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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方便的道袍。
對於這一切朱道臨已經完全適應,包括生活方式、語言習俗等等方面,朱道臨早已接受,而且主動融入其中,很少再有初來乍到時的頻頻驚訝。
但次日一早起來洗漱完畢,幾位師弟和車伕老史等人正在把朱道臨的行李物品搬上馬車的時候,趙訓庭把朱道臨拉到溪邊柳樹下鄭重說出的一席話,還是讓朱道臨深感驚訝:
“道臨,我決定了,年底衙門封印之前便辭去官職,然後正式拜入玄嶽道長門下,相信你我很快就會成為知己兄弟的。”
深感意外的朱道臨驚愕片刻,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孟山兄打算如何安置三位嫂夫人和五位侄子侄女?”
趙訓庭指了指拗口南面的高崗:“賢弟是有錢人,愚兄就厚顏請求賢弟在虎山下多建個小院怎麼樣?就在賢弟的院子邊上,後面半山腰有道清泉味道非常甜美,泉邊那幾棵生長百年的大楓樹,如此秀美的景緻,令人陶醉啊!”
朱道臨欣然答應:“能和孟山兄做鄰居,小弟求之不得啊!正好虎山下的院子剛鑿開石頭挖出地基,東西兩邊本來就預留兩大塊空地,再修兩座同樣大小的院子絕對沒問題,到時孟山兄在院子背後的半山泉水源頭修座亭子,站在那地方,濤濤長江和正在修建的上元門碼頭一覽無遺,確實是塊風水寶地。”
“不過在建好之前,孟山兄還是先把家搬到紫竹園去吧,西跨院南面一牆之隔的新建小院挺不錯,要是嫂子們喜歡那座小院,孟山兄乾脆就留著自用吧,反正今後也要兩邊跑,在金陵城裡沒個落腳的地方怎麼行?”
“謝謝賢弟!愚兄就不客氣了。”趙訓庭感激致謝。
朱道臨笑容異常燦爛:“謝什麼啊?其實我早就在心裡打孟山兄的主意了,嘿嘿!哪怕孟山兄不是我的師兄弟,早晚我也會想方設法和孟山兄成為手足兄弟,有孟山兄這樣的大才幫助我,我才能徹底放下心來,全力以赴去賺銀子,把紫陽觀和我們自己的家業越做越大,哈哈!走吧,車裝好了,師傅幾個還在等我們一起用早飯呢。”
兩人用完早飯,在玄青道長和幾位長輩目送下乘馬車趕往金陵城,心情大好的趙訓庭丟下自己的四輪馬車,鑽到朱道臨的車箱裡一同商議接下來的工作開展,特別就上元門碼頭上方正在規劃的兩座倉庫和五座人力吊臂的位置展開討論。
金川門外的大型石拱橋正在緊張修建,如今所有橋墩都已高高露出水面,臨時架起的寬闊浮橋把兩岸渡口碼頭完全佔據,原本多達百艘的大小渡船因為失去了生意,眼下只剩十來艘,趁著人流和車輛高峰時期浮橋的透過能力有限,還能從一些趕時間的商販手上賺些擺渡錢。
朱道臨一行五輛馬車跟在一大串牛車、馬車和人力板車之後慢慢挪,趙訓庭把興致很高的朱道臨帶到在建的石橋岸邊,指著水流平緩的河面上的幾個橋墩告訴朱道臨:
“這些橋墩本來就有,原來的石橋是洪武年間擴建金陵城牆時修建的。五年前,一場大洪水把兩百多年來缺乏養護的石橋沖垮,那時正逢先帝病重,後來新帝繼位,金陵城的工部和應天府聯名上奏,要求重建金川橋,無奈重新上臺的東林黨正在全面報復清算,朝廷各派為了各自權利,相互傾軋內鬥不休,加上北方韃子不斷南侵,誰也顧不上這事。”
“直到半年前,當今聖上才下旨限期修復,但沒半兩銀子下撥,人浮於事的南京工部哪兒還有往日的半點氣象?只能讓順天府和上元縣攤派到城裡城外商戶地主身上,上上下下折騰兩個多月,才有了修復金川橋的銀子。”
朱道臨連連搖頭:“修復這座金川橋需要多少銀子?”
“頂天了也就三千兩銀子,不過對外公佈肯定不下八千兩,唉!全都爛透了,愚兄就是看不慣這樣的人和事,不願意為上官和同僚弄虛作假提供方便,這才招來許多無妄之災,說句心裡話,若不是有幸遇到賢弟,愚兄恐怕早就心灰意冷掛冠而去,返回黃州老家教書度日了。”趙訓庭每每想起數月前的落魄與失望,依然百感交集,嘆息不已。
朱道臨聽完,除了罵句“狗。日的”之外,只能無可奈何地閉上嘴,出來時的好心情沒了大半。
幾乎等待半個時辰,朱道臨一行五輛馬車才過了浮橋,眼尖的稅官和守卒看到高高坐在第一輛四輪馬車上的車伕老史,立即堆滿笑容打招呼問安,一個銅板都不收還殷勤地幫著趕開前面擋路的人,朱道臨一切盡收眼底,心裡對車伕老史有了更清晰的判斷。
五輛馬車上岸之後靠邊停下,略作整理準備進城,早已等候在此的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