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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郡主的情義看著也不似做假,剛聽娘娘提到給郡主送訊息,她馬上焦急的站了起來,那可謂情真意切。”
衛王妃點點頭,“雲兒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她‘禍事’多少亦因我家而起,若是雲兒喜歡,留在身旁侍候倒也無不可。”
“娘娘寬厚。”
。。。。。。
。。。。。。
卻說芸娘與李衛離府往軍營而去。
那李衛,卻恰恰是芸娘初次進京在破廟遇著祈雲一行,給他們母女送茶水糕點的李聽事,他本是衛王妃身邊的人,因郡主世子初次進京,特意讓陪伴前往,世子在皇城內待下,祈雲回西北之時他自然隨隊伍回了北平府,依舊侍候衛王妃處。
兩人亦算是故人重逢,彼此心內歡喜,更多了兩分親暱之意。
李衛要為芸娘備轎,芸娘表示可騎馬。於是,李聽事帶了幾個護衛兵,與往郊外軍營趕去。
幾騎至城門,李聽事讓衛兵帶著腰牌去開城門。此間,另有幾騎過來。為首一人氣勢軒昂,神態帶著幾分傲然,著圓領對襟紅色錦服,胸前繡猛虎圖案,卻是個三品武官——
那幾人至跟前,有士兵呼喝他們讓道,芸娘欲打馬避開,李聽事卻沒動。
於是呼喝他們讓道計程車兵再此呵斥,“何人擋道?李指揮至此,還不讓開。”
李聽事拱了拱手,“咱家奉王妃之令出城辦事,卻不知道李指揮可有王爺令牌或者手諭?”
芸娘想起父親去拜謝李嗣承帶回來的訊息:皇帝派了員李姓猛將去西北“屯兵”,莫不是這位?
那指揮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又往披著著大氅、臉幾乎都藏在毛邊帽子裡的芸娘看去,嘲弄的撇起了嘴角,“不知道李公公辦的何事?王妃可真體貼啊!”
言下之意,讓氅裡的芸娘臉色大變。今天卻是三番兩次遭人誤會了。
“聽事辦好自己的事便可,本指揮的事,卻還不到一個閹人來管。”李指揮發出嘲弄的一聲嗤笑,竟一揮馬鞭就削往李聽事身上,李聽事躲避不及,生生吃了一鞭子。那鞭打得歹毒,連他的圓領葵花圖團袍也劃破,李指揮卻是若無其事,就要越過他策馬離去。
芸娘與李聽事有交情,見他受辱,自己也遭受冷嘲熱諷,被人諷刺為玩意,對此卻是不能坐視不理,於是打馬上前——那李指揮沒想到一個玩意也敢攔他,意外的挑起了眉,芸娘掀起了帽子,一張雪白的臉在寒氣裡凝成了霜雪,輕聲道:“原來這是李指揮,卻是好大的威風。說話便說話,卻何至於動手打人?大人打了人卻想就此離去,未免過分。是否該先行向李聽事道歉?”
那李指揮卻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睜大了眼睛,芸娘又笑道,“難不成李指揮想大冷天的跪在這冰天雪地裡?”
李志強身為正三品指揮使,任誰見了也得恭謹兩分,卻是從來沒被一個女人如此說話,以至於竟愣住了。好一會,方回過神,大笑道,“卻不知道這位娘子,到底是武藝高強能打趴本指揮,還是國色天香得讓我能跪伏石榴裙下?本指揮倒是想見識一番。”
此話未免過於輕佻,芸娘冷寒了眼,卻回頭對李聽事道:“李聽事可想見識一番李指揮下跪一女子之模樣?”
這是問他要不要挑釁到底了。李聽事不明所以,但既然她這麼說,自然不會空口無憑,於是點頭,“奴才這身衣裳卻是不敢向指揮索賠的,不過。。。。。。卻是也不錯。”不過能見著他吃癟卻也是不錯的。李聽事的話含糊其辭,可意思明確得很——
“你。。。。。放肆!”
李志強氣煞,怒吼一聲,就要揮鞭往李聽事身上再劃鞭子,卻見芸娘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李指揮,還不跪看聖旨。”
那是一道帶著五爪金龍的黃色絹冊,卻是皇帝方能用的聖旨,卻是皇帝給芸娘借兵剿匪用的中旨。芸娘把它帶在身上,不過想給祈雲看,讓她知道拒絕她暗衛保護的好意的緣由,有這個,李嗣承自然會對他們家多方保護,自然用不上暗衛了,用暗衛,反而惹人生疑了。
卻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場。
李志強露出了驚異猶豫的神色,一時呆然無措,芸娘又道:“難不成你以為我一弱女子敢私造聖旨、假傳聖意?還不跪迎!”她聲音陡地轉告,卻是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見聖旨如見皇帝,當跪迎。
“你。。。。。”李志強氣白了臉。芸娘將聖旨又舉高了些,彷彿是為了讓對方看得更仔細,“難不成,李指揮對皇帝不滿,竟不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