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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彼此相處只是短短兩天,兩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沒時間見面,可朱道臨怎麼也忘不掉昨晚洗澡前的景象:
熱氣騰騰的浴室裡,害羞的小影和搗蛋的小媚都被自己轟走了,唯獨乖巧文靜的小萃怎麼也趕不走,還怯生生地對自己說,服侍公子洗澡是奴家的本分……若不是公子,奴家恐怕要被賣到窯。子裡去了……奴家沒見過父母,好幾次夢見母親,長得和奴家很像……
寒夜中的西跨院燭光明亮,寂寞無聲。
正堂上燭光映照,香火嫋嫋,老史連夜出去敲門買回的上好棺木裡,靜靜躺著十三年來剛過上兩天開心日子就不幸死去的小萃,二十餘名輪番拜祭完畢的僕人圍坐四周不願散去。
換上一身素淨道袍的朱道臨盤腿坐在棺木前方,默默為逝去的小萃點燃一張張紙錢,同樣換上正裝道袍的玉虎盤腿而坐念念有聲,為不幸早逝的小萃超度祈禱。
按照風俗習慣,富裕人家死去的丫鬟通常是連夜送出去交給死者的親友,不然就是悄悄找個地方草草埋葬,不會停留到第二天,可是在朱道臨這裡卻沒這說法。
祭祀完畢,幾個上年紀的僕人剛說出連夜送走的意思,就遭來朱道臨一頓痛罵:
“閉嘴!別和我說什麼狗屁的風俗習慣,既然在我朱道臨家裡,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辦!小萃是個不知爹孃是誰的孤苦孩子,既然來到我朱道臨身邊,她就是我朱道臨的家人,哪怕只來了一天,我也會把她當成家人看待。”
“你們也一樣,只要你們把這當成家,我也會把你們每個人當成自己家人!”
“明天一早,我會親自把小萃送到幕府山去,就葬在我那新建院子後面的虎山腳下,每年清明只要我在,就會祭奠這苦命的姑娘,絕不會讓她去做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
朱道臨近似吼出的一席話,令僕人們無比汗顏,也無比的感動,所有人都主動留下,為可憐的小萃守夜。
子夜過後,朱道臨終於站起來,向主動留下繼續為小萃唸經的師弟點點頭,叫過老史低聲吩咐一番,然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東偏房,回到自己的臥室合衣躺下,腦子裡全是小萃丫頭的音容笑貌。
沒多久,眼睛紅腫的小影端著蓮子銀耳羹悄悄進來,看到燭光下的朱道臨呆呆望著帳頂一動不動,哀傷的眼神在燭光下分外感人,令小影的熱淚再次奪眶而出。
朱道臨看向放下托盤默默擦淚的小影,心頭禁不住隱隱作痛,想了想和氣地問道:“小媚呢?”
“哭得太傷心,睡了。”
小影走近榻前,想要端起蓮子銀耳羹,好好服侍回家以來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一口飯的朱道臨,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小碗,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在掌中。
朱道臨把微微發抖的小影拉到身邊坐下:“和我說說話吧,再沒個人說話,我會更難過的,我想……你現在的心情,恐怕不見得比我好多少。”
小影的剛擦去的淚水再次流下,歪坐著的身軀不住搖晃,朱道臨溫存地將她摟進懷裡,輕撫她的秀髮默默擁著她,任由她的熱淚浸透自己的胸膛。
良久,從不多話的小影終於開口了:“公子,奴家相信你,奴家願意成為你的人,奴家再也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了……嗚嗚……”
朱道臨心痛地把嬌弱無助的小影摟在懷裡,久久都不願鬆開手,最後說出句令他自己都驚愕的話語:“你是第一個在我心口流淚的女人,我要娶你。”
伏在朱道臨身上的小影立即顫抖起來,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呆呆看著逐漸露出溫馨笑容的朱道臨,嬌媚的紅唇一個勁抖動,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在一瞬間下定決心的朱道臨抽出雙手,輕輕捧著小影蒼白的臉:“相信我,相信天意,是老天讓相距遙遠的你我聚在一起的!”
“小影,我不知道你是否真心願意跟我一輩子,是否願意接受我這個剛見過兩天的男人,但我要還是覺得該把心裡想的告訴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迷住了,所以,這輩子我不會放你走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是第一個在我心口流淚的女人?”
小影抖得更厲害了,只覺得雙耳翁翁直響,身子軟綿綿沒了知覺,整個人昏呼呼如同漂浮在雲彩之上,秀美的脖子在一陣僵硬過後無力地垂下,迅速恢復血色的嬌美臉龐如同帶露的玫瑰花瓣,緩緩貼在朱道臨發燙的臉上,恍惚間如同夢囈般說出句話:
“奴家願意做公子的女人……”
朱道臨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激動抱緊懷裡的柔媚嬌軀翻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