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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雁飛看得出來雲行天這些話是從沒對旁人說過的,她默然了半響,道:“難道項王起事之日就知今日,便會任人宰割麼?項王在下令殺掉哈爾可達時就知道會有一場大戰吧。”
“說的是,我雲行天就是這種人。”雲行天凝視著她,突然道:“你那天與沐霖合奏,是有意激我麼?”
贏雁飛回視他道:“喔?若是沒有妾身,項王就真會殺了沐霖麼?”
雲行天點頭道:“也是,這是我自已的決定,不應該賴到旁人頭上。”
贏雁飛道:“不過妾身也確是覺得沐霖就那麼死了太可惜,想想他會怎麼應對項王的攻勢,很有趣呀。”
雲行天搖搖頭笑道:“我總覺得這些人的生生死死在你只作看場大戲,碰到熱鬧的段子偶爾客串上來攪攪場子。那天你為什麼不跟沐霖走?沐霖想要你和他一起走,是嗎?”
贏雁飛側過臉去道:“是呀,他是想要妾身跟他去南方。離開世間紛擾,琴書自娛的日子妾身也想過呀,可他連自已的去留都作不了主,又怎能讓妾身跟他。”
雲行天問道:“那你自已的意願呢?”
贏雁飛冷笑,道:“妾身早已說過妾身是一顆棋子,在誰手中便為誰效力,妾身的兒子是幸室唯一的後嗣,只要這一點不變,妾身就沒有自已的意願可言。這中洲天下好比是一位人人都想娶到手的絕色佳麗,而妾身呢,就是她的陪嫁丫頭。誰得了中洲,就得了妾身,得不到中洲,就不得不到妾身。”
雲行天問道:“這話你跟沐霖說過嗎?是因為這個沐霖才不肯留在我這裡的嗎?”
贏雁飛擺頭道:“你太高看我了,沐霖自是明白的,但他有他的意願,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就像項王一樣,項王也不會為一個女人放棄天下吧?”
“啊,”雲行天笑了,道:“幸好我會為了一個女人稱霸天下。你一直要說你是一顆棋子,那你今天又為何要來,為何要關心起我的死活?”
贏雁飛有些淒涼的一笑,道:“因為妾身正在項王的手中呀,棋子也總得關心一下拿著她的那隻手怎樣了吧。”
雲行天道:“是嗎?就算是吧。這樣很好,你最好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重光二年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平靜之中安然渡過。沐家緊張的備戰沒遇到預料中的報復,鐵風將士們雪恥的呼聲被雲行天輕輕按下。沐家的人虛驚後重新探出頭來,發覺原來天還沒有塌下來,於是雲行天沒有那麼可怕了,沐家的將士們紛紛地傳言道:“雲行天既打得敗蠻族,為何我們會打不過雲行天,這一戰便如同雲行天的銀河之戰,雲行天若是敢打過來,就叫他如蠻族在北方一般的慘敗在南方。”北方的兵士們也疑惑地相互詢問:“項王是怎麼了,這還是項王嗎?難到就這麼一次失利,就讓項王意氣消沉?”但在有心人的眼裡,這一年的平靜的水面下驚濤駭浪正在醞釀,重光三年,一個小小的過板。
第九回 西風在東方唱悲傷的歌曲
初春的京都夜色蕭瑟,綺楚河上卻是春光無限,道道彩舫上燈火輝煌,水波中漾出鱗鱗豔光,紅袖翠裾在光暈中曼舞,箜篌管絃在槳聲裡悠揚。遠遠望去,每一條船便如同一個飄渺仙境,極樂之光中男男女女都沒有任何憂慮傷懷,只餘此朝的行樂。
在這一夜裡,綺楚河上最為歡樂的人非方出道就已名動京都的舞妓憐惜兒莫屬,此刻她正在揮動著串滿珠玉的一雙廣袖,從那為自已吹簫的公子面前掠過,她含情脈脈飄過一個眼風,公子向她頷首微微淺笑,憐惜兒越發是舞得如萬花齊墜,星月同暗。簫聲如溫柔而有力的雙手,托起她的腰肢,讓她自覺從未有過的輕靈,只想永不停地舞下去。
然而簫聲終於停了,憐惜兒立時掏出一方綿帕,遞到沐霖手中,沐霖笑著接過來拭手中的洞簫,道:“你精靈得很哪。”憐惜兒依在他身邊膩聲道:“二公子不要走了好不好,今夜這船上可是一個人也沒有呀,要是二公子走了,憐惜兒今夜可怎麼過呀。”沐霖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道:“分明是做下的套子,不由我不鑽了。”“二公子是答應了!”憐惜兒跳起來,躍起在空中,做了個極難的姿勢,然後落地,手一轉就多出一壺酒來,再一旋,酒液如線傾入沐霖面前的杯中,不淺不溢的滿上一杯,她盈盈跪在地上,雙手舉杯道:“請二公子滿飲此杯。”沐霖正要接過來,她卻把手一縮,道:“二公子飲了這杯,可是不能食言的了。”沐霖拉她起來,附過身去,一飲而盡,笑道:“便是你這會想反悔也不成了。”說就欲在她唇上一吻,憐惜兒正婉轉相承,卻聽得