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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保證不會鋌而走險啊?哈哈!”
眾人哈哈一笑,主位上的小侯爺張德義也笑了,笑完極為感慨地長出口氣,略顯蒼白的臉多了幾許血色:
“這兩天,每每想起應家總號日進萬金的興旺,想起應家幾大商鋪客商雲集爭相搶購的盛況,我心裡就不是滋味啊!要不是近一個月的暗查,誰能想到一次次引發全城轟動的背後,竟然是個毫不起眼的道士。”
“唉!說起來也怪我疏忽了,若是朝天宮聚眾發賣那五座西洋大座鐘時我多留意一下,如今又怎麼會輪到應家風光啊!”
一直沒開口的翠微居大掌櫃張貴芝連忙站起,彎下腰惶恐認錯:“小侯爺千萬別這麼說,早在朱道長到鋪子裡出讓水晶球的時候,小的就該稟報侯爺,之後那朱道長又到鋪子裡買走兩件唐朝三彩奔馬,小的仍然沒有重視,小的一錯再錯,才誤了小侯爺,辜負了老侯爺這麼多年的信任和栽培。”
張德義大度地擺擺手:“貴叔坐下吧,雖然你也疏忽了,但我知道這事不能全怪你,金陵城那麼多有錢人,到我翠微齋花個一萬八千買幾件古董珠寶是常有的事,誰能想到一個年紀輕輕普普通通的道士,竟然是個背景深厚的大海商?若不是周先生提議弄清來龍去脈,恐怕我至今還矇在鼓裡呢。”
文質彬彬的周先生笑著出來打圓場:“小侯爺沒錯,貴芝兄也無須自責,若不是歷經一個月的暗查,又請動老侯爺麾下中城兵馬司的陸指揮大力相助,誰能想到多年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茅山派,竟然暗藏如此深厚的實力?”
“雖然鎮守三山門水關的幾個千戶聲稱毫不知情,漕幫兩位堂主也矢口否認,同時礙於道門勢力和應家背後的魏國公,我們停止暗查不再尋根問底,但得到的結果已經**不離十了!”
“唉!若是換成別家而不是應家,我就不用這麼苦心佈置日夜操勞了。”
張德義說完再次嘆息,歷來都是直截了當仗勢欺人的小侯爺,在各種顧忌之下難得地按照商場規則玩一次陰謀,確實很不容易,哪怕讓隆平侯張拱薇張老侯爺得知後責罰於他,相信轉個背之後張老侯爺也會對兒子的進步深感欣然的。
周師爺見狀,再次含笑鼓勵:“小侯爺無需嘆氣,古語云: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經過小侯爺的精心佈置,以及大家的同心協力,機會已經擺在眼前,當務之急是儘快抓住機會,派個合適的人和朱道長見個面,一切將會水到渠成。”
“至於應家老三那邊,小侯爺只需擺桌宴席即可,彼此都是德高望重的勳貴士紳世家,和氣生財嘛,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張德義心情大好,看到自己的狗腿嚴義和躍躍欲試的樣子,猶豫片刻果斷吩咐:
“貴叔和姓朱的道士熟悉,他不是喜歡古玩字畫嗎?等會你跟我回家,搬幾件永樂朝成祖御賜的珍品回來擺在貨架上,然後請他來做客,義和你從旁協助,請他去最好的酒樓,要不上徐媽媽的花舫,吩咐徐媽媽找幾個清倌人給他開苞,然後告訴他翠微齋是誰家開的,如此一來,不信拿不下他!”
“遵命!”
老家人張貴芝和濃眉大眼的嚴義和齊齊站起,臉上全是自信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發動群眾管群眾
日頭偏西,寒風凌厲。
幕府山南麓的紫陽觀所在地,煙霧繚繞,隨風飄蕩,從道觀工地下方的谷地到南面兩裡外的三岔路口,從西邊的一帶矮崗到東面三里遠的北固山下,方圓六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流民。
臨時架設的五十多個簡易火灶四周,圍滿衣衫襤褸飢寒交迫的流民,數以千計的老弱無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未知的命運,哭泣聲、呼喚聲此起彼伏,看得馬車上的朱道臨觸目驚心。
臉色黝黑身材敦實的車伕老史不時揮動長鞭,打出清脆的破空聲清出條車道,熟練地駕駛馬車繞過一堆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身軀,穿過一群群神色麻木的婦孺之間,廢了好大力氣才將朱道臨送到小溪旁的木橋頭,早已等候多時的玄青道長等人急忙上來相見。
臉色陰沉的朱道臨越過小橋大聲說道:“讓成千上萬的流民亂哄哄的絕對不行,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巨大混亂,一旦亂起來別說施粥了,我們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問題。”
“中午還有幾十個衙役幫著維持,可下午全撤走了,我們有什麼辦法?叫你回來就是要商量出個主意,看看如何應對才好,這麼多流民我們心裡也怕啊!”負責率領十幾個徒弟維護秩序的五師叔玄方已經累得渾身塵土,嘴唇乾裂。
朱道臨在幾位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