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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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院長講完後,呂書記指出:“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藥事會的內容,有委員肯定不負責任地洩露出去了。因為辛老在這次會上只說了一句話,很特別。但是,話要講回來,經查實,綠保康藥業確實沒有賄賂辛老,也沒有賄賂其他人。查這次誣告的決心,我是鐵定的,希望大家能提供線索。也請大家轉告那個誣告的人:如果能主動承認錯誤,我們或許能協商一個解決的辦法;如果執迷不悟,只要查出來,不管他在我們醫院做了多久、做了多少品種、是何人推薦進來的,我們一定將他的產品清除出去!”呂將臉轉向湯,停了下來。
“人品不好,藥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可以停。”湯說完,還呂書記一個目光。
呂書記繼續道;“如果他還沒有做進來,我希望在我的任期裡,他不要來做藥,做藥也是操蛋!”
郝美玉簽完字走出檢察院的大門,沒有像其他受審者一樣匆匆地跑下臺階,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給最親近的人打電話,或是讓人來接。她在第一級臺階上,靜靜地立了片刻,眺望著遠方。她的方位感極差,她不知面對的這個方向是不是北方,但她把那遠方當成自己家的方向。她又想起了她的母親,想起了死去的父親,想起了曾經放棄的讀研機會,想起在醫院中遭遇過的冷眼……她鼻子一酸,淚水湧了出來。
“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醫藥營銷了?”她一遍遍地問著自己。
“我不能!現在不能!必須賺夠學費才離開!!”她告誡自己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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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擦拭在美麗的鼻溝滑行的淚水。她的視線有些模糊,恍恍惚惚聽到母親的呻吟,看到天上人間的霓虹燈光,看到了鍾濤那棕色的痣。她還不知道鍾濤也被帶到了檢察院。
走下那些臺階,她轉身,抬頭看了看威嚴氣派的檢察院大樓,然後抬腕看了一眼小巧卻十分廉價的手錶,時針告訴她快十二點了。她稍為加快了腳步,在泛著一點點淡黃的風裡,她走向了124路公共汽車。
她走進辦事處租住的三室一廳時,發現印計、駿傑、李放、王虎、張紅軍都在那客廳裡。聽到開門聲,屋裡的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郝美玉幾乎是衝過去,緊緊地抱著印計的脖子,大聲地哭了起來。她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存在。四個男代表呆呆地愣了一會神,就進了王虎的房間。
一會,印計進來說:“走,走,先吃飯去,吃飯去,慶祝江姐回到解放軍隊伍裡。”他們沒有去郝美玉家鄉人開的火紅年代,而是去了就近的紅房子飯店,要了一個包廂。菜是印計點的,點完西湖鯽魚、糖醋排骨、松仁玉米、小炒農家肉、老鴨煲,服務生提醒說沒有點蔬菜。印計拍了拍腦袋說:“來個香乾炒芹菜,再來一個小白菜,再要一瓶王朝乾紅,算是為美女壓驚吧。”
張紅軍喝了一口茶說:“不知濤哥什麼時候才出得來?”
“濤哥?濤哥也抓啦?”郝美玉一臉的驚詫。
眾人的腦袋一下子全像斷線的木偶。包廂內,只有空調風在不懂禮貌地大聲嚷嚷。
老鴨煲很快就上來了。服務小姐說要不要給大家分一分。張紅軍說:“我們自己來,我們要談事,不叫你不要進來。”
印計說:“大家打起精神來,一切都會過去的,濤哥沒事的。”
大家還是不動筷子。
駿傑點了一支菸,吸兩口,吐出:“大家怕個鳥!濤哥的關係廣得很。實在不行,還有他老婆呢,你以為她老婆沒關係呀。”
郝美玉在接到秋莎的道歉電話後,知道秋莎是個明事理的人,她原諒了秋莎那天的衝動和誤會,她也在內心責怪鍾濤的“不珍惜”。
印計的腦際迅速掠過玫瑰屋那紅豔豔的玫瑰,和秋莎幸福中藏匿憂鬱的臉龐。
“來,來,來!大家舉起杯來。為‘過去的都是美好的’,美好的是未來的,乾杯!”這是郝美玉第一次在餐桌上主動而且是繞口令似的發話,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朵雪蓮。
駿傑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從印主任開始,邊敲筷子邊說數,按順時針轉,如印計說1,美女就說2,但凡是輪到有4的音或4的倍數時,都不準說數,只能敲筷子說‘奔!奔!’誰錯了,誰就講一個笑話。”駿傑問大家都明白了嗎,只有郝美玉說沒明白。張紅軍就說,那就試一把,第一輪不算。
印計敲了一筷子說“1”,美女緊跟著敲筷子說“2”,王虎敲筷子說“3”,張紅軍敲兩下筷子說“奔奔”,李放敲一下筷子說“5”,駿傑敲一下筷子說“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