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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後腦勺磕在地上碰出個好歹來那就不好了。慌急之中還不忘把壓在胸口的右手抽出,穿過那人的腋下朝地上按去,想借右手大力來阻止兩人倒在地上。
手離地面還有半尺,那人的身體突然定了一下,好像背後頂著一副彈簧,此時已壓到最緊處,聚集的所有力道開始釋放,向上一頂,兩個人反彈過來,朝冷鋒這邊倒去。
鐵板又冰又冷,冷鋒雖有準備也不想摔得生痛?本能的把右手收回,反手護在自己的腰後,離地還有一尺半,感覺自己的雙肩似乎綁了兩道橡皮繩,這時繩已繃緊,向上一扯,與地面呈三十度夾角的身體又被拽起。
兩個人如同不倒翁,你來我往的倒了十多次,方站在那裡不動。冷鋒從那人懷中一躍而出,朝後跳了兩步。耳聽背後傳來清脆的鼓掌聲,有個十一二歲小女孩脆生生的道:“嘻嘻,真好玩!”回頭喝問:“什麼人!”順勢把觀音掛件朝後指去。螢火蟲般的光亮也沒傳出多遠,自然什麼東西也看不到,只聽到鐵板路上有小皮鞋踩踏的聲音,‘嗒嗒……嗒嗒……’越傳越遠
冷鋒見那小女孩神出鬼沒的,推他時手法又快,眼前一花小手已按在屁股上,後脊樑一緊,暗道:“莫非她是隻小孩鬼?”耳聽小女孩漸漸遠了,可也不敢放鬆緊惕,誰知是真的遠了還是故布迷障誘他上當,手中鐵棍攥得極緊,回頭對面前站的黑影道了聲歉:“對不起。”
雖然他曾跟面前那人有過親密的擁抱,可也不敢借此判定黑影不是鬼。再說在這奇異詭譎的地方,就算確定那人不是鬼,也不能據此判定對方是友而非敵,還是小心為上,不能做出‘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的傻事來。見那人不說話,他又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離那人五尺遠的地方,手中觀音掛件往前一遞,去打量對方是什麼人。
那人身著一套古代官服,暗色的大褂正中補了一塊,上邊繡著一匹黃尾巴的白馬。冷鋒對歷史毫無研究,猜測那人穿的可能是清制官服,上邊繡的黃尾巴白馬應該是代表品級的標誌,只是不知代表的是幾品官階。
在這陰深恐怖的地方,卻有個穿奇裝異服的人突突兀兀站在這裡,九成九不是什麼好人。冷鋒把觀音掛件繞到鐵棍上,這樣既可照明又可防衛,接著道:“你穿成這樣在這拍電影嗎?拍的什麼片子!”見那人還是不說話,把手中鐵棍朝上一抬,去照那人的臉。
那人長得五大三粗,肩頭硬梆梆的肩坎像廟堂頂的兩道飛簷,更把他襯的威風凜凜。冷鋒的個頭本已不低,認識的人中幾乎沒有不仰視他的,那人比他還要高上一頭,這下算是知道仰視別人是什麼滋味了。他又站得遠,不得不墊起腳尖才能把觀音像發出的綠色微光打在那人臉上。儘管心裡早有準備,看到那人的臉還是嚇得心頭一驚,手上鐵棍順勢朝那人身上砸去。
那人一臉的橫肉,臉皮就像活了千年的老松樹,一道道裂開的口子順著鐵青色的麵皮向上攀延,像是被刀刻出的一關係密切道疤痕。再加上兩枚發黃的獠牙從嘴角鑽出,眉毛咋咋唬唬長得又粗又濃,超過額頭鬢角,飛揚跋扈朝兩邊發展。這副模樣,本身就夠猙獰,被觀音掛件上邊的綠光一映,更是恐怖十倍。
冷鋒連驚帶嚇,一棍打得極重。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倒是把他震得雙手發麻,差點捏不住手上鐵棍丟了唯一的兵器,不得不懷疑剛才那一下是不是打在花崗岩上,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東西?銅澆的還是鐵鑄的?”他心裡雖然驚歎那人比茅坑裡的石頭還有堅硬幾分,但也放下一絲擔心,最少能夠肯定這不是虛無縹緲的鬼魂。不過他還是朝後跳出一步,拉開準備的架式,以防那人反撲。等了半天不見有動靜,壯著膽子走到那人的面前,拿鐵棍輕輕戳點,見那人就跟廟裡的泥胎塑像一樣,完全沒有反應,這才再次上下仔細打量。
那人頭戴紅頂官帽,腳穿白底黑麵官靴,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過從露在外邊的雙手和臉面來看,應該是具乾屍。可是又不太像。
據冷鋒所知,乾屍通常是那種水份皆失,風乾的只剩下一張皮包裹在骨頭架上,看著又幹又癟,渾身剔不出二兩肉來的屍體。可是這人裸露在外邊的面板,雖也又幹又癟,卻沒幹巴巴的貼在骨頭架上,下邊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整個人顯得十分結實,但一定不是血水,摸起來粗礪堅硬,不帶一絲彈性。
冷鋒看得久了,一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尊惟妙惟肖的雕塑罷了,一會又覺得這是一具經過特殐處理的乾屍,看到嘴角那兩顆野豬獠牙般的尖齒,又覺得是具殭屍。瞧那人的衣著打扮,也像是具清朝年間殭屍,可從他在電影裡得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