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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正走在無邊無際曠野中的錯覺,照這樣走下去,只怕永遠也走不到牆邊。
他曾聽別人講過,一個人在浩瀚無邊的沙漠裡行走,若沒有一個參照物又沒有指北針的話,那人會繞著一個圈走來走去。四周漆黑一片,沒有參照物,更沒有指北針這種高階玩意,他越走越迷茫,越走越覺得自己在繞圈,雖然感覺自己走的是道直線,可那些在沙漠中繞圈的人,又有哪個沒覺得自己走的是直線?
耐著性子又走了三五步,冷鋒想起張大少被王潔遮住眼,開著蘭博基尼一頭撞到斷崖上的慘狀,暗付:“可能也不是在轉圈,不然走了這麼遠,碰不到牆頭,也得碰到根頂樑柱啊?莫不是被鬼遮了眼吧?看著不斷往前走,其實在原地踏步呢。”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後脊樑一緊,站在那裡不敢再往前走,冥思苦想破解鬼遮眼的辦法。
他哪有破解鬼遮眼的辦法,胡亂拿著手上的避邪東西挨個往眼皮上擦,盼望其中有一件能破了鬼遮眼。輪番試過,他抬腿朝前走了二十來步,見還沒到牆頭,忽然又想到王潔遮張大少眼睛時,就坐在張大少旁邊,頓時覺各自己附近也有個鬼,正用兩隻手遮住他的眼,再次停下腳步,扭頭喝道:“去,那邊玩去,再跟我搗亂可就不客氣了。”好像旁邊真的有個鬼,他正跟那鬼說話呢。聲音嗡嗡,傳出去很遠。
等迴音消失,冷鋒抬起腿接著走,二十幾步之後仍沒看到牆頭,停下來又道:“既然你不走,可就別怪我了。”聲音比剛才喊的更大。一來是為自己壯膽,二來也存著一絲僥倖,盼望如小來或端木亞楠沒有死,聽到喊聲過來跟他匯合。喊罷,也不等聲音嗡嗡的傳出去,掄起手中鐵棍橫掃過去。不知是手滑,還是心情激動,鐵棍脫手而出,翻著跟頭朝前飛去,‘咣’的一聲響,不知砸在什麼東西上,倒轉著又飛了回來,掉在冷鋒腳下,砸在大腳指上。
冷鋒又驚又喜,沒想到走來走去找不到的牆頭竟離自己如此之近,也忘了腳疼,俯身撿起鐵棍,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衝去。一瘸一拐沒走出五步,已到了牆頭,扶著牆喘了一口氣,心裡也清楚絕不是一鐵棍打跑了鬼,破了鬼遮眼才找到牆頭,暗道:“這間房屋如此之大,中間還沒有根頂樑柱,怎麼蓋起來的。”感覺手下按的牆似乎也是鐵鑄的,連忙用微光去照。
那牆果然是鐵鑄而成,與地的連線處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的焊接痕跡,像是一次鑄造成型的。他伸手敲了敲,從聲音判斷,鐵牆的厚度也在兩米往上。
冷鋒大張著嘴半天合不攏,不相信自己判斷出來的結果。這不是普通人能鑄造出來的,照剛才走的距離推斷,工程量之大,難度之高,所用鐵水之巨,不會比修個長城蓋個金字塔輕鬆多少。誰會用鐵水鑄造出如此巨大的鐵屋來?鑄造出來又想幹什麼?難怪整間屋子不見一根頂樑柱,兩米厚度的鐵板牆自是撐得起屋頂的重量,又何需用頂樑柱來分擔屋頂的重量?但若房頂也是兩米厚度的鐵板所鑄,牆壁能支撐得起這份重量?
一念至此,冷鋒暗呼一聲壞了,地厚兩米,牆闊兩米,按照國人什麼都講對稱的思維,房頂也許也是兩米。若真如此,為了保持最大的支撐力,牆壁就得均勻受力,不可能留下門窗破壞這份均衡。可,要是沒有門窗,他又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是屋頂開了個洞,把他吊下來的?
冷鋒越想越沒頭緒,打算試試屋頂有多高,要是真的沒有門窗,得靠房頂開的洞逃出去,也好心裡早作打算。怕其它東西掉在地上不好找,決定把發光的觀音掛件往頭頂拋,去試房頂的高度。開始他也不敢太用力,怕觀音掛件撞在房頂上打得粉碎,想再粘起來可就難了。用一點力輕輕往上拋。掛件飛出一米多便後勁全失,從上邊掉了下來。他一點一點加力,如此拋了十多次,等到觀音掛件已能升到十多米的高度,還是沒有碰到房頂,心裡發急,不知這樣拋來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用六成力拋了一次。這次觀音掛件飛出去二十多米,像顆流星墜落下來。
冷鋒伸手接住,見還是沒到房頂,一狠心,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僧力把觀音掛件往上邊拋。心想這次是豁出去了,一定要弄清楚房頂到底有多高,哪怕觀音掛件撞得四分五裂呢,也管不了了。他以為這次用盡全力掛件會飛得更高,沒四十米也會有三十米,誰知這次用的力氣雖大,可掛件畢竟沒多少份量,飛出二十來米左右,與上次的高度相差無幾,像顆流星墜落下來。他伸手接住,看了看掛件又看看鐵棍,想把鐵棍拋上去試試,終究沒有捨得扔出。倒不是怕鐵棍落下來砸了腦袋,而是怕鐵棍掉下來東蹦西跳的不知跳到哪裡,再也找不到。那畢竟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