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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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哄人的說法，總之，那晚我們除了聽見蚊子的鳴鳴聲以及不遠處的田野裡傳來一陣陣的蛙聲外，連人聲都沒有，更不用說聽到牛郎與織女的悄悄話。直到每家每戶都關燈睡覺，整個村子已經開始進入夢鄉的時候，我們才垂頭喪氣地回來了。第二天才發現，個個都被蚊子咬得臉上，腳上都是紅痕。當媽媽問起這是怎麼回事時，我生氣地告訴她了。沒想到媽媽聽後，滿臉不解地說：“我只是聽老年人說的，還沒試過靈不靈呢。”

今晚的天氣比平時還熱，藏在亂磚下的蟋蟀都沒心思歌唱了，它們一定在忙著尋找陰涼的地方呢，倒是幾隻熱瘋了的蟬兒在樹上鳴得歡。我也不示弱，高聲地唱起了不久前學的那首兒童歌曲《我聽媽媽講那時候的故事》。不知道媽媽是不是擔心我還會跑到水坑裡去玩，她示意我今晚不唱歌了，就聽她講故事，沒想到他給我講了一個很恐怖的事。

故事與我們中午沖涼的那個水坑相關的。相傳那裡經常有水鬼出現的。曾經有一次傍晚時分，村裡有個人從地裡回來時，天已經快黑了，他經過那個水坑時，遠遠就聽見在水坑附近有人在哭。那哭聲聽起來很悽慘，很嚇人的。那個人是個無神論者，所以聽到聲音後就朝哭聲處走去。當他走近水坑時，那哭聲就悄失了，開始以為是有人在捉弄他，他乾脆沿著水坑轉了一圈，可週圍一個人都沒有，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乾脆在坑邊坐了下來，掏出煙竿抽起煙來，一袋煙的工夫過去了，他再也沒有聽到那哭聲時，才起身離開，可是當離開水坑沒多遠時，突然聽到背水傳來“卟嗵”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似乎有人跳進水裡了。嚇得那個人頭也不敢回地跑回去了。

還有一次是發生在中午的，有一群小孩子經過水坑時發現在水面上漂著一朵美麗的荷花。荷花開得特別的美，一下子吸引住了那群小孩子，小孩子拿棍子潑著水時，荷花順手漂近了岸邊，當小孩子伸手去摘時，荷花又漂遠了一點，無論怎麼努力，伸手總是夠不著，小孩們都覺得很奇怪，但是誰都想得到那朵荷花，誰還細想那麼多啦，於是小孩子們都急忙解衣準備下水搶荷花。好在這時有個大人經過了，這時更怪的事發生了，那朵漂在水面上的荷花突然往水下一沉，就不見了。小孩子將荷花可移動的怪事告訴了大人，大人望著空空的水面怎麼也不相信，但聽那麼多小孩子都證實有看見時，連忙拉著那群小孩子遠離那個水坑了，還告訴小孩子說，那朵荷花是水鬼變的，還好沒人下水，否則一定被水鬼拉走的……

媽媽講給我這些事時，表情特別的嚴肅。嚴肅得令我聽了之後，汗毛都直起來了，周身直冒冷汗。爸爸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他似乎在外門聽到了媽媽講的故事，他瞧著我那副表情還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結果被媽媽瞪了一眼後，才不理我們，獨自進屋睡覺了。

晚上睡覺前，我仍心有餘悸地問爸爸這一切是不是真的。爸爸瞧瞧我，低聲安慰我說：“那是嚇小孩子的故事，天下那有那麼多鬼呀。不過你不會游泳，確實不能跑到水坑裡去玩的，這樣吧，改天我教你游泳吧。”聽了爸爸的話，我才放心去睡覺了。

第二十四章：趕海捉跳魚

故鄉就在一個很大的海島上，離村不遠就有一片很大的淺海灘。那時候，那片海灘上的“寶貝”可多啦，有背上長著藍寶石般花斑點的花蟹、背殼光溜溜的青色大膏蟹、奇形怪狀的顏色不一的海螺、還有蝦姑、海蟮、海參、海星等等，就連海蜘蛛也有，長著又細又長的腿，體形較大，不會織網，爬起來特快，有時運氣好的話，還會在水淺的地方捕到章魚和蝦呢。雖然村裡的人習慣以農為業，但是秋秧插完時，也就沒什麼農活好忙了。每到這季節，村民在退潮的時候總會跑到海里去趕海。

趕海的時候，村民揹著魚簍，拿著蟹笊，或是挖蠔的專用工具，說說笑笑地來到海邊，當潮水退下時，女的一般就跑到離岸不遠的雜石堆裡挖蠔或一種藏在石頭縫上的海螺。而男的一般是舉著如屠刀般的捕海蟮工具跑到海上去捕海蟮或是挖蟹撿螺。小孩子不會捕海蟮，只會撿海面上的貝螺。但是無論男女還是老少，一趟海回來，從沒有空手而歸的。

有一次，爸爸正在擦著捕蟮鉤刀（一種捕海蟮的專用工具），旁邊還放著一隻魚簍，一瞧就知道他正準備去趕海了。我嚷著要去，爸爸不同意，理由是沒有人去放牛。我見爸爸不同意，也賭氣不去放牛，這時媽媽卻開口了：“讓他去吧！牛交給我好了。”爸爸聽媽媽這麼說，也只好說：“在海上的爛貝殼多，回來時不哭腳痛就行了！”我聽爸爸的話意，知道他已經同意我去了，高興地跑進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