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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鋒心想:“你要知道她是個鬼,不知還會不會想見她。”心裡奇怪賈茹從哪得知他家裡電話號碼,很快想起那天喝得爛醉,矇矇朧朧看到賈茹曾翻他的錢包,對著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片發了一會呆。接著又問自己:“她又是怎麼知道我是離家出走,於是往家裡給我打這樣一個電話?”
其實冷鋒不知道,別看他每天顯得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不記得有個家似的,可骨子裡十分想念家鄉,做夢夢到的房子全是家裡的房子,並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這種思鄉之情。這種細微之處,瞞著過粗枝大葉的沈默又怎能瞞過感情細膩的賈茹?站在那裡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當然的以為,如小來都會讀心術,何況是一隻女鬼。一定是賈茹用了‘讀心術’之類的法術,讀出他的心思來。
才把這件事放下,他又想起一會該如何跟蹤如小來與端木亞楠,不知自己是守在門口等兩個人抓完鬼出來,還是貼身跟著寸步不離。守在門口顯然不行,‘至尊閣’有前門有後門,他一個人守得了前門守不了後門,守得了後門又守不了前門,反正只能守一門,萬一他守前門人家捉完鬼從後門走了呢?貼身跟著也不行,不說如小來與端木亞楠都是法術高強的人,豈能發覺不了他在跟蹤?就算他們兩個銀槍臘槍頭,是繡花枕頭只求面光的大草包,沒發現他在跟蹤。可,‘至尊閣’裡有十數只鬼,個個道行不淺,他怎麼辦?古墓裡一隻女鬼還差點要了他的命,這十幾只鬼,要是有一兩隻發現他的蹤跡,那不是自找死路嗎?和尚說他是‘人奸’,能這樣說他的人見他危險只怕會隔岸觀火,就算不會,他們兩個又怎麼能對付得了那麼多鬼,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得找些自保的方法為好。
冷鋒抬頭看到老王正暗暗打量他,見他看來連忙把頭扭過,裝作沒有看他的樣子,心裡一樂,想起小時候老王最愛給他講鬼故事,說什麼人死為鬼。有一次他聽得不耐煩,便問‘那鬼穿衣服嗎?’老王不知是計,想都沒想說:‘當然穿衣服!’他又問:‘穿什麼衣服?’老王不知是計,道:‘生前穿什麼衣服,死後也穿什麼衣服。’他當即抓住這個話辮,一句:‘人死為鬼,鬼既然穿衣服,這麼說衣服也會死了?’噎得老王半天無語,從此不敢在他面前瞎掰神神鬼鬼的事了。想到這裡,暗道:“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王這人神神叨叨的,可畢竟談鬼說鬼慣了,也許能從他嘴中得到對付鬼的辦法。”呵呵笑道:“王叔,你說這世上有鬼嗎?”
老王正要說:“當然有鬼!”話沒出口,想到冷鋒從小到大都不喜聽他說鬼,此時提起不知何意,改口道:“鬼這東西說不了,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據小王說,她親眼見過鬼。”
小王是冷鋒家擦桌抹椅子的保姆,七年前才來冷宅幹活,四十歲上下年紀,長得風韻猶存。冷鋒總覺得老王看小王的眼神不一般,這兩個人暗地裡估計有一腿,可又沒什麼證據。現在聽老王說小王親眼見過鬼,可見兩人關係親密,都開始講鬼故事了。笑道:“她見過什麼鬼。”
“那還是七八年以前的事,她還沒來我們家。那年她剛下了崗,離開家鄉出來打工,租了間房子暫住。有天晚上,她聽到‘咚咚’的聲音,似有人敲門。起來開啟門看,門外什麼也沒有。回去又睡,才剛躺下,又聽到‘咚咚’的敲門聲,開啟門還是沒有人。如些兩次三番下來,她覺得是哪個調皮的孩子故意跟她鬧著玩,也不再上床睡覺,站在門後候著,準備抓個現形。等了大半天不見有敲門聲傳來,她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有敲門聲,正要開門,卻聽出敲門聲不是從外邊傳來的,而是從裡邊的櫃子上傳來的,似有人正在拍櫃門。她扭頭這麼一看,差點沒嚇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身著白衣的女鬼正一蹦一跳正用腦袋磕衣櫃。她嚇得大叫一聲:‘有鬼啊!’那鬼‘嗖’的一聲不見了,然後她就暈倒出,醒來時天已大亮,連忙找房東退房了事。”
冷鋒呵呵一笑。對於小王見鬼這個故事,他根本不信,這明明就是沒見過鬼的人瞎編亂造的!鬼是一蹦一跳走路的嗎?至少他見的鬼不是,古墓裡的張麗,曼哈頓的賈茹,走起路來跟常人沒什麼區別,殭屍才會一蹦一跳的走路。若說小王見的是殭屍,那也不對,他雖沒見過殭屍,但也知道殭屍不會‘嗖’的一聲不見了,只有有形無質的鬼才會‘嗖’的一聲不見了。再說,一個女鬼,沒事拿腦袋撞櫃門幹什麼?就為了嚇嚇小王?那不是腦袋進水了嗎?不想再聽老王講這些胡編亂造的鬼故事,道:“王叔,這世上要真有鬼,不知能用什麼方法對付。”
老王跟人談鬼談得多了,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