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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凝不再後退,她無力的倚著牆壁坐下來,緩緩的閉上眼,她真的很累了,慕雲舒話說一半沒辦法繼續,心凝勉強抬眼,疲憊的看著他:
“哥哥,你就放了凝兒吧,放我走吧,凝兒愛你很累,你也累,我們根本就不適合……”
“不行!”慕雲舒暴戾的打斷心凝的話,強行的上前將已經脫力的心凝摟進懷裡,死死的抱緊,心凝的腰肢都被迫的挺直緊貼著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慕雲舒不知所措的拼命圈緊心凝:
“我的凝兒,哥哥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離開哥哥……不要離開……哥哥沒有和那個女人做什麼,凝兒,哥哥只要你一個人……哥哥不用絕子散了,我答應你,我們要一個孩子,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不會出事的,哥哥什麼都答應你……”
只要凝兒留在哥哥身邊就好,哥哥拼命也會守護好你們,不會辜負凝兒。
心凝表情有些木然,鳳目半閉,如果不是自己發現的早,她這一生恐怕都做不成孃親,她現在也是做不成的,她不會留在這裡。
她愛不了別人,她愛的人以愛的名義行使傷害,她想走了,如果真的走不了就只能走上哪一步了。
心凝稍稍回神,她當初為什麼要在宮外建立自己的勢力呢?她一直不明白,她說過會留在哥哥身邊,所以她一直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會話心思想著宮外的事情?現在想來,她潛意識是知道這裡是多麼的不可靠。
如果活著出不去,那她死了是否可以出去?
心凝虛軟的靠在慕雲舒的肩上,聲音縹緲抓不住:
“凝兒相信你沒有和文昭容怎樣,是這座皇宮不適合凝兒,也許哥哥是和文儀在做戲,可是那樣的戲和真的有什麼不同呢?”
凝兒?這樣的稱呼她原本以為他只會這樣對自己的,可是自己不是他的唯一,當時他說:
“怎麼?文兒還嫌朕不行?”
一句話,讓本來就處於地獄的她打入了最底層。
那樣的戲和真的有什麼不同呢?
此時,寢殿裡安靜的只有慕雲舒指骨緊攥所發出的咯吱聲。
明黃的身影有些支撐不住,青雲子看了這兩人一眼,轉頭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他開口道:“凝丫頭,如果你要走,我便帶你出去”
“……好”
“你說什麼?”慕雲舒抱緊心凝,狹長的鳳眸殘戾危險的看著青雲子,薄唇抿刻成冰冷的直線:“你認為我血煞的名頭是假的嗎?”
慕雲舒周身殺意化成尖利的氣刃朝著青雲子直掃而去!
“嗅……”一聲長嘆,青雲子揮袖一掃,長袖不可避免的被氣怒正盛的慕雲舒劃出一條鋒利的口子。
青雲子沒有動作,他看著慕雲舒懷中的心凝,深色的瞳孔閃過無奈:“凝丫頭,走吧”
“你說什……”頓時慕雲舒高大的身軀頓時萎靡,竟是抱不住身量極輕的心凝。
“乒乒乓乓”的一陣鈍響,慕雲舒額頭冒汗,他想到了什麼,手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放開心凝,倚著桌子強行穩住身體,碰翻了檀木桌上的瓷玉物什,卻依舊無法阻止身體下滑,帶著心凝滑落跌地。
狹長的瞳孔閃過驚怒和悲傷,怔怔的看著心凝:為什麼?
他從沒有對凝兒設防過,所以這次也不另外,他渾身無力酥軟,他被凝兒下藥了!
心凝緩緩從他懷裡起身,踉蹌了幾下才穩住,單膝跪在慕雲舒身邊緩解眩暈。
適應了一陣子才睜開眼,對上了那雙和自己一樣的鳳眸,癲狂赤紅的不似平常的溫雅如玉,無聲的傳遞著自己的心意:不要走!不準走!
心凝怔怔的看著這雙眼睛,這雙曾經令自己甘心放棄一切守在他身邊的眸子,繾綣痴纏,一切和當初一樣,她要走是一切矛盾的爆發點。
心凝纖長微涼的手捧住慕雲舒的臉,兩雙鳳目對上,彷彿一眼萬年。略腫的薄唇貼上了慕雲舒的眼睛緩緩向下輕舔他乾裂的唇瓣,低啞糯磁的嗓音令人顫抖:
“哥哥,凝兒很愛你,所以看到你和文昭容那麼親密的在一切,喊著她‘文兒’時,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凝兒心在滴血,凝兒知道哥哥對凝兒好……師父說到憐情蠱……”
心凝看著慕雲舒溢著濃郁悲傷的眸子,繼續道:
“憐情蠱是雙向的,曾經凝兒感覺不到哥哥的狀況,可是現在哥哥受傷了,凝兒也會疼,知道嗎?所以走之前,凝兒還要做一件事……”
心凝突然抱緊慕雲舒的脖子,慕雲舒看不到心凝的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