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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密密麻麻的守軍驚愕之餘,紛紛引頸眺望,幾名機靈官兵驚恐地大喊“寧遠也遭殃了”,守將姚勳和御史李恭胤頓時魂飛魄散,怎麼也不敢相信東江新軍的報復如此肆無忌憚,如此窮兇極惡,竟敢發炮轟擊大明重鎮寧遠城和十萬關寧軍賴以運送糧食、軍備的城南碼頭。
沒等姚勳和李恭胤從劇烈的恐懼中回過神來,身邊的官兵們再次發出巨大的驚呼聲和咒罵聲。
李恭胤心中一沉,連忙望向半里之外的碼頭,震驚地看到一隊隊東江新軍快速登上尚未離岸的那艘碩大貨船,關寧軍水師積攢六年的上百艘各種船隻。已經在滾滾濃煙中燃起熊熊大火。
朱道臨率領的九艘戰艦僅用三個多小時,就將關寧軍的水路命脈一舉摧毀,覺華島北港和寧遠城南兩座戰略碼頭徹底癱瘓,擊毀和縱火焚燬的各式船隻多達200餘艘,覺華島北港和寧遠城南碼頭的所有庫房、軍營被密集的炮擊夷為平地,至少半年之內無法恢復。
下午四點。完成報復行動的九艘戰船,重新集結於覺華島西北海域,押解強行搶來的27艘各式船隻,揚帆南下。
半個月前被登州水師和關寧軍聯手搶奪的3艘福船和5艘滿載糧油的2000料運輸船,被置於南下船隊的最前方。
……
……
傍晚時分,覺華島守將姚勳和巡按御史李恭胤乘坐一條破舊漁船趕到寧遠城南。
等兩人抵達已成廢墟的城南碼頭時,岸上大片庫房和軍營仍在熊熊燃燒。
面對如此慘景,聯想到同樣遭遇的覺華島北港,滿懷恐懼與悲憤的姚勳和李恭胤禁不住放聲痛哭。好不容易從滿是泥濘的碼頭北側登岸,在數名親衛攙扶下跌跌撞撞進入警備森嚴的寧遠城門,卻發現城中已是風聲鶴唳,一片混亂。
寧遠各級將校和大小官僚雲集於城中將府,看到渾身泥濘、雙眼紅腫的李恭胤和姚勳匆匆而至連忙迎上,急切詢問覺華島損失如何?
聽完李恭胤滿臉是淚的哭訴,眾人無不捶胸跺腳破口大罵,唯獨端坐在主位上的寧遠總兵吳襄面沉如水。一言不發,肅立在他身後的兒子吳三桂卻是牙關緊咬。雙目赤紅。
入夜,由寧遠總兵吳襄和五十餘名文武官員聯合署名的訴狀連夜送往京城,長達五尺的訴狀嚴厲譴責了東江鎮總兵官朱道臨的滔天罪行,請求皇帝和朝廷處以其謀反之罪,嚴懲不貸。
訴狀中成倍誇大被艦炮轟擊後的慘烈景象,字裡行間充滿斑斑血淚。“十餘鉅艦搭載上百巨炮持續炮擊一個時辰之久,致使覺華北港與寧遠城南碼頭盡數被毀”、“方圓十里大火熊熊一片糜爛如同人間地獄”、“數百官兵屍骨無存千萬軍民哭聲震天”等等字句通篇皆是。
被寧遠文武稱為“十惡不赦的暴徒”和“本朝第一亂臣賊子”的朱道臨,此刻的心情卻極為舒暢,數十艘各種艦船組成的船隊在皎潔的月色映照下,不疾不徐。悠然地駛向大沽港,繼續對漏網的關寧軍水師船隻和所有懸掛登州水師旗幟的船隻發起攻擊。
五月三十清晨,北海艦隊九艘戰艦團團圍困塘沽港,利用艦炮和上千支燧發槍的齊射,嚇跑了港口所有軍民,搶走7艘懸掛關寧軍和登州水師旗幟的100噸以上船隻,將剩下30餘艘軍用運輸船和近海巡邏船串連在一起,放火焚燒之後揚長而去。
六月初二下午,殺氣騰騰的報復艦隊連續擊沉登州水師的六艘巡邏戰船之後,裹挾38艘搶來的船隻,封鎖了登州港。
五艘主力戰艦在北海艦隊司令徐文濤和軍令部長鬍安的率領下,徐徐進逼,肆無忌憚地向倉皇逃入水城躲避的登州水師戰船發起半個小時的密集炮擊。
時隔半年之後,再次摧毀登州水城北面兩座新建炮臺,隨後抬高炮口,向縱深處的水城延伸炮擊。
四艘300噸級快速戰船運載1,200餘名陸戰隊將士衝向碼頭,在密集炮火掩護下,輕鬆登陸,一個衝鋒便殺入紅光熊熊、滿目狼藉的登州水城,以無可阻擋的絕對武力再次搶走4艘嶄新的3,500料戰艦,然後將殘存的80餘艘各式船隻和水城西岸新建的船廠盡數燒燬,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容撤離。
可憐的登州水師,經過去年底的劫難之後便已經十不存一,在山東巡撫朱大典和各級官府的大力扶持下,經過半年的精礪圖治和鉅額投入,好不容易剛恢復點兒元氣,卻因捲入兩大勢力之間的鬥爭而遭來殘酷報復,尚未重新挺起脊樑便被再次打斷,徹底失去了重新崛起的時機和勇氣。
朱道臨野蠻而殘酷的報復,以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