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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千人眼睜睜看著你。”
“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
應昌培爽快地把懷中銅板放入麻袋,反反覆覆收緊袋口然後站開兩步:“你力氣大,你提著隨我送上馬車,我這手有點兒不對勁了。”
朱道臨徹底無語了,只好提著麻袋拉著他一起出去,鎖上門後嚴肅地詢問道:“錢莊所有股東的本錢都到位沒有?”
應昌培自豪地回答:“放心吧,我應家的100萬兩,魏國公家的100萬兩、張侯爺家的50萬兩、南京銅元局吳太監吳公公的50萬兩早就聚攏了,你的200萬兩不用著急,等這十幾萬斤銅板運回去再算也不遲。”
“不過,有件事得告訴你,國公爺和張侯爺都覺得‘聯合錢莊’這名字太過土氣,前幾天他倆一起到寒舍與家父舉杯閒談,非要請家父為錢莊改個名字,家父反覆推辭不得,只好寫出‘博孚’二字,國公爺和張侯爺連聲喝彩,當即讓人捧著這兩個字趕往大中橋東面的銅元局,吳公公看過之後也連聲說好,於是就這麼定下來了。”
“你可千萬不要有別的想法,‘博孚’這個字號祥和雅緻,契合五行,乃博大興旺蒸蒸日上之意,確實比你那聯合兩字強多了。”
朱道臨哪懂得這麼多彎彎道,問明應昌培博孚兩個字怎麼寫之後大度地同意了:“博孚就博孚吧,我沒意見,錢莊總號和各分號弄得怎麼樣了?”
應昌培樂哈哈回答:“進展比你要求的還要快,總號就設在淮清橋北的文殊院,與我家‘寶悅軒’隔橋相望,半月前把圍牆拆了,門臉前方寬闊平坦能停十輛大馬車,三層高主樓和兩邊廂房改建的鋪面業已完工,後院兩排耳房修葺之後,能住上百名夥計和護院家丁,連同圍牆都加厚加高了,非常氣派!”
“其他分佈在城裡城外的八家分號都是各家原有的錢莊,換個‘博孚’分號的牌匾就能經營,倒是你要求的蘇、杭、寧、紹、松江、上海和京城的分號還在籌備,不過你回來就快了,最遲三個月,金陵之外的十家分號就能陸續開張。”
“敢情是等我運回的這批銅板啊!”朱道臨笑道。
應昌培毫不臉紅:“誰讓你是大股東?要是沒有你每年弄回來300;000萬斤銅板,誰敢投入這麼大的本錢?僅僅是金陵總號和八個分號就投入500萬兩銀子啊!”
“等到金陵之外的十家分號全辦起來,總資本就是千萬兩銀子之巨,整個大明沒有哪家擁有如此雄厚資本,這不,金陵總號尚未開張,就已轟動八方了!”
朱道臨非常滿意:“幹得不錯,辛苦了!我會盡快滿足大家的要求,爭取下次帶回500;000斤同樣質地的銅板,讓大家把心放到肚子裡!對了,這些銅板是不是最後都要送進吳公公的銅元局?”
應昌培靠上來,壓低聲音細細通報:“讓銅元局代為鑄造‘崇禎通寶’,是家父和國公爺、張侯爺、吳公公再三商議反覆權衡的穩妥決斷,事關皇家體面,不得不給當今聖上分點好處,但也至多送去一半,另一半我們自己來。”
“吳公公早已挑好幾十個技藝高超的老工匠,送到了魏國公的方山莊園鑄造作坊,如今銅料到了,不出十天,你就能看到遠勝市面上任何銅錢的‘崇禎通寶’流通於世!”
“奶奶個熊,這也行?”這下輪到朱道臨瞠目結舌了。
送走了應大掌櫃,朱道臨不再擔心糧食海鹽的後遺症,興致盎然地開始在紫陽觀和莊園、碼頭建設工地四處走動,連續數日都在成百上千的工匠和以工代賑的流民感激尊崇的目光中這裡聽聽,那裡看看,著實過了一把高層領導視察的癮。
途中遇到在家長著急的喊聲中躲避自己的孩子,朱道臨立刻露出外人難得一見的親切笑容,也不在乎孩子身上多髒,嘴唇下巴上鼻涕有多長,上前憐愛地抱起慌張怯弱的孩子,在孩子即將咧嘴大哭前的兩秒鐘,令人驚歎地變出顆大白兔奶糖。
最後的結果無疑比數百年後的新聞聯播更動人,更真實:
孩子流著口水盯著包裝漂亮香味誘人的奶糖,重重圍觀的廣大工匠赤貧流民老老少少或是滿臉緊張、或是瞠目結舌、或是開心歡笑、或是深深感動熱淚盈眶,而我們的小朱道長很自然就把奶糖塞進孩子髒兮兮的手裡,爽朗一笑放下孩子,臨走前還沒忘記無比慈祥地摸摸孩子亂哄哄的小腦袋。
這種萬眾矚目衷心愛戴的動人場面,令朱道臨感覺非常的心曠神怡,唯一的遺憾是回來洗澡的時候,被循著美酒香味趕來的師傅清玄道長破口大罵:
“你這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