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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頭,不得不含糊過去:“嗯……媽,你覺得我如今的水平如何?”
一談到專業問題,老媽就會和從前一樣嚴肅對待:“勉強達到專業八級,但不能驕傲,到了這個階段再想突破,就如逆水行舟一樣艱難,必須得加倍努力才行!來,我給你說一下,從指法、節奏和領悟力方面看,你比從前大有進步,但還沒能合理而充分地把基礎技法融進去再展示出來,就剛才這首《賽馬》曲分析,我一直認為古箏更能表現出草原賽馬的節奏和意境,比如這段,渲染的手法應該是……”
母親足足給朱道臨講解了二十分鐘後,再讓大有收穫的兒子彈奏一遍,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感受到深厚母愛的朱道臨解下指套站起來:“媽,我這張古箏已經用了八年,你那張古箏也用了十幾年,與其時不時需要拿出去找人修補,不如我給你買張新的吧。”
母親樂了,一把拉過洗完澡過來湊熱鬧的老朱:“聽到沒有?我兒子會孝順他媽了。”
老朱嘿嘿一笑:“必須的,要不是所有的積蓄都花在這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上,我早就給你換張新的了。”
“行了!兒子,你有這份孝心老孃就心滿意足了,當務之急還是多攢點錢娶個媳婦才好,再過幾年我也要退休了,該抱孫子了。”
母親大咧咧說完離開了,老朱笑了笑立刻去為夫人準備早餐,朱道臨考慮片刻開始換衣服,和父母打個招呼就出門,中午時分順利抵達藝院對面的古玩市場。
朱道臨逛完兩間裝修奢華實力雄厚的古董店,宋少君的電話突然打進來,朱道臨接聽完畢快步前行四十多米,在本市最著名的連鎖金店裡找到了宋少君。
“道臨快過來。”
身穿淡麥色休閒便裝的宋少君款款站起:“這位陸濤陸公子你認識,介紹邊上這位帥哥給你吧,京城翰墨拍賣行的少東家陳保康,古玩界的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朱道臨禮貌致意,相互問候完畢剛要坐下,宋少君的大小姐脾氣又犯了:“不和你們聊了,我和道臨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幸運地撿個漏。”
陸濤和陳保康面面相覷,目送宋少君大方地挎著朱道臨的手消失在門外,兩人眼中均是不解、驚訝和惱火的複雜神色。
陳保康搖搖頭,扶了扶玳瑁眼鏡湊近陸濤:“濤哥,看情況有點兒不妙啊!那個朱道臨似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有身高有長相,不卑不亢氣質也不錯,少君姐不會是故意做給你看,順便追趕潮流和那小子來個姐弟戀吧?”
“哼!”
陸濤不屑地仰起頭:“早在半年前,我就派人秘密調查過姓朱的孫子,窮逼一個,家裡無權無勢……這傢伙六年前打人致殘,不得不花錢入伍避禍,三年之後,又因一怒之下毆打搶走他考軍校名額的營長,很快被強制退伍,兩年多前,這孫子僥倖進入少君的公司當保安,成為了少君的專職司機。”
“估計是殘酷的社會現實磨平了他的稜角,所以他做人還算本分,少君也只是把他當成個好使喚的司機看待。至於少君剛才的表現,完全是藉機故意讓我難堪,其實她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歡她這種型別的女人,只是彼此礙於家中長輩的面子才虛與委蛇而已。”
陳保康頻頻點頭,但似乎另有想法:“不管少君如何想,咱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對吧?”
“那當然,老子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走著瞧吧!”陸濤扔掉菸頭,恨恨地踩上一腳。
朱道臨哪裡知道自己平白無故得罪了人,只顧陪同興致勃勃的宋少君來到街口古董店,在宋少君的指點下學習基本的陶瓷鑑賞知識,不時提出問題向宋少君請教,最後宋少君覺得他水平太低,乾脆購買六大本陶瓷發展史和鑑賞方面的精美書籍送給他,隨後拉著他的手走向一群群下里巴人圍聚的地攤。
一個小時後,宋少君氣鼓鼓地痛罵朱道臨絕對是敗家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不聽自己這個老師的勸告,莫名其妙接連花高價買下一大堆人造水晶球、瑪瑙和綠松石念珠、風水羅盤等等無聊之物,還像撿了大便宜般笑嘻嘻地提著沉重的大袋子,沒有半點兒羞愧感。
在宋少君的堅持下,朱道臨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古玩市場,硬著頭皮跟隨宋少君進入前方的日本料理店坐下,宋少君卻還怨氣未消:“能不能告訴我,你花兩萬多塊錢買這麼多又貴又沒用的東西幹嘛?”
朱道臨繼續胡亂解釋:“我不是皈依道門了嗎?過幾天山上拜師雲遊,總得送給師門長輩和師兄師弟們一些小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