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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抬起頭。
「你覺得這是？」店掌櫃第一個開口問。
老者臉色異樣，一抹代表激動的紅潤升上臉頰。
「致雲，這是什麼？你怎麼……」貴婦人在一邊皺眉道。
老者手撐在櫃檯上做深呼吸，似乎在平定自己的心情。
「我不能肯定，我需要回去查資料。」老者嘴很緊，明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洩露什麼。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玉？」一道陌生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眾人也一起抬頭看向來人。
來人個頭相當高，但瘦，瘦得讓人擔心他會不會馬上因為營養不良而倒下。
店掌櫃的臉色變了，就連店員的臉色也不好看。來人他們認識，這條古董街上他們店鋪最大的對頭，問寶齋的老闆。
「你怎麼來了？」店掌櫃掛下臉道。
「呵呵，我聽剛才進我店的遊客說你們這裡出了一塊玉中玉，說你們店八成找了人來搭臺，想要騙一些冤大頭。」
「放屁！」店掌櫃怒。
「呵呵，當然。以我對高掌櫃的瞭解，想你還不必要特地找人來演一場戲，所以好奇下就過來看看了。沒想到啊……竟然能看到傳說中的血玉，就不知是真是假。」
這個問題誰不想知道？留在店中沒走的客人都在等著老者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來人——問寶齋老闆分開人群走到櫃檯前，也不去看店掌櫃什麼臉色，自顧自地低頭看去。
老者似乎不太情願再讓別人細觀這塊玉，但苦以擁有者不是他，也不好開口阻止。
「古董街誰不知道問寶齋殷老闆的眼光，這塊玉中玉確實在剛才才被發現，我可以保證這其中絕無作假。就不知殷老闆能否看出這塊血玉的來歷，呵呵」店掌櫃冷笑。他現在的心情真正是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一塊他完全沒放在眼裡的爛玉佩竟然出了寶，而且還是在他店裡當場摔出來的。如果不在他面前也就罷了，偏偏玉佩就在他店裡、他面前碎了。一想到這塊玉佩連同其中價值不知幾何的玉中玉他就賣了五千塊，他這個心就痛得……！
問寶齋老闆看了傳說中的血玉半晌，中途又把斷裂的魚式佩要過去研究了一會兒，再抬起頭時臉上玩笑的神情已消失無蹤，變得無比凝重。
第十章
「如何？殷老闆有沒有看出什麼啊？」店掌櫃陰陽怪氣地問道。
「這位老哥是不是已有所所見解？」殷老闆沒有理會店掌櫃，反而向老者客氣地詢問道。
「我不能確定。」老者保留地回答。
「呵呵。」殷老闆輕笑。
「哎，你們到底看出什麼啦？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如果是好東西說出來給大家見識見識嘛。」剛才自稱本城人的青年叫道。
「對啊對啊，說說嘛，到底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真的血玉？」
「哪有什麼真血玉，我聽說那都是騙人的。」有遊客壓根不信。
「可藏得這麼隱秘，怎麼也是塊寶吧？」
「切，誰知道。說不定這些人都是聯合起來騙人的呢。」自認為非常清醒理智聰明的遊客道。
但仍有不少人明顯表示出對這塊玉中玉的興趣，紛紛催促殷老闆說說。
簫和到此一直保持了沈默，臉上則一臉急切地看著殷老闆，似乎也急於知道答案。
「咳，」殷老闆清了清嗓子，開口了：「從玉的質地和品相來看，可以稱得上上上品。」
「霍──！」眾人發出一片驚歎。
簫和臉上露出喜色。
炎顓不齒地看向此人。你就演吧！
炎顓不知，他這倒是冤枉了簫和。簫和雖然能看到玉佩中有什麼，並猜出這樣秘藏的東西肯定比較值錢。可他能瞭解的也就比較值錢這個概念，對這塊玉到底怎樣，能值多少錢他也沒有數。如今聽一位古董店老闆說他這塊玉好，對於極度缺錢的他來說當然是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
「這個不用你說，瞎子也能看出來。」店掌櫃不屑道。
殷老闆對店掌櫃的這種諷刺很熟悉，兩人都這樣敵對了十來年，早就不會為這種沒有殺傷力的諷刺動怒。
「從它陰陽面的雕刻來看，我可以用我看古玩四十年的眼光保證，絕對不是現代工藝。」
又是一片驚歎。
「就這兩種特徵，這塊古玉已經具有了非常高的收藏價值和升值空間。」
聽者無不向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