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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這樣。我爹到縣衙找陳老爺有事,正巧有人報案,說城南發生命案。我爹便同陳老爺一起去檢視,未曾想,卻是你……你家裡出了事。爹爹見你昏迷不醒,就叫人抬到家裡來。現在,陳老爺和爹爹正調派兵丁捕快,滿城搜查兇手。”
劉若風望著天空飄浮的黑雲發呆。秦香綾十分自然地拉起他的一隻手,一邊在池畔走動,一邊拿話開解:“風哥哥,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失去最親的人,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但是,就算我們再痛再苦,親人也永遠不會回來。所以我們應該堅強,讓親人走得放心。風哥哥,三年前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你不正是這樣教我的麼?”
劉若風心道:任何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和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絕對是不同的感受!但他還是很感謝香綾,握緊香綾的一雙纖纖細手,說:“香綾,謝謝你!”眼裡又是淚光閃閃。香綾掏出羅帕為他擦拭……
一名五十來歲的武官出現在側方,看見劉若風和秦香綾,停下腳步,注視一會兒,拈著頜下長鬚,微微點頭。
武官走過來,老遠就開口:“若風,好些了嗎?”
香綾趕緊將手從劉若風掌裡抽出,叫道:“爹爹,您回來了。若水妹妹有訊息嗎?”
劉若風更是焦急:“秦伯父,可有什麼線索?”
秦天柱:“若風,你別急。咱們進屋,慢慢談。”
三人進屋坐下,小秀送上茶水。秦守備喝了幾口,說:“若風,這是個不小的案子,現在城內人心不穩,陳知縣的意思是要先穩住人心,再想法破案。若風,你可知道,除了你家,還有挨著你們的兩戶人家,也都慘遭滅門!”
劉若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七嬸和九叔家也遭了橫禍?”
“不錯。從現場情況看,我和陳老爺都認為是謀財害命。”
香綾有些害怕地說:“爹,哪裡來的歹徒?見人就殺,他們怎麼這麼兇殘?”
秦守備:“綾兒,你整天在家裡,不知道世道的艱險。如今,博野一帶很不太平,流民遍地,很多流民明裡或暗裡作起了不要本錢的買賣,成了山匪或暗盜。”
劉若風想想,覺得有些不對:“我家和七嬸、九叔都不是富裕人家,秦伯父,他們若只是劫財,不可能選擇這樣的物件下手啊!”
香綾:“風哥哥,大戶人家都養著些家奴家丁,他們不敢去,所以只好向你們那樣的人家下手了。”
劉若風覺得香綾也許說得有理,低下頭,又陷入悲憤之中。
秦守備道:“逝者已矣!若風,你要節哀順變。我已經用兩口上好的楠木棺將你父母入殮,並設好靈堂祭祀。至於你若水小妹,我也派了兵丁明察暗訪。”
劉若風站起來,向秦天柱深深地鞠一躬,含淚道:“秦伯父的大恩大德,劉若風沒齒難忘,他日一定相報!現在,若風回家為父母守靈,先行告辭。”
劉若風走到門口,香綾在後面喚道:“風哥哥,等等我!”
香綾跑回裡屋,出來時,已換了一身白衣白裙,右臂上戴著黑紗。香綾給劉若風左臂上也戴上黑紗。二人出秦府,一路南來。
其時天色已晚,到了劉家門外,香綾突感陰風陣陣,身上發起抖來,忙緊緊抱住劉若風手臂。
小院裡有兩名士兵看著,靈堂設在堂屋。裡面只有一人,在照料香燭紙錢,卻是洪七。
劉若風上香磕頭,淚水溼透了前襟,暗暗發誓,一定要為父母報仇雪恨,找回妹妹!
香綾也上了香,磕了頭,雖然她並不熟悉劉興夫婦,但看到劉若風那般傷心,也就禁不住跟著落淚。
劉若風忍著悲痛,對洪七說了些感激的話,讓他回家去了,自己親自動手燒紙添油。
入夜,秦老爺又派兩名士兵送來飯菜,和原來兩名士兵一起,保護小姐和劉若風的安全。劉若風在香綾的再三要求下,扒了兩口白飯,香綾也吃不下,便將飯菜讓與幾個士兵吃了。
長夜漫漫。劉若風沉浸於傷痛與仇恨中,對時間的感覺彷彿已麻木;香綾卻覺出這時間真是太難捱了,好不容易聽到更夫的聲音,卻只到一更。
劉若風跪在地上,身體象是僵住似的,一動不動。
旁邊的香綾跪在劉若風給她放的墊子上,時間長了,眼皮不自主地合攏。突然,刮過一股冷風,香綾身體一顫,猛然睜眼。但見燭光搖曳,魅影隱現,棺蓋往上移動,倏地站起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慢慢地靠近。陰風吹起他臉上頭髮,赫然竟是劉若風!
香綾“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