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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想,他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藥,怎麼跟沒事人一樣,那瓶安眠藥是不是過期了!”
“不跟你說了,簡直莫名其妙!”冷鋒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他想好了,去大門外等賈茹,如果賈茹命不該絕,他會碰到她的,管她是人是鬼,只要對她提出警告,他的良心就安了,事也就算完了。
冷鋒開啟門,差點撞到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如小來。他回頭看了下床,床上的如小來已不見了,也不知使的什麼法術,瞬間跑到門外站著,兩人幾乎撞了個滿懷。
如小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指著自己的腦殼,道:“我莫名其妙?你忘了,只要我一想,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讓開,讓我出去!”冷鋒朝門口衝去,伸手去推如小來的肩。如小來把肩微微往後一退,又往前一震,冷鋒便飛了起來,不偏不斜正好摔在床上。如小來快步上前,一腳踏在床上,躬身把臉壓下,與冷鋒面對面,道:“讓你出去幹什麼?好通知那個女鬼貧僧在這裡等著抓他?我看你是腦殼燒壞了,忘了咱們是一夥的,女鬼才是敵人,你怎麼稀裡糊塗的就投降了。或者是你得了那個那個什麼症了吧,聽說被綁架的人,在極度害怕之下通常會得這種症。不僅不恨綁架他的人,還會喜歡上綁架者。”
冷鋒知道如小來說的那個症是什麼症,話到嘴邊又想不起那個症究竟是什麼症,心裡恨恨:“別說想不起來,想得起來也不告訴你,急死你個禿驢。”在床上打了個滾,避開如小來從床那邊下去又往門口衝去。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如小來又到他的面前了,伸指在掌上寫了個咒。冷鋒瞧那筆畫順序像是曾在他身上使過的定射,喝道:“你想幹什麼?”右拳順勢緊握,一拳朝如小來臉上打去。如小來伸手往他身上一照,喊了聲‘定’,拳到半途,離和尚的臉還有一尺有餘,再也打不動了。
“不幹什麼!”如小來把冷鋒往肩上一扛,如同扛著一個面布袋,朝床前走去,“剛才那個計策有誤,咱們得換個計策。這並不是說守株待兔有什麼問題,而是幻化香燃燒的時間有限,要是那女鬼黎明前一刻才回來,將燒六七根香,絕對的浪費。所以貧僧又想起更好的一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做那隻引誘螳螂的蟬,我做那隻抓螳螂的黃雀,等女鬼爬到你身上,想要入港,我從背後突然出現,一舉擒獲。”
冷鋒張張嘴,嘴已張不動,暗道:“這個計策很好,你咋不做那隻引誘螳螂的蟬?”如小來不知是沒有窺探他在想什麼還是不想搭理他這茬,把他在床上放好,又把被子壓了壓,雙手合什,道:“施主助貧僧除魔衛道,這份善心佛祖會看到的,將來死了,不會入阿鼻地獄。”說完,轉身來到門前,把門虛開,左右打量了一眼,見門後放的衣櫃離屋頂尚有一尺來寬的距離,伸手扒往衣櫃一角,像只吊在樹上的長臂猿,左右一蕩,人已鬚眉在衣櫃上邊藏好。
冷鋒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又急又燥,卻沒絲毫辦法可想。過了一會,心慢慢靜下來,耳朵顯得靈敏異常,能聽到很遠傳來的動靜。他聽到門前停了一輛計程車,下來一個女的,身上似乎背了很重的東西,走起路來腳步沉重,發出‘噠噠’的聲音。
那女的上了電梯,‘叮’的一聲響,電梯在六樓停下,她走到六零三的門前,掏出一大把鑰匙。
冷鋒知道這女的絕不是賈茹,可在心裡仍是不停的唸叨:“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開門。”疑惑的去看如小來,用眼睛詢問:“來的是誰?”
如小來藏的那個櫃子不過一米來長,一尺來寬,他高大的身軀蜷曲在上邊,想必十分的難受。不過看他樣子似乎並不難受,臉上反而顯現出大功告成的興奮,兩個鼻孔微張,衝冷鋒點了點頭,似在說:“沒錯,來的是那隻女鬼。”
冷鋒又用眼睛問:“你不是說鬼走路沒聲音嗎?”
如小來古怪的一笑,似乎在說:“鬼讓你以為有聲音,就有聲音。”
冷鋒心裡暗罵:“鬼他媽就是一塊橡皮泥,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全憑你一句話。”也以為來的是賈茹,心又懸了起來,想張嘴大喊,卻喊不出來,只得繼續去聽動靜。那女的一把鑰匙一把鑰匙的試,終於有一把可以扭動,‘咔’,那道號稱有十八道防盜專利的門開了。她把身上背的東西卸下,舒服的伸了下懶腰,衝裡邊喊道:“別躲了,出來吧。”聲音清脆,像深山裡的一股泉水,叮咚作響,十分動聽。
賈茹的聲音也很好聽,但帶著兩分無奈與事故,沒有這道聲音通透,不帶一點雜質。很明顯,來的不是賈茹,百分之一百不是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