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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小金繼續苦嘆。 大狗他們走了。 我朝小金踱去。 小金抱怨道:“你一過來,我便知道這酒更飲不痛快了!” “兄弟,你從京師公幹回來,一直在飲。”我微笑道,“讀到哪一首?” 小金懶懶地將詩冊朝我一晃,我發現他在讀的那首《行路難》,正是李白的絕唱之一: “金樽清酒鬥十千, 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 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 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 行路難! 多歧路, 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 直掛雲帆濟滄海。” “好詩,壯志難酬,卻不失其豪邁之氣。”我輕輕讚歎道。 “好你個頭,”小金道,“就頭一句說飲酒還不錯。” 我微笑。 我決定等待,不與這小兄弟計較。 果然——“大哥,你逼著我背這個,莫非有什麼想法?”小金按捺不住問道。 “和‘飛刀門’有關。”我淡然道。 “‘飛刀門’?”小金一臉迷茫。 ——我與小金這番交談時,距牡丹坊之變,柳雲飛之死已經有一個月了。 ——那一夜我目睹的事,終究太過離奇,所以我只有選擇地對縣太爺和小金透露了一些,跟別的弟兄都沒有說,跟“飛鷹營”也沒有說。 ——我討厭“飛鷹營”,他們聲稱奉了聖旨,到我的地盤上來肆意行動,還胡亂殺人。既然他們瞧不上我,我也不想同他們合作。 ——柳雲飛被殺,說起來當然是“飛鷹營”與州府“八隊”的功勞,可柳雲飛氣絕時,在場的畢竟是我,而不是隨後趕來的“飛鷹營”,所以大狗二馬等喝醉了就在外面亂吹,說幹掉柳雲飛的是咱們縣衙的兩位神刀捕頭! ——“飛鷹營”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惱火極了。所以第二日,我便讓縣太爺派小金赴京師公幹,我怕小金脾氣大,跟“飛鷹營”衝突起來。 ——小金一走便是一個月,這期間,發生了許多意外不到的事…… “‘飛刀門’死灰復燃了!”我對小金說。 “嗯。” “而且這一回,連‘飛鷹營’和‘八隊’都沒辦法。” “哦?” “以前,畢竟知道幫主是柳雲飛,如今連誰是新任幫主都不清楚。” “哼。”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神秘女郎(2)
“縣太爺也很頭疼,因為州府限我們十日之內,火速查明。” 我愁眉苦臉地說。 小金看著我,笑了。 他居然一點頭疼的樣子都沒有。 “還有呢?”他問。 “還有就是——牡丹坊重新開張了。”我告訴他,牡丹坊自從滿門被“飛鷹營”屠殺後,前幾日換了主人,鴇母妓女全新,聽說裝璜得非常氣派。 “誰說的?” “大狗。” “哦,那我們兄弟應該去樂一樂!”小金說。 “大狗還說——”我故意一頓,小金好奇地等著。 “——那裡面有個新來的舞伎,大狗懷疑是‘飛刀門’派出的奸細!” 我把話說完,小金看看我,再看看架子上那件袍子。 他又笑了。 “大哥,你今日想去察探?” “是。”我承認。 “可這玩藝又是怎麼回事?” 小金朝我晃晃那捲詩,我只好坦白,因為我尚未決定,我們兩人中究竟誰去? 要去牡丹坊,就得喬裝成客人嘛! 所以,我從縣太爺那兒申撥經費,花二兩銀子,到城中最好的成衣肆做了一件袍子。 我還另外申請三十兩紋銀。被州府限令逼得焦頭爛額的縣太爺急於破案,也撥給我了。 我猶豫著,慢慢走向那件青蘋果般的綠袍。 我取下了它,仔細套往身上。 可袍子顏色太俗豔,穿著它,我覺得自己渾身發澀不對勁,像個別扭的倡優。 小金笑咪咪在一旁看。 他看得哈哈大笑! 他終於忍不住跳起來說:“大哥,再怎麼穿,你也像個捕頭!” 他說笑間,把袍子從我這裡剝下,套在了他身上。 說來也怪,衣裳一上他的身,屋裡頓時熠熠生輝! 小金穿著繡金綠袍,顧盼有神,有種說不出的神氣瀟灑,活脫脫一個浪蕩公子。 “簡直像替你剪裁的一般!”我讚道。 “那當然,金捕頭天生便是個花花客人!”小金笑道。 (二) 星河燦爛。 夜幕低垂。 面前的牡丹坊高樓,張燈結綵,隱隱有樂聲透出。一個月前的那場大屠殺,似乎已經被人徹底遺忘,人生本來便是尋歡。 我身著皂色公服,腰挎朴刀,在黑暗中整裝待發。 我真覺得自己像一個倡優。 我將要在小金之後,進牡丹坊去扮演一下捕頭。 雖然我本就是一名捕頭:劉捕頭。 夜濃如水,人生如夢—— 我握著刀。 孤獨中惟一陪伴著我的刀,寄託我一生喜好的刀,證明我職業身份的刀。 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