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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賄賂賄賂他們吧,也許是個解決問題的好機會。
他提了提精神,硬擠出個笑臉來,“難得大家今天這麼有興致,不如就由我來請客吧!我請大家喝點好的怎麼樣?”說著,他叫來服務員,抽出五百塊錢,拍在桌子上,“你去對面商場的超市裡多買幾瓶冰純嘉士伯,買點薯片魷魚絲什麼的,再買幾包好煙,都要最好的。量要夠,別讓兄弟們不夠吃喝的。剩下的就留給你們做場地費吧!”
服務員小夥子先是一愣,看了看他們一圈人,連聲道謝,然後樂呵呵地迅速拿起桌子上的錢,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
索嘉楠在這些人的臉上發現了明顯的欣喜的神色,他瞬間將這個破舊的小包房改成酒吧了。他突然又後悔了,他請客算怎麼回事呢?向他們道歉還是向他們妥協,還是給他們一種用錢擺平的感覺?
他越想腦子裡越亂,真想索性一甩手就離開,但還是剋制住了。包房裡的氣氛一直安靜得尷尬。有兩個人開始自顧自地聊了起來,然後就有人插話,氣氛漸漸緩和了下來。他們有時也跟索嘉楠說兩句,他就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說些雜七雜八的話題。
不久啤酒就上來了,索嘉楠象徵性地喝了兩口。他不想跟他們喝酒,就一直裝模作樣地拿著那個酒瓶子當擋箭牌。幾口酒下肚,眾人的情緒高漲,紅著臉膛什麼話都說,而索嘉楠一直以一個清醒旁觀者的姿態看著他們說話。
那個皮夾克叫趙龍彪,大家都叫他阿彪,原來是這所學校的老大,現在畢業了,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一個閒散在社會上的流氓。臨畢業的時候他還培植了自己的接班人,所以他現在在學校的混混兒裡還是相當有威信的。
索嘉楠覺得非常好笑,連一箇中學的混混兒集團居然也搞世襲制,而這個太上皇一般的人物,正坐在他身邊,對孫尚豪破口大罵。其他人也開始發起牢騷來,抱怨著對孫尚豪的不滿,“裝”、“*”等字眼不絕於耳,然後又開始大大讚賞索嘉楠的勇猛。他們的大概意思是早就看豪哥不順眼了,說他太驕橫,太自以為是,總是指使他們。阿彪也覺得他越來越不聽話了,幸虧有索嘉楠的出現,好好教訓了他,為他們出了口氣。
這些人喝了酒就變得磨磨唧唧的,讓索嘉楠覺得厭煩。如果他們看不慣豪哥,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他沒有耐心聽他們說些什麼,只希望這個無聊的聚會趕快結束,自己好回家。
不過他們並不打算放過他。阿彪決定廢了豪哥,擁立索嘉楠當學校的老大,小小的包間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索嘉楠簡直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拒絕,而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不同意。他又一想,反正他們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也許自己當了他們的老大以後麻煩就少了呢。
在一群醉醺醺的少年中,索嘉楠清楚地看到了葉旭平閃爍著野心的眼睛,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索嘉楠從小就被老媽帶著出入各種場合,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也讓他很快就能在表面紛亂的事情中理出最簡單的頭緒,看出最關鍵的人物來。
他隱約感到這個老大不是那麼好當的,但是回到家裡泡個熱水澡,躺在舒適床上的誘惑佔據了他的大腦,他太累了,也不想想那麼多,以後會怎麼樣,就隨他們去吧。
鬥魚
夕陽血紅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越來越小的身影顯得愈加悲壯。觀眾久久沒有離去,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
就算是賓利,在這樣擁堵的路況下也只能以烏龜的速度爬行,索嘉楠幾乎要睡著了,而坐在他身邊的媽媽已經睡著了。
有時候,他不得不去履行一些義務,就像今天這樣,換上高階、正式的衣服,彆彆扭扭地坐在老媽豪華的車裡,跟著她去參加她的畫廊舉辦的酒會。他從來不讓家裡的車出現在校門口,寧可走出去一段路再上車,也從來不跟別人提起家裡的事,讓大家覺得他就是一個零花錢多點的普通孩子就行了。
他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窗外,這不是學校附近嗎?車窗外一團嘈雜,以學生為主的人群圍成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圈兒。
人群呼的一下被衝開了,一個少年慌慌張張地從人堆裡跑了出來,後面有三個高中生窮追不捨,緊接著一個女生又跑了出來。
索嘉楠一下子坐了起來,按下了貼著黑膜的車窗,雜亂的聲音轟然湧進了原本隔音很好的車廂。
這不是樊夢雨和她的白馬王子嗎?
“王子殿下”很快就被追上了,三個人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樊夢雨勇敢地衝上前去,懇求道:“別打了,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