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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金拔刀?果真如此,那一刀會不會真的劈向小金?我全身冰涼,手腳發麻,被痛苦噬咬著,心裡充滿了一種毀滅的慾望。我只想奪路狂奔。我喉嚨裡有一聲野狼般的嗥叫被壓抑著。 在我出神之際,大姐手中的那一刀已經落下—— 動作真快。 我仍呆呆地站著,聽任身上手上的繩索一截截地散落。 我活動一下胳膊,取掉了黑布,慢慢地轉身,面上沒有表情。 我看見大姐笑咪咪的俏臉。 她很開心,說:“兄弟,你辛苦啦!” 我木然應道:“大姐辛苦。” 她說:“這一回,你可為‘飛刀門’立了大功!” 我草草行了個禮:“是。屬下參見幫主。” 抬頭見了大姐的笑容。就算是一座冰山,這一刻也會被她的笑和熱情融化的——但我沒有!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小金臨死前的夢想(8)
大姐說:“幹得漂亮!” 我說:“哪裡……” 大姐看出了些什麼,問:“怎麼了,兄弟,你心裡不痛快?” 我的臉仍然像一座冰墓,我的心比染黑的寒冰更陰鬱可怕。 ——是啊,我為什麼不痛快? ——我不僅不痛快,而且憤怒令我的全身就像快要爆炸了。 ——讓我這就告訴你們為什麼,在我真的炸裂之前!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黑暗的心(1)
(一) 我叫劉捕頭。 天下間知道我跟“飛刀門”淵源的,一共就三個人,兩女一男。 那是五年前——我還在京師做捕頭,我做得很失意,興味索然。我沒有什麼嗜好,很少跟弟兄們飲酒。我把差事也分給了弟兄們去幹。記得有差不多一年,我都沒有當眾拔過刀。刀長期藏在鞘裡不用,會生鏽,官府配發的刀,本來就鍛造得差,所以夜裡獨處時,我常常把它拔出鞘來,噴上水慢慢地磨快。 磨刀只是防鏽,而不是為了第二日使。 我磨刀磨出一臉的蕭索。 轉眼冬天到了,我收到一封家書,老母臥病在床,懇求見我一面。我愣愣地持著老母請人代寫的家書,明白她已經時日無多! 我自幼喪父,是她替人漿洗把我拉扯大。我一陣心酸!心想我這獨子既無能也不孝,沒法讓她像闊人家的老太太一樣,過丫環僕役成群,被人景仰的日子。於是第二日,我收拾簡單行囊,裝了節餘下的十幾兩俸銀,便向上司告假。 上司沒阻攔我。 說實話我這個捕頭在大夥眼裡可有可無,就是個擺設。 冬風呼嘯,我騎著借的瘦馬,趕了幾日路,眼看家鄉不遠了。我凍得受不了,便停在一家舊店肆前。 門前有一幅破爛的旗子,上書:“酒”。旗子的顏色都褪了,彷彿慘白的雲霾。 進去的時候我並不想喝酒,只要了一碗打滷麵。我悶頭悶腦地吃,吃完了,愈發覺得不舒服,軟綿綿地沒力氣,還一陣陣發冷。我懷疑自己生病了,想了想,便招呼店小二給我拿兩角酒。小二問我切不切牛肉?我搖搖頭。 小二白了我一眼,把酒拿來。 我低著頭,自斟自飲,頗有些獨在異鄉為異客之感。 忽然,店裡的兩撥客人拔刀打起來—— 我進門的時候,裡面坐有七、八桌客人。我沒有細看,只瞄到其中一桌上坐著位布衫老者,神情威怒。可說實話,特別的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他旁邊的女眷。那女眷身著貂袍,雍容華貴,笑容甜美,給老者斟著酒。 破爛的鄉村酒肆,哪來的神仙一樣的人兒? 但我這人沒有瞟人家女眷的習慣,此外加上旅途勞頓,又冷又餓,便沒有多想。 我心裡暗暗叫道:老兄啊老兄,虧你還幹了這麼些年捕頭,剛才進來時,連這裡面藏龍臥虎,布著陷井都瞧不出? 眼前的客人中,十個倒有八個是使刀的好手呢—— 圍攻老者的有兩桌客人,八個人都使雙刀,明晃晃的十六把。老者旁邊一桌的四條漢子顯然是他部下,對方拔刀一攻,他們也亮出單刀,護在桌前鬥起來。 兩邊共二十把刀,“叮叮噹噹”打得甚為激烈! 老者和女眷在戰團中央,卻像沒事兒一般。老者繼續喝酒,一邊咳嗽,女眷心疼地說:“老爺,您少喝一點兒。”同時卻伸出蔥蔥玉手,替老者把酒斟滿,顯得對老者極為敬畏。 我瞧了兩眼,看出使雙刀的八人屬於“六合幫”,這派刀法大開大闔,極為狠辣。但使單刀的四人是什麼門派,我卻辨不出。 四條粗魯大漢身形魁梧,四把單刀卻如風中柳絮飛雲,灑脫不羈。我判斷出進攻的八人雖貌似佔了先機,可那四條大漢守得天衣無縫,再過一會兒雙方攻守之勢便會逆轉—— “六合幫”的刀手們恐怕得血濺當場。 我頗有些覺得尷尬,因為店裡“砰砰”鬥作一氣,店小二和其餘的客人都抱頭鼠竄,無影無蹤,惟有我這個不相干的過客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