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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你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全是假的?你並不特別關懷我、照顧我,甚至——討厭我?之前對我的好,全是……裝出來的?”
“對!”馮衛齡粗聲回答,心中暗咒:她幹嘛裝出那種心痛的表情?她甘心受騙那是她笨,他沒義務為她的愚蠢負責!
“那麼你說頭痛,要我去買藥——也是假的了?”她因過度震驚,反而出現痴傻的模樣。
“沒錯!”他咬牙承認。
可惡!他從踏入醫界,就開始操控、玩弄他人的性命,從來沒有—絲愧疚感,可是她這副該死的傻模樣,卻讓他產生令人厭惡的懊悔。
“是你一開始就把我理想化了,我只是按照你替我設定的形象去做而已。”他自我防衛的攻擊。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好玩!我正嫌生活太無趣,正好你這隻小猴子掉到我面前,我哪有不耍著玩的道理?是你自己笨得被耍,別來怨怪我!”
“是嗎?”蘇雪涼低著頭,怔仲地呢喃。
原來是她錯了!是她太愚蠢,不該把他當成好人,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甚至還傻呼呼的在深夜跑遍大街小巷,設法替他買止痛藥,結果——他根本把她當成小丑般耍弄!
她好難過,覺得很想哭,可是眼眶卻乾乾的,流不出一滴淚。
或許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上天不可能對她這麼好,竟讓她遇到一個仁慈、英俊、體貼、又有愛心的上司。過去太多次倒楣的經驗,讓她每每遇到好事,就下意識的產生懷疑。
結果確實沒錯,老天終究還是沒善待她!她黯然垂下頭。
見她垂苦頭,失去往常的活力,馮衛齡的心竟然微微擰疼。
他咳了聲,粗聲命令。“總之——你暫時住在這裡,等傷好了再回去。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你,算是彌補害你受傷的過失。”
“嗯。”蘇雪涼異常乖順的點頭。
她好睏、好累,傷處又痛得厲害,已經無力去思考太多問題。
“你先等一下,我去替你拿些冰塊來敖你的臉。”
“好。”她依然呆愣地同答。
馮衛齡掉頭走出客房,不一會兒,拿苦一袋冰塊回來時,蘇雪涼已經倒住床上睡著了。
他見了,忍不住搖頭一笑,不過看見她額頭上的腫包,愧疚之心立即浮起。他小心地側坐在床沿,以他沒發覺的輕柔舉止,將冰塊輕敷在她的額頭上。
“嗯?”額上突然出現的涼意,讓蘇雪涼倏地一驚,馬上睜開眼睛。
“沒事,睡吧!”馮衛齡柔聲安撫,愛睏的蘇雪涼眨眼看他,才又閉上眼睛,昏沉地睡去。
馮衛齡坐在床邊,一手握著冰塊替她冰敷,一面望著她沉靜的睡容,暗自嘆息著。
她可真偉大!她可知道,為了她,他首次下海,史無前例的親自照顧病人?就算在夢中,她也該滿足的笑了!
蘇雪涼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時間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待她發現周遭的景色不同時,才想起這裡是馮衛齡的住處。
“啊!”她迅速彈坐起來,慌張地四下張望。
他不在了!
“廢話,這是一定的嘛。”她喃喃自語。從凌晨到現在,起碼過了六、七個小時,他怎麼可能還留在這裡呢?再說,他必須去上班呀!
想到昨晚他告訴她的話,她還有點傷心,因為她是那麼尊敬他、喜愛他,結果他在她面前的樣子,居然全是裝出來的,他一直把她當白痴要,她還暗自欣喜能為他多做一點事。
唉!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她笨啦。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上的腫包,好像已經消了不少,也不再那麼痛。
她掀開被子下床,發現床邊有一套乾淨的女性休閒服,想必應該是馮衛齡替她買回來的。
他怎麼知道她身上的衣服弄破、弄髒了,正需要新衣服替換?
不爭氣的她,差點忘了他的惡劣,再次為他的體貼感激涕零。
不過人只能笨一次,要是被騙後還學不會教訓,那真是活該被欺負。
她把衣服攤開,對著窗外的陽光仔細檢查,確定他沒在衣服裡藏一些嚇人的壞東西之後,才解開身上的衣服,準備換上休閒服。
這時突然——
“蘇雪涼,該起來吃飯了——”
馮衛齡以為她還沒醒,正準備進來叫她出去吃稀飯,誰知道才一推門,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