已,看到朱道臨手按劍柄緩緩走向皮開肉綻的吳老六,所有人的心臟再次猛然收縮,緊張地盯著場中的朱道臨和吳老六大氣都不敢喘。
“能站起來嗎?”朱道臨的聲音竟然變得和藹了。
咬破嘴唇的吳老六立刻爬起來,拼命抑制疼得發抖的身軀。猛然昂起亂糟糟的腦袋,竭斯底裡地大吼一聲:“謝將軍——”
朱道臨滿意地點點頭:“吳老六,你是魏國公麾下少有的操炮能手,為人忠耿,敢做敢當,所以我用50把價值百兩黃金的寶刀,把你從魏國公手裡要過來,你知道嗎?”
吳老六睜大了眼睛:“大大……大人,真的嗎?”
朱道臨點點頭:“你可以回去問問,不好意思問魏國公,問魏國公的親衛也行,我朱道臨從不對自己弟兄撒謊。”
吳老六熱淚奪眶而出,噗通一聲跪下痛苦哀嚎:“我吳季誠對不起你啊將軍,我被銀子矇住了心眼……我錯了將軍,我錯了……”
陣陣驚呼聲中,朱道臨暗暗嘆了口氣,上前把咚咚磕頭痛哭懺悔的吳老六扶起來:“回營房養傷吧,醫官隨後就到,儘快把傷養好早點兒上任,大大小小68門火炮我已經挑出來了,全是嶄新的長管銅炮,可炮兵的挑選和訓練還要靠你和佛郎機教官組,我沒這麼多時間。”
“大人,屬下這就回去,儘快養好傷,定不會叫大人失望!”吳老六感動得全身發抖滿臉是淚,推開上來攙扶的兩名年輕百戶,一邊擦淚,一邊咬著牙自己走回軍營,血肉模糊的背部鮮血淋漓,看的官兵們揪心不已。
朱道臨這才望向年輕的軍法官譚嶽,臉色蒼白的譚嶽二話不說解下皮甲和中衣,三下兩下脫光上身趴在地上。
徐文濤在朱道臨的命令下揮起皮鞭,乾淨利索連抽五下,打得身材魁梧的譚嶽血水橫飛,當場痛暈過去。
幾名年輕百戶官連忙上前,七手八腳把譚嶽抬回營房,朱道臨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向跪倒一片的四百餘老兵,惱火地扯開嗓門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沒卵子的蠢貨,下次要是還出現這樣的事情,老子一個挨一個砍下你們的腦袋!狗日的,都給老子站起來,圍著碼頭跑十圈,誰他孃的敢停下,老子立馬剁了他!滾起來——”
四百多老卒轟然而起,繞著碼頭和營房之間長250米寬120米的空地撒腿就跑,儘管亂哄哄的毫無隊形,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死裡逃生的喜悅之色。
徐文濤在北方與滿清軍隊的對峙中經歷過多次生死戰陣,同樣是條響噹噹的漢子,但這一刻他徹底心悅誠服了,大步走到朱道臨面前,彎下腰恭恭敬敬請求處分。
朱道臨沒有責怪他,反而拉著他一起走向裡側營房前噤若寒蟬的佛郎機教官,邊走便和他低聲交談。
教官隊長西梅諾大步迎上來,抬手撫胸行個軍禮:“將軍,教官隊伍原來只有19人自動離開,剛才看到你處罰你的軍官之後,人數增加到33人……但令人高興的是,剩下87人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